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小區。
因爲幾年前的那場火災,死了太多的人,小區內的很多住戶都是搬走了,本就老舊的小區變得更加荒涼。
別說年輕人了,連老人都看不見一個。
夏語驅車徑直入內,剛一靠近那棟焦黑的高樓,便是感覺到一股陰涼感,她眼前一亮:“陰氣!”
果不其然。
小花傳遞肯定的信號。
“比墓園裡的陰氣要多。”
夏語仔細感應,頗爲滿意地帶着小花進入這棟高樓之中。
正在此時。
小區內一些尚未搬走的住戶,很多都是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露出奇怪之色。
畢竟,這些年很少有人開這麼好的車來這裡了。
更何況還是一個姑娘。
難道她不怕鬼嗎?
這裡傳得可是很邪乎的。
“戶外主播吧?”
“玩一些刺激的博流量。”
“也許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無敬畏啊,大晚上的來這裡找刺激。”
……
這些人搖了搖頭,將心思收回,繼續做自己的事。
除了其中一家。
這家是一樓,帶院的那種,因爲隔壁住戶早就搬走了,所以直接將三家中間的鐵柵欄推倒,一人獨佔三個院子。
兩個院子種菜,一個院子擺放雜物。
活得相當自在。
眼下。
他正在和幾個相熟的兄弟一邊自行燒烤,一邊喝啤酒,地上隨意擺放着十幾個空瓶子,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土哥,這兩人是不是進那棟樓了?”
“好像是。”
“走,去看看。可不能讓他們發現藏在那裡的‘貨’。”
“這次的‘貨’干係重大,絕不能出意外。”
六人起身,趕了過去。
因爲小花需要一點點吸食樓裡的陰氣,越是底層,陰氣越是濃郁,所以夏語的速度很慢,此時此刻纔來到二樓。
“喂。”
“站住!誰讓你進來的?”
很快,她便是被追上、圍住。
“這裡不讓進?誰規定的?”
夏語反問一句。
看到眼前這位漂亮姑娘竟然一點不怕,這幾人意外不已,領頭的土哥鬧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頗爲客氣地詢問:“美女,你來這裡做什麼?”
被一羣滿身酒氣的男人圍住,無論是男是女都會很慌的吧?
這女的不簡單!
“沒事就讓開,我們要上樓。”
夏語眉頭微皺。
這裡的陰氣已經吸食完畢,她要離開了。
“上樓?”
“不如上我吧,哈哈!”
一位男子開黃腔,滿臉地猥瑣。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肆無忌憚地打量夏語,眼下終於忍不住了。
這種男人,絕對不能給其好臉色。
因爲你的忍讓,只會讓他愈發的過分,也許下一秒,就不是口嗨那麼簡單了,而是動手動腳。
所以……
“嘭。”
小花突然出手,一拳便是將此人的牙齒打落數顆,滿嘴的鮮血。
當場昏死過去。
“臥槽。”
“你他麼的找死啊!”
“上!”
……
土哥等人剛想動手,爲兄弟報仇。
夏語懶得和這些人動手,直接拿出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衝在最前方的土哥。
“你……”
土哥渾身一哆嗦,隨即假裝硬氣地說道:“嚇唬誰呢?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夏語也不廢話,伸手接過小花脫掉的羽絨服。
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一愣,一時間有些搞不懂。
只見得,夏語將羽絨服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在手槍上,然後對準土哥面前的地面,扣動扳機。
“砰。”
沉悶的槍聲響起。
地面上出現一顆孔洞,彈殼卡在其中。
真槍?!
臥槽!!
惹不起!
土哥等人嚇得紛紛後退,滿臉駭然地高舉雙手,求饒:“別殺我們,我們只是一羣跑腿的小人物。”
“沒錯,我們只是催收公司的編外人員,對,臨時工!臨時工你知道吧?就是那種有事的時候我們頂上,沒事的時候我們幹活的職位。”
“我們真沒想綁樓上的那個女人,是他老公欠了別人幾百萬不還,還有個當明星的女兒,卻只想當老賴……”
夏語懶得聽他們廢話,爲了防止這羣人逃跑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直接命令道:“帶路。”
“啊?”
“啊什麼啊?往上走?我說停,你們再停。”
“是!是!是!”
“帶上他。”
“好好好。”
土哥等人趕忙擡着被打暈過去的同伴,往樓上爬去。
第五層。
來到被綁女子的樓層,可是夏語沒有讓停留,土哥等人奇怪不已,卻也沒有多問。
如果被綁女子跑了或者被救了,他們吃不了兜着走,老大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身後這位拿槍的女人不是爲了救被綁女子來的,那自然最好不過了。
第十層。
衆人全都氣喘吁吁。
畢竟,爬樓本就是很累人,尤其是還需要擡一位同伴,就更累了。
第二十層。
衆人根本爬不動了。
“砰。”
剛想坐下歇歇,槍聲響起。
嚇得衆人一個激靈,趕忙牟足了勁向上爬去。
第二十六層。
終於到頂,此刻的夜色也是徹底降臨。
土哥等人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讓他們自己從樓上跳下去吧?!
這麼高!
跳下去必死無疑!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互望一眼,都是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狠辣之色。
“踏。”
然後,他們聽到身後傳來下樓的聲音。
???
土哥等人慢腦門問號,這又是玩得哪一齣?
直到他們發現,對方似乎真的離開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是懵逼,最終只能說道:“有的女人,真不能惹。”
“女人心,海底針,摸不透。”
與此同時。
“還是太慢了。”
正在下樓的夏語,眉頭微微鎖起。
此行,小花第四次蛻變的完成度,從2%,緩慢增長到了6%。
按理說,這已經很快了。
可是相比較於怨屍的實力增幅,還是太慢了些。
她如果能再晚來十年,也許這個地方的陰氣會很可觀,可惜沒有如果。
“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耳邊傳來女子急切的呼救聲。
被綁得嚴嚴實實,竟然還能把嘴裡的破毛巾弄掉?
夏語頗爲意外,不過這些都跟她無關。
她腳步不停,繼續下樓。
“姑娘,你印堂發黑,元神渙散,此乃大凶之兆。”
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夏語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