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點宇宙之中,一顆星辰湮滅,同時周文身上的一個伴生寵也被轉移到了李玄的身上,一個詭異的印記,出現在李玄的掌心。
那圖案正是星球吞噬者的圖案,也是周文原本就打算轉讓給李玄的伴生寵。
他讓李玄來,李玄什麼都沒有問,二話不說就來了,可是這一趟實在太過兇險了,誰也不知道真正的黃泉之中到底有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周文把星球吞噬者轉給李玄,只是希望他能夠多一點自保能力,萬一到時候在真正的黃泉中有什麼意外,也許能夠用得上。
當然,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有羚羊這麼一個天災大佬在,就算到了真正的黃泉,也未必就會有什麼危險。
“我去,恐懼級伴生寵?”李玄得到了星球吞噬者之後,也得到了星球吞噬者的部分信息,知道了星球吞噬者的等級和一些能力,立刻吃驚地看着周文叫了起來。
他不只是吃驚於周文真的給他恐懼級伴生寵,同是也吃驚於周文給他伴生寵的方式,竟然是直接轉移了孵化出來的伴生寵給他,這種能力,卻是從未聽說過。
若是孵化出來的伴生寵還能夠隨意轉讓,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聯邦早就大亂了。
安敬宇他們聽李玄這麼說,都有些不相信,還以爲李玄在開玩笑。
畢竟沒聽說過可以把孵化出來的伴生寵隨便送人的,更何況還是送恐懼級伴生寵。
“你給我這玩意兒幹嘛?拿回去。”李玄皺眉道。
“我只會給人,不會拿回來,你不想要的話,要不你給我送回來?”周文笑道。
“行,你有錢,你任性,不要白不要。”李玄說道。
“東西你不能白拿,這一趟,你無論如何要幫我走完這一趟。”周文認真地說道。
“這都不是事。”李玄笑道。
李玄沒有把星球吞噬者召喚出來,只是試了一下手套狀態,也沒有發動吞噬能力,然後就收了起來。
一個小時過後,刑房再次開啓,李玄大步走向下一個刑房,同時還嘟囔着:“下次還有這樣的好事,記得一定要再找我。”
“行,一定找你。”周文笑着迴應。
一個個又一個刑房過去,李玄叫的雖然慘,可是都挺了過來,終於,到了那個木馬刑的房間前。
李玄往裡面一看,看到那個的背上長角的木馬,頓時臉色一變,這就要往後退,卻被後面的周文一腳給踹進了木馬房之中。
“我靠,周文,你陰我……啊……”李玄的罵死驟然而止,然後就是一聲慘叫,再之後就是死寂。
“快點弄完。”周文沒眼往裡面看,用手捂着眼,對裡面的喊了一句。
一分鐘後,李玄一瘸一拐的從裡面出來了,眼中泛着淚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好似被一百個大漢糟蹋了的小娘子似的。
他嘴脣抖動,一隻手捂着屁股,一隻顫抖的手指着周文,半晌才蹦出一句話:“我日你大爺。”
“咳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外物皆是過眼煙雲,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周文低着頭,如同老僧低語一般說道。
“不存在你大爺,我第一次就這麼沒了,我感覺自己不純潔了,已經髒了……”李玄四十五度角擡頭,似是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你放心吧,沒人看到,我捂着眼呢。”周文賠笑道。
“你捂個屁,你那手指縫比大峽谷都大。”李玄怒道。
“咳咳,你不是能自愈嗎?沒事的,現在又是完完整整的,以前的事咱把他忘了吧,反正也沒啥影響。”周文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閉嘴。”李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老實交代,後面是不是還有這樣的刑罰?”
“大概……可能……也許……還有……吧……”周文道。
“老子不幹了。”李玄怒道。
“伴生寵你都收了,剛纔你不是說絕對沒問題,這都不是事嗎?”周文說道。
李玄嘴脣動了動,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恨恨地說道:“我就是上了你的賊船,你老實說,後面還有幾個這樣的刑罰?”
“大概有三……四……五……六……七……八個吧……”
“到底是幾個?”
“九個。”
“周文,你大爺的,你不得好死。”
罵歸罵,李玄還是隻能硬着頭皮走向下一個刑房。
安天佐他們都好奇啊,到底是什麼刑房,讓李玄都差點和周文翻臉,因爲他們的進度比周文他們慢了不少,所以還沒有看到木馬刑內的情況。
等他們走過來一看,立刻都變了顏色,看向呂不順的神色都變的古怪起來。
呂不順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只感覺喉嚨發乾,嘴脣動了動,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嚥了一口吐沫。
“我們先過去吧。”最後還是安天佐發了話,帶着其他人先過去,只留下呂不順和安敬宇兩個人在木馬刑的刑房前。
呂不順眼睛一閉,牙一咬,狠心衝進了刑房之內。
一個小時時間,李玄可以承受三十以上的刑罰,呂不順則是二十多個,主要還是因爲安敬宇的時間加速沒有周文的話管用,所以呂不順才慢了一些。
一路受刑過去,當受過的刑超過一半的時候,衆人都可以明顯感覺到,呂不順有些不對勁了。
他的身體雖然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可是臉色卻很難看,表情變的十分猙獰,身體也似乎在輕微的顫抖着。
“呂師長,不用勉強。”安天佐對呂不順說道。
呂不順看了看前面的李玄,雖然李玄一直在慘叫,可他還是一直堅持了下來,而且看起來似乎狀態沒有呂不順那麼糟糕。
“督軍放心,我還能堅持,不會給我們落日軍丟臉。”呂不順說着就大步向下一個刑房走去。
只是等呂不順出來的時候,精神變的更委頓了。
“他是怎麼堅持下去的?”呂不順現在已經知道連續受刑的恐怖之處,他現在每受一次刑,都感覺像是身入地獄一般痛苦,那種痛苦已經超過了人類對於痛覺的忍受極限,而且隨着受刑的次數增加,那種痛苦還在不斷的增強。
現在呂不順看着刑房的門,已經有種恐懼的感覺,好似那已經不是門,而是煉獄的入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