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文的命令之下,暴君比蒙開啓了絕對力量,直接撞向了魔墳,把那魔墳給挖了開來。
“張家……完了……”張家大伯又驚又怒又怕,臉色灰白。
其他的張家之人也都是一臉緊張,畢竟祖天師的遺訓擺在那裡,關係到自身生死,說不擔心是假的,就連張春秋的手心都在冒汗。
可是魔墳被暴君比蒙一點點的挖開,並沒有發生奇異之事。
“原本以爲暴君比蒙是西區的伴生寵,沒想到竟然在周文手裡。”終極家族的老人看着那暴君比蒙,臉上滿是羨慕之色,這樣的暴力戰寵,任何人都會想要擁有一隻,可是這種等級和品質的暴力戰寵,整個聯邦都找不出幾隻。
墨西斯一直在冷眼旁觀,暴君比蒙雖然強悍,可是卻不比他的巨神皇強,巨神皇同樣是力量型,而且對於同類型的伴生寵,有着極強的剋制作用。
如果周文想要依靠暴君比蒙和他鬥,墨西斯一定會讓周文吃大虧。
衆人心思各異之時,暴君比蒙突然停止了挖掘,退後了一段距離。
張家人都在奇怪,暴君比蒙爲什麼不挖了,卻突然看到周文大手一揮,似是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就聽那魔墳之中咔嚓一聲,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股黑血就似泉水般噴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這時候所有人才看清楚,在那挖開的魔墳之中,有着一個比較抽象的人臉圖案,人臉圖案上面有一道劍痕,不知道是怎麼斬出來的,就是那裡在噴黑血。
咔嚓!
隨着黑血的噴涌,查理臉上的面具也出現了裂紋,而且越來越多,當黑血噴盡之時,那面具也碎裂開來,化爲了塵埃。
不僅僅是查理臉上的面具,連魔石上的那些魔臉,也都碎裂開來,被魔石化的人,也都漸漸恢復了肉身。
只可憐他們已經死去,就算是沒有魔石化,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了。
張家人見狀都是大喜過望,張春秋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也是在賭,好在這一次來看,他是賭贏了。
“幸不辱命。”周文沒有再繼續挖,因爲再繼續挖下去,挖到鬼螭的時候,就必須要用諦聽了,這是他所不願意暴露的。
斬殺惡鬼面具,還可以用含光代表隱形衣的作用,可是這鬼螭,卻必須要諦聽出手,隱形衣也沒用。
“小友救我們張家於危險之中,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你且跟我一起去取土行獸伴生卵吧。”張思憂說完又對張春秋說道:“你招待各位回去休息,不可怠慢。”
“是。”張春秋應命。
張思憂帶着周文一起迴天師府,到了府內,等周文落座之後,才說道:“小友應該還有話要說吧?”
周文微微一怔,沒想到張思憂居然看出他有話要說,當下也不猶豫,就說道:“之前我已經說過,魔墳之中除了魃之外,還有兩個次元生物,現在只除了一個,還有一個在下面,若是不能除去,張家的問題恐怕沒有辦法徹底解決。”
“小友沒有立刻動手,想來是有什麼顧忌?”張思憂說道。
“除那次元生物不難,不過需要一些特殊的伴生寵,我不想讓太多人看到我的伴生寵,所以希望天師能夠准許我單獨前往魔墳,若是天師不放心,可在一旁觀看,只是希望不要再有第三人在場。”周文說道。
“此事不難,我也不必在場,回頭我讓春秋陪你去就是了,此事除了你和春秋之外,也不會再讓第三人知道,連我也不會多問。”張思憂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有一事,我也希望你能夠幫助張家保密。”
“天師請說。”周文說道。
“小友既然能夠透視魔紋,那麼魃就是守護者的事情想來大有可能。魃是守護者這件事,我希望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張思憂說道。
周文微微一怔,沒想到張思憂會要求這個,不過還是答應道:“我可以保證,此事絕不會再由我的口中傳出去。”
張思憂聽懂了周文的潛臺詞,點頭道:“如此就好,若是張家人自己傳了出去,那就是張家人的命了。”
張思憂把張春秋叫來之後,讓張春秋陪着周文再次前往魔墳。
兩人走後,張家大伯走了過來:“天師,爲什麼要這麼做?既然已經決定要挖開魔墳,爲什麼不由我們張家自己動手,反而要把命運交到一個外人手上?”
張思憂倒了一杯茶給他,這才緩緩說道:“大哥,這麼多年來,我們張家爲什麼能夠長盛不衰?不是因爲我們的伴生寵比人家的厲害,也不是因爲我們張家的勢力夠大,而是因爲我們看的比別人遠,想的比別人多,比別人少走了一些彎路。”
“現在這個時代,資源固然重要,但是信息和知識的重要性,有時候比資源更加重要。就像周文,他能夠透視魔墳,知道里面的信息,他能夠做成的事情,如果換成我們去做,雖然也可能成功,可是卻可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完全沒有必要那樣去做。”張思憂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更何況,土行**到一個不是六大家族的人手裡,你不覺得這個結果對我們來說,比預想中的要好嗎?”
張家大伯怔了怔,然後才說道:“這話也沒錯,不過周文那個人實在有些厲害,連夏老爺子都栽在了他的手裡,如今他又得了土行獸,我怕將來……”
“如今守護者紛紛出世,將來的事難以預料,不過你還記得祖天師留下的遺訓當中,最後的那一段嗎?”張思憂神色古怪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也許我們有機會……”張家大伯沒敢繼續說下去,似是有什麼忌諱。
“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們這一代已經老去,沒有機會更進一步了,但是春秋他們不一樣,也許他們還有希望。”張思憂淡淡地說道。
……
周文和張春秋再次來到了魔墳,張春秋帶着天師令諭,讓鎮守在這裡的張家人都暫時撤離。
“這裡交給你了,等事成之後我再回來。”張春秋說着就直接離開。
“張家到是做的夠乾脆,竟然一個人也不留。”周文心中暗想,這樣的決斷,不是誰都能夠做出來的,畢竟關係到家族的生死,換誰也不放心完全交到一個外人手上,可是張家卻偏偏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