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晴光速捉姦,透過手機屏幕都竄出了一股寒氣。
楚河的計劃破產了,想讓蘇慕煙一個人來跟他親密接觸是不可能的了。
“柳總裁,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我現在很難受,需要安慰。但我是個男人,男人不該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懦弱,所以我只讓煙煙過來,I need 安慰。”
楚河果斷扯淡,一條充滿感情的信息發了回去。
龍鼎灣,柳芷晴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裡抓着蘇慕煙的手機。
叮的一聲,楚河的信息來了。
柳芷晴一看,嘴角彎了一下,然後哼道:“一天天就會胡說八道,當我是傻子?”
“來自柳芷晴的愉悅值+500.”
她回覆:“是麼?你整天左擁右抱,怎麼就難受了呢?我看你美得不行啊。”
“真的,你上網看看我當導演的事情,我又被黑了。哎,難受,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就不會哭了。”
柳芷晴皺了一下眉頭,什麼導演?
她立刻上網查看,這一看不由氣壞了,自家小白臉竟然又被攻擊了!
而且攻擊得體無完膚,都成了一個惡棍了。
這不難受纔怪。
柳芷晴不發信息了,直接打電話給楚河,兩人時隔不知道多少天,終於進行了一波通話。
“你在企鵝漫畫公司?”柳芷晴聲音嚴厲之中帶着柔和,她的嚴厲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是針對楚河。
顯然,柳總裁進入了工作模式。
楚河潤潤喉,憂傷道:“嗯,他們把《詩與海》拍得太爛了,我因此投資插手,他們也是同意的,結果我就被黑了,嗚嗚嗚。”
“好了好了,別傷心了,我明天去找你。”柳芷晴乾脆得很,搞得楚河都有點意外了。
“不用啊,你要管公司啊,讓煙煙過來就行了。其實我也不傷心,我就無聊,不知道要在申圳呆多久,乾脆讓煙煙過來一起玩好了。”楚河笑道,他不裝了,免得柳芷晴殺過來。
柳芷晴要是真來了,自己的技能冷卻時間可就不好減了,總不能當着她的面,對蘇慕煙上下摸索吧。
“你別裝堅強,一切有我。”柳芷晴依然堅持過來。
楚河眨眨眼,這……
“對了,別誤會,我只是在履行我們的合同,既然你是我的小白臉,我幫你也是應該的,並沒有摻雜多餘的感情。”柳芷晴加了一句話,波瀾不驚的。
“好吧,嚶嚶嚶。”
掛了電話,楚河拍了自己一巴掌,你嚶個錘子,這下咋辦?難道要偷偷摸摸避開柳芷晴,和蘇慕煙打游擊戰?
另一邊,柳芷晴上網,用自己的微博發佈了關於楚河當導演的事。
“楚河阻撓《詩與海》動畫改編純屬捏造,事實上楚河投資一千萬,希望《詩與海》動畫更好。”
一向冷靜霸氣的柳芷晴跟噴子懟了起來,當然,她不是罵人,而是有理有據地將事情說清楚了,而且還提及楚河在跟自己通話的時候一直傷心欲絕。
這一下,楚河的太太團坐不住了,她們本就不相信,看了柳芷晴的微博立刻開始反攻,跟黑粉殺得天昏地暗。
“姐姐,你在幹嘛?看片嗎?”這時蘇慕煙終於洗完澡出來了,臉紅紅的湊過來。
柳芷晴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還說明天帶她去申圳安慰楚河。
蘇慕煙聽後皺着鼻子質疑:“姐姐,楚河很傷心?想讓我們去陪他?不可能,他壞得很,肯定是裝的。”
“什麼裝的?網絡暴力可不是開玩笑的,楚河心態失衡很正常。”柳芷晴白了一眼。
蘇慕煙搖頭:“姐姐你不懂,楚河沒心沒肺,他肯定在騙你。哎,果然戀愛的女人智商低,姐姐你也逃不脫。”
“你說什麼!”
“沒……我是說,我們的小白臉也太可憐了,嗚嗚嗚,明天去安慰他吧,讓他爽到飛起。”
“粗俗!給我睡覺去,不準直播了!”
帝都。
已經是深夜了。
邵夭夭早就回了家,她今天表演不算完美,但依然大獲成功,收到了一致好評。
她還是蠻高興的,但這會兒皺着臉,一點高興的模樣都沒有。
她在盯着電腦屏幕,屏幕上正是柳芷晴發佈的微博。
“楚河是傻子吧,版權都不是他的了,還跑去投資,撲街了他不得被罵死?”邵夭夭很聰明,看到了楚河面臨的風險。
她點開柳芷晴的微博評論看了一下,雖然大多數人都是支持楚河的,但還是有一些噁心人的。
“喲,楚河自己不敢面對我們,讓妹妹出來訴苦了?”
“知乎爆料人是企鵝漫畫公司的員工,人家會亂說?”
“我喜歡《詩與海》,但不喜歡楚河,求求他別插手,讓專業公司去拍動畫吧,他只會毀了《詩與海》!”
邵夭夭看得氣悶,不過轉念一想,楚河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受到攻擊就受到攻擊唄。
難道還要我幫他出頭?
邵夭夭冷哼一聲,點擊鼠標發佈微博:“我和楚先生參演完音樂節後,他被人邀請走了,應該就是企鵝漫畫公司的人員邀請他去討論《詩與海》動畫的,並非他自己要插手。企鵝漫畫也發佈了公告,大家可以看看。”
邵夭夭的流量也很恐怖,她發話了,對楚河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夭夭女神,我相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
“夭夭姐,早點睡吧,相信大河!”
“夭夭姐,你家保姆怎麼不直播了?我有丶想她了。”
邵夭夭跟粉絲互動了一會兒,然後伸個懶腰睡覺,心情好了許多。
大概是因爲今晚月色真美吧。
月光灑滿地,幽靜的庭院彷彿精靈之森,青石板反射着幽光,高大的海棠樹搖曳着枝葉。
劉嬸坐在海棠樹下,怔怔地看着夜空,手掌則揣在兜裡,那兜裡躺着一張泛黃的三寸照片,卻是很多年前在鎮上照相館拍下的自己和二狗。
劉嬸微側臉蛋,擡手將波浪頭髮挽到耳後,默默地垂下頭,一如十五歲那年看見那個騎着牛的少年時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