“叮！你的徒弟凌天心情激盪，對你心生感激，對門派的歸屬感得到極大提升，門派忠誠度得到極至增強，崇拜值+2，門派向心力+30，當前門派向心力達到100，弟子歸心，師門興盛有望！”
聽到耳邊的這句系統提示，楊帆不由一陣懵逼。
好端端的，凌天這是在抽什麼風，竟然一下增加了三十點的門派向心力經驗？
足足三十點啊，得把這孩子給感動成什麼樣才能讓他一下憋出這麼多的門派經驗出來？
楊帆凝眉靜思，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到底又做了什麼好人好事，才能把這個弟子給感動成這樣。
“算了，先不去管他，還是先看看眼前這是怎麼回事吧？”
“爲什麼這麼多的神魂力量被我的神魂之誘給勾引了出來，但是卻猛朝千千、溫浪他們三人撲去，卻對我這個罪魁禍首視而不見呢？”
楊帆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通，這些英靈明明就是他炸出來的，可是結果地沒有一個過來鳥他，反是絕大多數都對牧千千趨之若鶩。
不止是牧千千，就連溫浪與鄭宏碩這兩個傢伙也受到了其中一部分英靈的青睞，卻唯獨他這裡，連一絲微風都沒有。
這不科學啊！
他可是掛逼啊！
同時又是帝級煉魂師，對神魂波動的感應極其敏感，他可以清楚地感應到這股狂風就是此地衆多英靈所化，都是被他剛剛釋放出來的神魂之誘給轟炸出來的。
爲什麼這些英靈沒有像是他之前捕捉到的那些獸魂那樣，被捕捉拘役到他的識海之中？而且還對他產生了如此厭惡排斥的情緒？
“難道問題就出了這種煉魂術上？”
“天可憐見，我原本只是想要隨便勾引出來幾個，順道問問情況而已，可從來都沒有半點兒想要煉化這些英靈先輩們的意思啊！”
楊帆心中感嘆。
他又不是那種喪心病狂地除魔士，看到神魂就想煉化。
埋葬在此地的英靈，可都是百餘年來對抗妖族的民族英雄，楊帆就算是再飢渴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會起了要煉化這些英靈的心思啊。
可是現在，他卻明顯是被這些英靈們給排斥了，而且還排斥得如此明顯。
這算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個時候的楊帆，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武道天賦與悟性竟然會比溫浪與鄭宏碩還要低，甚至低到連那些英靈都開始嫌棄的地步。
“你的徒弟牧千千受到先輩英靈的青睞，心有所悟，對水系規則之力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水系規則之力+0.1。
門派貢獻度百分比加成效果被成功激發，你自動獲取徒弟牧千千百分之五十的水系規則領悟經驗加成，水系規則之力+0.05。”
“你的徒弟溫浪受到先輩英靈的青睞，心有所悟，對木系規則之力的理解進一步加深，木系規則之力+0.05。
門派貢獻度百分比加成效果被成功激發，你自動獲取徒弟溫浪百分之三十的木系規則領悟經驗加成，木系規則之力+0.015。”
“你的徒弟鄭宏碩受到先輩英靈的青睞，心有所悟，對雷系規則之力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雷系規則之力+0.06。
門派貢獻度百分比加成效果被成功激發，你自動獲取徒弟鄭宏碩百分之三十的雷系規則領悟經驗加成，雷系規則之力+0.018。”
很快，楊帆的耳邊便開始不斷有三位弟子領悟到大道規則的系統提示。
這對楊帆來說多少也算是有些安慰。
雖然這三位弟子的門派向心力他都還沒有完全刷滿，但是藉着他們的光，楊帆也不算是毫無所獲，至少，他又蹭到了三種大道規則的領悟經驗。
只是，這領悟的效率低得有些讓人髮指。
哪怕是牧千千那樣擁有超神悟道神通的超級天才，每次也只能凝聚出零點一的規則之力而已。
而溫浪與鄭宏碩更是不堪，只有牧千千的一半左右。
“怪不得安生那胖子在他們安氏的祖地呆了足足五天時間，卻纔只把土系規則給領悟到百分十左右的進度，原來這些英靈的饋贈，轉化效率竟然是如此地低。”
楊帆心中吐槽。
卻不知，尋常武者能夠得到這種可以如此輕易就能開悟大道規則的機會，就已然算是天大的機緣與幸運，又哪裡還敢再像楊帆這樣吐槽領悟的速度慢呢。
畢竟，開悟大道，就相當於是武道啓蒙，如果沒有人引路教導，僅憑自己埋頭苦修，想要入門武道，難度無疑要大上十倍百倍不止。
爲什麼人族聯邦之中會有那麼多的宗師巔峰沒有機會晉級到半步王者或是真正的王境？
還不就是因爲大道啓蒙難於登天，非超強悟性之輩，極難自行開悟，有很多人甚至苦苦蔘悟了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能夠得其門而入。
而這英靈殿，或是世家大族的那些祖地，就是引導後輩子孫開悟入門的那個引子。
所以，領悟速度倒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開悟，是入門。
只要撞開了規則大道的門檻，瞭解了門內的規則隱秘，熟悉了相對規則的基本變化，再想要往前走，就會相應地簡單通順了許多。
這就是爲什麼絕大多數半步王者，只要不是半途意外殞落，最終都能成功步入王者境的原因所在。
狂風呼嘯而來，轉而又呼嘯而去。
三個徒弟身上都傳來了規則之力的持續波動，全都不自覺地盤膝坐於原地，開始了深層入定。
唯有楊帆這裡，冷冷清清，沒有半點兒入定參悟的意思與感覺。
楊帆巴咂了兩下嘴，多少有些尷尬。
既然這裡沒他什麼事兒，那也就別在這裡找尷尬了，還是到別的地方去逛逛吧。
也許他的機緣不在這片區域，也許他的伯樂有點兒害羞，還沒有捨得提前出來。
楊帆打量了一下四圍，很快就發現整個英靈殿的上空全都彌散着一股又一股極爲陌生的陣法氣息。
有攻擊陣法，有防護陣法，有高階幻陣，甚至還有靈能護陣。
有這麼多陣法籠罩在外，安全問題暫時不必擔憂。
所以，楊帆又掃了一眼正在入定中的三位弟子一眼，便轉身邁步緩慢地溜達着向別的區域走動。
每路過一處英靈墓，楊帆都會禮貌地躬身致敬，同時探出自己的神魂感知，感應墓碑之上殘存的神魂波動強大與否。
“這位前輩是六級武王。”
“這位前輩是八級武王。”
“喲，這位前輩牛逼一點兒，竟然是二級靈帝！”
“……”
一路走過，楊帆發現附近這片區域的英靈，所殘留下來的神魂波動，大多都是王者境，只有少許帝級英靈，不過也都是三級帝尊之下。
巔峰帝尊甚至於半步皇者境的至強英靈，一個也木有。
“這不科學啊，京華武大立校百餘年，在皇者之約前，經歷的戰鬥不計其數，戰死的帝級教授不知凡幾，怎麼可能會沒有高階甚至於巔峰帝尊的英靈呢？”
楊帆繼續前行，不斷地在陵園之內探索掃視。
連古澤炎、柳思龍、趙學文與胡塵他們四位半步皇者級的大佬，當年都差一點兒死在了守城之戰中，可見當年的那場戰鬥到底有多麼激烈與慘烈。
所以，楊帆相信，這座英靈殿內，肯定還有不少高階帝尊的英靈存在。
“咦？這座墓碑怎麼空空如也，沒有半點兒神魂波動依附？”
在一座刻着“陳公凱安之墓”的石碑前，楊帆緩緩停下了腳步，目光凝視片刻，然後對着石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神魂不存，英靈消散。
應該是這位陳凱安教授存留在此地的遺饋已然耗盡，故而再無半點氣息殘留。
這應該就是學校不允許校內的學員頻繁進入英靈殿的原因之一。
先賢遺饋，並不是無窮無盡，一但能量耗盡，再強大的英靈，也終於煙消雲散的一天。
楊帆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因爲接下來，他又看到了十餘處沒有半點兒神魂波動殘留的石碑。
很顯然，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持續消耗，這些英靈先賢們已然找到了他們的傳承寄託，魂歸墟外，徹底地消散在了這片天地之間。
爲了聯邦的百年大業，爲了人族不在末世之中被妖族亡族滅種，這些王級之上的人族至強，哪怕是死後也要保留一絲英靈不散，爲聯邦爲人族貢獻出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
這些人，都是英雄！
值得後世子孫，千代萬代永遠銘記！
在第一處英靈消散的石碑之前，楊帆都要久留許久，深躬於地，以示尊重。
當然，對於那些還有英靈殘存的墓碑，楊帆也是一樣，只不過停留的時間要相對減少一些。
就這樣，楊帆在英靈殿內兜兜轉轉，祭拜並緬懷先賢，先前還有一種想要搜尋最強英靈撿漏傳承的心思，也漸漸地消散被他給丟在了一邊。
“喂，小傢伙，入了這英靈殿，你不好好修煉尋求機緣，在這裡瞎晃悠什麼呢？”
一個小時後，楊帆再一次地衝着一座無魂墓碑深躬於地的時候，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波動突然在他的識海之中響起。
楊帆一驚，忍不住回頭四下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