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直接說。”安天佐也不看喬思遠,坐在車內淡淡地說道。
喬思遠心裡面咯噔了一下,知道今天這件事恐怕沒有辦法善了。
“督軍,麗斯他們也只是受了上方的命令辦事,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先讓他們去醫院可以嗎?”喬思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哪個上方?”安天佐神色不動的繼續問道。
喬思遠說道:“督軍,您應該聽說過井道仙這個人吧?”
“聯邦最大的大魔頭。”安天佐道。
喬思遠繼續說道:“井道仙當年在聯邦大樓陰謀屠殺了大量的聯邦高層,令我聯邦的高級戰力損失了大半,整體實力至少倒退了十年。上議院對此關於井道仙的事情一直非常重視,這些年來,聯邦一直在用盡各種辦法追捕井道仙,我們特別監察處也一直爲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就在前些天,我們發現井道仙和周文有過接觸。”
“哦,你的意思是說,周文是井道仙的同黨?”安天佐看了喬思遠一眼。
喬思遠搖頭說道:“是不是同黨我們還沒有辦法確定,所以想要請周文回去協助調查。督軍您是名門貴族,出身高貴,可是您揹負的責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督軍您不易,安家也不易,何必沾上井道仙這個大麻煩,授人以口實。更何況督軍您也曾經批評過周文,應該也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吧?”
“這麼說,我還應該謝謝你們了?”安天佐說道。
“不敢,督軍若是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喬某感激不盡。”喬思遠心中不好的感覺越發強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安天佐似笑非笑的看着喬思遠說道:“我是批評過周文,也確實看他不順眼,我要想怎麼批評他怎麼欺負他,那是因爲我喜歡,可是我有說過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他嗎?”
喬思遠臉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強笑着說道:“督軍說的是,我們以後一定改正,再有涉及到安家人的行動,一定先請示您。”
“態度還不錯,好吧,我安天佐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繞了他們這一命吧。”安天佐說道。
“謝督軍,喬某感激不盡,您以後有用得着喬某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喬思遠連忙說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否則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洛陽肆意妄爲,置聯邦法律爲何地?”安天佐話鋒一轉,又說了這麼一句。
喬思遠早就知道安天佐沒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心中暗自腹誹:“你安天佐就是最肆意踐踏聯邦法律的那一個。”
“人你可以帶回去,他們的修爲就全廢了吧,免得以後再出來胡作非爲。”安天佐似是很隨意的說道。
“不……不行……你不能廢我的修爲……”麗斯聽了大驚失色,發瘋似的叫了起來。
喬思遠也是臉色大變,咬牙道:“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本身並無過錯,督軍您若是這樣處置他們,置上議院於何地?您也應該清楚如今聯邦的情況,總統和各位議員對關於井道仙的事情一直是不遺餘力,若是您和這件事扯上關係,豈不是給了那些盯着您,盯着安家元金礦的人一個天大的機會嗎?麗斯的父親是卡佩議員,若是您能夠給麗斯一個機會,卡佩議員和整個卡佩家族都一定會對您感激不盡,將來在議會上定然爲安家說話出力,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還請督軍大人三思。”
安天佐輕蔑地看着喬思遠說道:“喬思遠,你知道我爲什麼叫安天佐嗎?”
“喬某愚昧,還請督軍賜教。”喬思遠說道。
“天堂在右,而我向左。”安天佐淡淡地說道。
“啊!”
麗斯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副官手中一柄精緻的小刀,刺進了她的元氣海之中,鮮血染紅了握刀的手,白色的手套被染成了鮮紅色。
“記住,洛陽,姓安。”安天佐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車窗緩緩升起,漸漸遮住了他的面容。
周文正急匆匆的從後門溜出夕陽學院,李玄給了他兩個建議,一個建議是去安家,請安家出面幫他擺平這件事情,第二個建議是立刻躲進那些未知的異次元領域中,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周文沒有想過要和安家有什麼關係,所以他打算要逃去異次元領域,有神秘手機在身,未知的異次地領域對他來說也不是那麼的危險。
周文打算逃去最近的異次元領域龍門石窟,那裡有許多異次元領域,都是人類到目前爲目都還沒有能夠探索完成的。
可是周文纔剛剛走出夕陽學院的後門,就見一個穿着軍裝,戴着白手套,長相斯文白潔的年輕軍官站在那裡。
“文少爺,夫人讓督軍接您回家吃飯。”年輕軍官笑的時候,露出兩排又白又整齊的牙齒,似春陽一般溫暖舒服。
周文坐在車裡,旁邊就坐着他以前只聽過名字,從未見過面的安天佐。
兩人從未見面過,以前也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現在又有了某種關係,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你一定很恨我吧?”安天佐突然開口說道。
周文沒想到安天佐會突然說這麼一句,不過他並不是一個高情商的人,所以直接說道:“算不上恨,但也絕無好感。”
“很好,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我從不認爲,你有取代小靜的資格,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也同樣會是這樣。”安天佐目光直視前方,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是說安靜?我取代了她什麼?”周文皺眉問道。
安天佐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我媽會認爲你比小靜更優秀,一個遇事只知道逃避現實的男人,連被稱爲男人的資格都沒有,更談不上比小靜優秀。”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看醫生,檢查一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周文覺得安天佐一定是精神病,實在是莫名其妙。
前面開車的副官,聽到周文這句話,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