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依舊驕陽似火,火車站人來人往,王大錘甩着一雙草鞋從候車廳內走出。
過耳的長髮下,一張俊朗的面孔卻盡是愁容,看了看腳上的草鞋,王大錘索性直接踹飛出去,兩隻草鞋準確無誤的飛入遠處的垃圾箱裡。
光着腳踩在地面上,王大錘這才長長的梳了口氣,擡眼望向站外。
“梨陽市,我回來了!”王大錘嘴角微翹,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擡步走出車站。
光着腳板的王大錘站在車站廣場,煞是顯眼,不過這貨卻是一臉的淡然,低聲不停的嘟囔着。
“有緣人,去哪找呢?”王大錘撓了撓頭髮,腦海浮現臨走前的場景。
滿頭白髮的老者,露出一嘴的黃牙,笑的很是猥瑣,一邊啃着雞腿一邊衝他叮嘟,“你我緣分已盡,回去吧,尋找你的有緣人,否則你的劫難依舊無法化解!”
想起老頭這句話王大錘就隱隱蛋疼。
劫難這兩個字在他的意識裡已經是十分恐怖的字眼了。
六歲被狗咬。
十歲從樓梯上滾下去。
十三歲那年更是恐怖,小JJ差點被隔壁的女漢子拽斷。
不過這一切都是浮雲,王大錘也就這麼磕磕絆絆的過來了。
最讓他難忘的就數十八歲了。
人生兩大喜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雖然俗套,但卻是他人生最得意的兩件事了,考上了夢寐以求
的大學,談了個羨煞旁人眼的女朋友。
可噩夢卻一直追隨着他,一場本該是英雄救美的橋段,卻誰知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反咬一口,鋃鐺入獄。
隨後的事情,王大錘已經不知道了,當他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在一個鳥不拉屎的破山上了。
山上有個廟,廟裡有個老和尚,不,應該是老頭。
王大錘這十八年來所有的詞彙,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老頭了,一個人怎麼會有那樣分裂的人格。
不笑的時候,器宇軒昂,仙風道骨,渾身充滿了仙靈之氣。
可咧嘴一笑,頓時破壞美感,尤其是那一嘴的黃牙,完全就是一猥瑣老頭。
不過對於老頭的本事王大錘卻是心服口服,耐下心來跟隨老頭五年。
這次下山,也是因爲老頭一句話,緣分已盡,他便不得不鬱悶的離開。
在這個熟悉的城市中行走,王大錘有些晃神,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個寬大的廣場。
廣場人來人往,此刻正值夏季,廣場上的少男少女穿的更是稀少,一雙雙修長雪白美腿在王大錘眼前晃來晃去。
王大錘低着腦袋,眼睛不停的掃射這那雪白的美腿,一邊道貌岸然的攔住一人,客氣的微笑道,“姑娘,打擾一二,請問姑娘胸前有痣否!”
模樣俊朗,卻渾身破爛,這讓王大錘得到了不少白眼。
“回頭的有256位,沒
有勇氣搭訕的248位,主動搭訕的有8位,全部被槍斃。”王大錘嘟囔着,撓了撓頭,眼睛迅速掃過廣場,最終鎖定一道倩影
“有緣人,我怎麼看哪個美女都是我的有緣人。”王大錘口舌生津,他看着一位眼熟的少婦,神情怪異的嘟囔着。
廣場邊緣,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少婦一襲的黑色長髮自然的披在肩後,她的上身穿着一件收腰小西裝,裡面是一件白色的抹胸,經典的黑白搭配,愈發的將她豐滿的胸部襯托的成熟迷人了,而她胸前掛着一枚價格不菲的玻璃種翡翠掛件,則讓這種豐盈透着圓潤,她的下身是一件束腿一步裙,腿上則是黑色的網格絲襪,把下身的弧度展現的淋漓盡致,端是讓人血脈賁張。
“不管了,上。”王大錘愈發的焦慮了,他一狠心,一跺腳,硬着頭皮就湊上來。
少婦巋然不動,淡淡的瞄了一眼,秀眉微皺,似是不悅。
“嗨。”王大錘好似看不到少婦那絲不悅,伸手將少婦攔住,露齒笑道,“不知可否打擾一下!”
潔白的牙齒,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讓少婦微微一怔,眼神卻逐漸變冷。
“能來點新意麼?”
王大錘怔了下,四周看了看,頓時一拍腦門,嘿笑道,“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跟那些跟你搭訕的色狼們是有區別的,我是一名積極向上,樂觀開朗……?”
少婦沉默不語,眼神淡淡的看着王大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