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航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海邊,坐在了他和王雨微經常坐的地方。
出海的當天,他們還深情款款的坐在這裡。現在看來,都是狗屁。
鹹溼的海風吹動着週一航的衣服,海浪衝刷着沙灘,泛起陣陣白色的泡沫。
這樣的景象,已經持續了無數年。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愛情,可能連三個月都經受不住。
突然,一陣喧鬧聲傳入了週一航的耳朵。
“這麼晚了,海邊怎麼還有人?”週一航暗自嘀咕。
但是他沒有任何看一眼的興趣,再熱鬧,也是別人的。
“你們要幹什麼?”一陣憤怒、尖銳的女聲傳入了週一航的耳朵,這聲音竟然有些熟悉。
柳依依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暑假快晚了,她的暑假工也告一段落。
今天去拜訪機長,可是機長卻不在。
她就要離開了,週一航卻還是沒有下落。也不知道爲什麼,僅僅見過一面的週一航卻令她尤爲好奇。
可能是因爲他力氣大,也可能是因爲他做飯好吃,反正這個人身上充滿了神秘。
今天沒有見到週一航就算了,柳依依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搬運組長劉峰自告奮勇的要幫她搬東西回去。
柳依依一直將劉峰當做大哥哥一般,加上東西確實有一點多,就同意了的劉峰的請求。
只是沒想到,走到機場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一名吊兒郎當的二世祖,從一輛蘭博基牛跑車上下來。
這名二世祖一看到柳依依的容貌,頓時驚爲天人。兩手一張,攔住了柳依依的去路。
他帶着不正經的笑容說道:“美女,看我這車怎麼樣?要不要親兜風啊?”
柳依依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
劉峰見狀,怎麼能忍,放下手中的東西,按住這名紈絝子弟就是一頓爆錘。
直到柳依依拉開他,劉峰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柳依依心情跌倒了谷底。
特別是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週一航。
柳依依收拾停當後,就來到了海邊小賣部,給父親幫忙。
他的父親就是週一航才從荒島迴歸神州國時,遇到的老闆。
這老闆果然沒有吹牛,他的女兒是真的漂亮,今天到小賣部幫忙,小賣部的生意至少好了50%,一直忙到深夜。
週一航才見柳依依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只是還不敢確定,因爲以老闆那副尊容,很難想象可以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
就在柳依依打烊的時候,一羣人突然圍了上來,對着柳依依吹着口哨,爲首一人將頭髮染成了粉紅色,左邊耳朵吊着一個大大的耳環,不,應該是鋼圈。
紅毛對柳依依說道:“美女,這麼早就關門了啊!”
這羣人穿的花裡胡哨,幾乎都有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柳依依雖然不想搭理他們,但是這個小賣部,目前就是她們全部的生活來源,要是得罪了地痞,那生意可能就做不下去了。
柳依依只好硬着頭皮回答道:“已經很晚了,我們打烊了,對不起。”
可是柳依依只是一名在校大學生,性格害羞的她,被人圍着早已經低下了頭。現在能說出這句話,已經是用盡全身力氣了。至於音量嘛,自然是小的可憐。
這羣地痞一看,柳依依這麼害羞,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紅毛大聲說道:“你說什麼?很晚了?正好啊,晚上跟着我們哥幾個樂呵樂呵去,包你滿意。”
說完,周圍的地痞全部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單純的柳依依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她對紅毛怒目而視,但是卻沒有其他辦法。
這時候,老闆聽到了外面嘈雜的聲音,趕了出來。一看,全是這片海灘的地痞,似乎來者不善。
老闆賠着笑,拿起一條煙,塞給紅毛,賠笑道:“狗哥,怎麼今天有空到小的這裡來啊?來這條煙給兄弟們分分。”
平時一向來者不拒的紅毛,居然把煙一把打掉,惡狠狠的說道:“怎麼?看不起我?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老闆意識到事情不對,趕緊賠笑說道:“狗哥,今天是怎麼了?火氣怎麼這麼大,這個月我可是早早就交了管理費了。”
“管理費?那點錢算什麼?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們惹上事了。”
看着紅毛無賴的模樣,老闆心裡雖然生氣,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他把箱子裡面所有錢都拿了出來,擠出一個笑臉說道:“狗哥,瞧你說的,來來來,這點錢拿着,算是我請兄弟們吃個宵夜。”
柳依依看見父親將所有錢都拿了出來,她的心裡很疼。這可是父親起早貪黑忙活一天的所有收入,如果算上成本,估計三天都賺不了這麼多錢。
她對這羣地痞恨之入骨,但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什麼也做不了。
這次紅毛倒是沒有拒絕,畢竟這可是一把紅彤彤的鈔票。
他一張一張的數着錢,對這老闆說道:“本來,今天我是想要砸了你這個破店,但是看你這麼上道的份上,便繞了你吧。只是,她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紅毛一指柳依依。
老闆頓時面如土色!柳依依可是他的命根子,大半夜的跟着一羣地痞出去,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柳依依更是嚇得魂飛天外。
老闆趕緊求饒道:“哈哈,狗哥,不要戲弄我了。平常三節兩壽,該給的我一分都沒少給啊?”
“你看見老子的耳環了嗎?我對你女兒不感興趣,你女兒得罪了人。”
老闆一想,也是,這死紅毛是出了名的基佬,對女人根本不感興趣。
但是,依依能得罪什麼人啊?他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和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怎麼可能得罪人。
老闆說道:“狗哥,是不是搞錯了,我女兒平時很乖的。”
紅毛冷哼一聲,說道:“那就讓你看個明白,拖過來!”紅毛向小弟下令道。
只見人去分開,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被拖死豬一樣拖了進來,地上還留下了長長的血跡,看樣子至少是被打得昏迷了過去。
老闆一看,是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鮮血的年輕人。但是他並不認識。
他正準備對紅毛說話,這是,柳依依卻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