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周圍有士卒把守,看到一行人,連忙跪地行禮,口稱:“參見諸位仙師、仙子!”
“咱們先去城主府。”陳桓等人出多了任務,見慣類似的場景,看也沒看那些士卒,對裴凌說道,“此處的端木城主乃是築基期前輩,等會兒見到之後,不可無禮!”
裴凌點頭:“陳師兄放心,我記下了。”
半晌後,他們到了城主府,螺山城雖然跟鹿泉城同爲重溟宗治下,卻明顯要富庶得多。城主府也遠比鹿泉城城主府巍峨高大。
到門前道明身份來歷,不多時,就有管家出來迎接。
才跨進門檻,頓覺周身一輕,似有清風撲面而來,整個人都鬆快了幾分。
注意到裴凌似有疑慮,陳媚輕笑着解釋:“端木城主乃是陣修,這座城主府,設有聚靈陣,乃是槐陰峰上聚靈大陣的簡化版,能夠滋養筋骨,且利於修行。”
“多謝陳師姐。”裴凌道了聲謝,遊目四顧,但見府中沿途庭院深深,草木扶疏,偶爾有僕役婢女經過,看到管家親自引客,紛紛退避在旁,低眉順眼,姿態恭敬。
不多時,他們被迎入一間偏廳。
廳中陳設華美,四周設了八盞香瓜式落地宮燈,燈罩上繡着許多雜耍伎人,待管家招呼一行人落座,婢女伺候上茶水,輕輕擊掌,這些雜耍伎人便紛紛從燈罩裡躍出,落地一晃,便如生人一般。
朝上首躬身一禮,便開始了各樣雜耍的表演。
管家笑着說道:“城主有些政務忙碌,稍後才能來見諸位貴客,還請諸位少坐。”
說話間又有一隊姣美女伎入內,手中捧着金盞銀盆,內中盛放瓜果糕點,殷勤服侍。
“不敢打擾端木前輩。”陳桓連忙說道,“我等原是舉手之勞,怎敢勞動前輩?端木師弟的手書在此,還請管家轉呈前輩。”
那管家客客氣氣的說道:“城主說諸位遠道而來,總要留貴客在府中歇息幾日纔好。至於少城主的書信,城主過會便至,還請貴客親自交付。”
陳桓等人也不是真心想走,寒暄了一番,便一起就着女伎的伺候,觀賞起歌舞雜耍來。
過了約莫小半日,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外間傳來一陣輕輕咳嗽,只見雜耍伎人倏忽化爲一道道剪影,重歸燈罩之上。
女伎們也立刻住了勸酒調笑,紛紛斂容正色,抄手而立。
管家面露恭敬之色:“城主來了。”
陳桓等人都是肅然,起身相迎。
須臾一羣隨從簇擁着一箇中年男子入內。
這男子看起來四十許年紀,相貌堂皇,頷下一把短髯,顧盼之間眸中精光四射,顯得很是精明強幹。
陳桓等人看到他,連忙都起身離座,恭敬問候:“一別多日,城主風采更勝往昔!”
“我已老朽,不像諸位年輕,前途不可限量。”端木城主很客氣,“小兒在宗內,還要請諸位多多照顧。”
雙方寒暄了幾句,陳桓取出其子的手書,端木城主接過之後道了聲謝,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笑着問道:“諸位這次還有其他任務麼?若是在螺山城附近,興許我能行一二方便?”
“有勞城主見問。”陳桓恭敬道,“正要請城主指點:我們此來,還有兩個任務,其一便是城外的花妖;其二則是螺山之中的紫眼貂。”
“城外花妖不過是區區開慧四層。”端木城主聞言,撫了把頷下短髯,笑着說道,“對諸位來說,不足爲懼,
我就不多言了。至於那紫眼貂,雖然速度奇快,但諸位既然接了這個任務,想必也是有備而來,原本也不是什麼問題,只不過,最近卻有些麻煩。”
“麻煩?”陳桓一怔,與黃顯、張仲禽飛快的交換了個眼色,抱拳道,“還請城主指點!”
端木城主緩聲說道:“因爲最近有一頭築基期的人面蛛從螺山深處出來產卵,恰好就選在了紫眼貂的地盤附近。”
陳桓一行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人面蛛?”
“沒錯。”端木城主嘆口氣,“我發現之後,原本想將其除去,免得給螺山城帶來隱患。只是二十年前我出了一場意外,非但從此晉升無望,還落下痼疾,無法全力出手。那人面蛛固然因爲生產元氣大傷,我卻也沒十足把握,只能任其在螺山外圍築巢,不過勒令治下之人,不許貿然靠近,免得爲其獵食罷了。”
見陳桓等人躊躇不已,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你們這任務,也未必無法完成。”
“請城主賜教!”陳桓連忙問,“卻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做?”
雖然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爲了裴凌,但重溟宗弟子,沒人會嫌靈石多,紫眼貂這任務報酬不菲,來都來了,豈有罷手之理?
端木城主說道:“我雖然未能將人面蛛除去,但暗中觀察多日,卻也大概明白了它如今的活動範圍,等會兒讓管家取一幅地圖給你們,到時候你們辛苦點,繞個圈子就成了。”
陳桓等人鬆口氣,鄭重的謝了城主。
又說了些場面話之後, 端木城主才藉口有事要忙告辭而去,也就找藉口告辭而去,只留了管家下來招待他們。
這一次就不在偏廳裡了,而是轉到了一處水榭,此處早已備好了美味佳餚,還有兩壇據陳媚介紹乃是某種特殊靈果釀造而成的低階靈酒,有助於修行。
“端木城主真是慷慨大方。”看到這兩壇靈酒,連之前一直表現的十分得體的陳桓也不禁露出一抹喜色,欣然說道,“不枉我特意爭取到這個任務。”
這種靈酒似乎十分珍稀,陳桓甚至當衆直接將其中一罈收入儲物囊,只開了一罈分給宴上衆人。
裴凌忍不住向陳媚打聽:“陳師姐,這種靈酒很貴嗎?”
“不但貴,而且很難買到。”陳媚點了點頭,旋即怕他多想一樣的安撫道,“你放心吧,哥哥只是覺得咱們修爲低微,現在將兩壇酒都喝了,也是浪費,倒不如先收一罈起來,以後再用。到時候,肯定不會少了你那份。”
“陳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裴凌連忙說道,“我是想,這種靈酒既然貴,那有沒有可能自己釀造瞭然後拿出去售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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