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迅速響應:“叮咚!智能修真系統竭誠爲您服務!一鍵託管,智能升級!現在開始託管修煉,貼心提示:修煉期間,宿主會失去身體控制權,請不要驚慌……”
“叮咚!檢測需要無夢散……”
“叮咚!檢測到無夢散,檢測到……”
“叮咚!系統開始修煉……”
接下來,系統的操作跟上次修煉一樣,先服用了一大把無夢散,然後運轉焚夜篇。
藥力煉化的差不多的時候,系統便開始幫他吞服天材地寶。
如此一天託管下來,裴凌修爲再次大進,修煉過程也進行的十分順利。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一個月過去。
朝那行宮的一間偏殿內,慘白色的髑髏內,幽火徐徐,照出帳幔重重之間,十數名幽魂侍女侍奉在側,殿中寒氣四溢,寂靜無聲。
厲獵月趺坐雲牀,雙眸緊閉,通身氣機流轉,眉心符文,愈顯豔色慾滴。
許久,她一番修煉畢,緩緩張眼。
一名銀髮玉冠、宮裝博帶的幽魂侍女,連忙上前稟告:“主人,主家來人,已經在外間等候多時。”
厲獵月淡淡說道:“讓他們進來。”
少頃,三名修士,魚貫而入。
這三名修士,當先的是一名中年男修,其身材高大,鼻直口方,顧盼之間,眸光凌厲。
着一襲血色袍服,血袍之中,似有無盡妖鬼,猙獰扭曲,咆哮嘶吼,欲破衣而出。行走之際悄無聲息,卻陰風自起。
在他身後,一白一黑兩名年輕修士,身高彷彿,容貌相似,白袍修士是男修,其神色冰冷,面色蒼白,瞳孔之中,似有一簇慘白色靈火,靜靜燃燒,通身毫無人氣,宛如活屍;黑衣修士,卻是一名年輕的女修。
這名女修,半張臉嬌媚無比,半張臉則戴了一個玉質面具遮擋,看不清楚情況。
她一雙眸子赫然是純黑色,
不辨瞳仁,粗看還以爲是幽魂。
其黑衣款式與厲獵月時常穿着的衣裙,有着略微的相似。
胸口帶着一個極爲繁複的瓔珞圈,仔細望去,那瓔珞圈皆以人骨串成,其中最下方的骨質長命鎖裡,還隱隱散發出陰寒的波動,似封禁着什麼。
三人面容都與厲獵月有些些許相似,一望可知彼此之間的血緣關係。
“月兒。”他們入內之際,厲獵月微微頷首,廣袖輕拂之間,雲牀不遠處,便出現了數張席位。
落座後,中年男修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修爲與氣息,頓時露出滿意之色,“不愧是我九阿厲氏的天之嬌女!看來,老祖算的沒錯,你結成元嬰,已經指日可待。”
他身後的兩名修士,都以孺慕又尊敬的目光看着厲獵月。
聞言,那女修由衷感慨:“月姐姐好厲害!”
厲獵月神色平淡,說道:“的確快了,不過,還需要些日子。”
“老祖早有準備。”那中年男修立刻道,“故此,讓我們前來迎你返回族中祖地,老祖打算親自爲你護法,直到你凝嬰成功!”
“天女秘祈元魔大法是我聖宗天階上品功法,破關之際,冥冥之中的阻道之力,極爲強大。”
“當然,老祖不是不信任你。”
“只是我厲氏祖地的佈置,比你這朝那行宮更適合凝嬰。”
“如此,族中也能更加放心。”
“不知月兒你,何時方便回去?”
厲獵月沒有絲毫猶豫,開口說道:“最近還有點時間需要處理,再等一個月,我便前往祖地。”
聞言,那中年修士微微皺眉:“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然會耽擱這麼久?若不然,你告訴我,我着人代你去處置?”
見厲獵月微微搖頭,顯然沒有讓別人代勞的意思,中年修士,眉頭皺得更緊。
短暫的考慮了下,他緩緩說道:“月兒,你生來天資縱橫,自幼就有着自己的主意。然而凝嬰之事,非同小可,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畢竟,這涉及到聖女之爭!”
“周妙璃蘇震禾固然都不如你,但他們也都步入了結丹後期。”
“哪怕前不久,你爲了那裴凌,將周妙璃打成重傷。”
“但據族中接到的消息,司鴻氏因着這兩代沒有弟子能夠以天道築基,爲免太落入下風,已經打開秘庫,以司鴻氏珍藏多年的天材地寶,爲其恢復傷勢。”
“若我們估計的不錯,他們接下來,很有可能會不惜代價的促成周妙璃早日凝嬰!”
他沉聲提醒,“周妙璃雖然是司鴻氏血脈,但由於種種原因,至今未曾認祖歸宗。她在司鴻氏的地位,遠不如司鴻氏嫡系子弟。雖然司鴻氏如今暫且扶持她,卻未必會像顧惜嫡系血脈一樣顧惜她。”
“所以,爲了讓她搶先凝嬰,很多原本不會用在自家血脈身上的手段,說不得也會拿出來用!”
“你如今若是沒有十萬火急之事,終究是凝嬰爲重!”
“你是我九阿厲氏嫡女,生來就註定不凡。”
“凝嬰之後,聖女之位,唾手可得!”
“屆時,再去處置你想處置的人與事,豈非也是手到擒來?”
厲獵月淡淡說道:“我要處理的事情,與我的道心有關。相比之下,凝嬰不過是漫長修行中的必經之路,無足輕重。”
“至於周妙璃, 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那中年修士聞言面色微變,道心?
的確,對於修士,尤其是厲獵月這樣驚才絕豔的修士來說,元嬰絕對不是對方的終點。
故此道心纔是最重要的!
一旦道心有瑕,且不說會影響日後的道途,就是凝嬰這一關,也有可能造成元嬰品質的跌落。
“卻不知道此事可需要族中援手?”中年修士心頭微沉,立刻問道。
這可是他們厲氏這一代最爲出色的嫡系子弟,可千萬不能有事!
好在厲獵月平靜道:“不是什麼大事,毋須族中插手,與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見她神色篤定,似乎有着極強的把握,中年修士才鬆了口氣。
旋即,他又說起此行的第二件事:“族中還讓我問你,那裴凌,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