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婭抓住大拇指粗鐵鎖,用力一扭,咔蹦一聲,鐵鎖斷開,不過我很奇怪,關押犯人竟然用這樣普通的鎖,也太不給力了。
木門被塔西婭使勁推開,沒有機關,沒有暗器,什麼都沒有,一間石室就這樣輕鬆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石室四壁伸出數條大腿粗的鐵鏈,鐵鏈端頭有一個鐵環,鐵環栓住了石室中間的霍里,四根鎖住四肢,脖子和腰間各有一個鐵圈,好傢伙,這換了誰也逃不出來吧,怪不得沒人管呢。
看到這一幕,塔西婭眼睛一紅,眼淚順着臉頰流了出來,她什麼都不顧的撲了上去,隔着厚重的鐵鏈,死死抱住霍里。
霍里微笑着說:“沒事,你父親沒有爲難我,你們爲什麼會來,被你父親現,就沒有人能離開了。”
他又看到我,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牛凡,把你也捲進來了。”
看到他的樣子,我心中一陣難受,好歹相識一場,便笑道:“沒事,我這個人喜歡湊
鬧,你先不要說話,當務之急,是吧這些鐵鏈弄斷。”
我話音剛落,背後卻有人說話,“女兒,你終於回來了,爲什麼不來看看我。”
這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背後,嚇了我一跳,雖然見到霍里我也有些激動,並沒有用意識在周圍探查,但是耳朵等感覺器官非常的敏銳,可直到這個人站在我背後,我都沒有任何的感覺,此人的實力絕對不一般。
他要想動手,早就幹掉我了,所以我平復了一下心
,朝旁邊挪了幾步,讓開了門口的道路。
趁機也打量了一下這個人的麼樣,他
材消瘦,個頭跟我差不多,雜亂的頭下面,是一個面無血色蒼白無比的臉龐,看起來很帥氣,看年齡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處處透着高傲的神
,但這樣一個年輕的外表下卻擁有一雙無比深沉的眼睛。
那雙深褐色的眼睛盯着我看時,我的腦袋有些眩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讓我很不舒服。
很快,他的眼神從我
上移開,再次看向塔西婭,只不過眼神已經變了,變得充滿了父
笑意。
塔西婭臉色一變,有些緊張,但還有些許歉意,我分析了一下,畢竟她們是父女,塔西婭爲了一個男人,幾十年都沒回家,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塔西婭一句話也不說的摟着霍里,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我站在那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得有人打破這種尷尬才行。
我清清嗓子,笑道:“叔叔好,我是塔西婭朋友,其實你們之間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這老丈人和姑爺之間確實有點……是吧。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呢,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我又對塔西婭說:“你也是,幾十年了不知道回家看看,你這樣做不對呀,難怪叔叔生氣呢!”
一瞬間,整個場面有種被我控制的感覺,心裡十分的得意,但是,爲怎麼怎麼安靜,霍里的眼神死死盯着塔西婭的父親,而塔西婭明顯心裡有很大的矛盾。
這種氣氛瞬間變得壓抑無比,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汗水順着臉頰流下,塔西婭的父親用餘光看着我,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殺機。
塔西婭道:“你不要打他的注意,他已經被血蝠咬了,也許能成爲我的一員。”
聽了這話,我好懸沒忍住,想認真的解釋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塔西婭在救我,還好我聰明,理解了她的意思。
“有多少年了,沒人像你這樣不懂禮數,竟敢如此無禮。”這話當然是對我說的,禮數你牛個蛋呀,不就是個蝙蝠精嗎,還真把自己當隱士高人了,我什麼場面沒見過。但還是滿臉堆笑的朝他點點頭,以示歉意。
“好吧,我爲你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現在邀請你和你的朋友們一起享用,我們好好談談!”塔西婭的父親放鬆了口氣。
這話明顯的是給塔西婭臺階下,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還能真的視如仇敵不成。
我趕緊道:“是呀是呀塔西婭,有事坐下好好聊。”
話音剛落,霍里
上的鐵環突然自動打開,沒想到塔西婭的父親竟然放了他,看來塔西婭的父親對於海島上的防禦相當的自信,只是有件事搞不懂,現在外面還在打仗,爲什麼他一點都不在乎,還穩坐釣魚臺呢。
霍里自由了,但似乎受了傷,我趕緊過去和塔西婭一起把他攙扶起來,我們三個跟在塔西婭父親的
後,走了出去。
在幽暗的走廊裡來回穿梭,來了一個大廳,大廳非常的乾淨,跟外面截然不同,精美的窗簾,美輪美奐的油畫,以及充滿了高雅品味的燭臺和狹長的桌子,高顯示着高貴氣氛。
在大廳的一角,還擺放這一架白色鋼琴,看不出來塔西婭的父親還是個喜歡音樂的人。
大廳中央有一張黃色的桌子足有五米長,一米寬,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鋪着潔白的桌布,桌布上擺放着新鮮的水果,蔬菜,以及各種
類,烤鵝,還有漂亮的高腳杯,只不過杯子裡的酒血紅無比,裡面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塔西婭的父親坐在長桌的一頭,我們三人分別來到靠下的三個位置,霍里一直站着,悶不吭聲,塔西婭硬拉着他,才坐了下去。
我卻不用別人讓,看到一桌子豐盛的美味,早就控制不住了,吃貨的本質自己就暴漏出來。
大家坐好後,塔西婭直奔主題,“父親,你還不肯放過我們?若是這樣,那我倆就死在你面前。”
塔西婭的父親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杯,優雅的晃動着,酒杯也不知道是酒還是血的液體隨着搖晃旋轉起來,“塔西婭,不如你現在介紹一個這兩朋友吧。”
塔西婭緩和一下
緒,指着霍里說道:“這是我老公,百年前隨着他的父親來到加拿大,後來被狼人偷襲,變異之後也成了狼人,剩下的事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但是他和狼族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
原來如此,霍里果然也是活了近百年的人物了,但我能理解他對爲什麼對我說謊,畢竟那時候我們還沒熟悉,這樣的話說了也沒人信。
塔西婭又指了指我,“這位是……”
“我叫牛霸天,還請多多指點,我來自華夏,跟你的女兒還有霍里都是朋友。”我趕緊打斷了塔西婭的話,畢竟牛凡這個名字,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所謂樹大招風,我覺得自己現在大小也是個人物了,低調點好。
塔西婭沒有在繼續介紹我,而是指着她的父親說道:“這是我的父親,”邁諾克。”
邁諾克朝我微微點頭,“你很有意思,被咬了卻毫無反應,我也感應不到任何血族的氣息,明天夜裡,這裡會個儀式,到時候你進入血池,看看會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噢,好呀,我也盼着呢,呵呵。”這種
況下如果我不答應,恐怕會有殺
之禍,所以嘴裡只好敷衍着,心裡卻想,“去死吧你。”
而霍里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一直盯着桌子,連看都沒看邁諾克,突然覺得這就是一場家庭戰爭而已,我摻乎進來真是非常尷尬。
便開口說道:“邁諾克先生,你們先聊着,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抓起那隻烤鵝,就拉到我的
旁,撕開鵝腿,大口的吃了起來,管他呢,你不是注重禮節嗎,我就不信你能把我轟出去。
我一邊吃,眼神還不停在四周觀察,突然,在牆角處,看到一張類似油畫的邊框,我推開凳子,在衆人的目光中走了過去,然後掀開了那張畫像的白布,然後,我真個人都愣住了。
一樣,幾乎一模一樣,之前在照片上已經看過了,此時再看畫像,感覺又是不同,清然就像一活生生站我面前似得,真是古代女子的打扮,只不過那雙迷人的眼睛,流漏出冷豔的光芒,而且在她的額頭處,還有一個類似蓮花花瓣的紋
,整個人看起來冰冷無比。
“這,這個女子,您認識嗎?”我強壓下心中的興奮,平靜的問道。
邁諾克雙目放出異樣的光芒,“這是我見過的最神秘的女人,也是最美麗的女人,讓人着迷呀。”
“她是誰,在哪裡見到的。”我感覺到自己心跳加,秘密,就要解開了。
塔西婭也好奇的看着那副畫,這個女人讓她有太多的疑問。
邁諾克雙眼迷茫,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不知道她是誰,也許她已經不再人世了,在百年以前,見過她的人也沒幾個活下來的,我運氣好,逃得一條
命。”
我急的渾
冒汗,這傢伙說話就說一半,這是要把我急死的節奏呀。
“好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過去的,就讓她成爲回憶吧!”邁諾克瞪了我一眼,毒蛇一般的眼神讓我打了個冷戰,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只好再次坐回座位,等有機會再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