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霍林和雪烈出聲問道。
許辰頓時目光有些微冷,看了看葉宏圖,低聲將葉芷文與袁鑫以及這個奧林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事情講完,場邊頓時傳來一陣竊竊的笑聲和諷刺的指指點點。毫無疑問,葉宏圖和葉寧的做法,實在太怯弱,連自家的親人都保護不好,還說什麼拓展關係,擴大勢力。
雪烈狠狠的瞪了葉宏圖一眼,厲聲喝道:“許辰說的都是真的?”
葉宏圖面色窘迫無比,但在城主面前,他哪敢說謊,只能點點頭確認。
“哼!”雪烈頓時冷哼一聲。
倒是旁邊的葉寧,似乎有些不服氣,出聲道:“我和父親也是沒有辦法,以我葉家現在的勢力,只能用那樣的辦法,來提升自保的實力——”
“實力!”雪烈瞪了葉寧一眼,冷聲道,“你所謂的實力,就是卑躬屈膝,出賣親人。那我問你,若是鄰國此刻攻打過來,我寧城失守在即,你是不是也要爲了所謂的自保,賣國投敵啊!”
“你身爲一名武道之人,卻連真正的實力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口口聲聲的說爲了自保,爲了實力。真是笑話。”雪烈怒聲喝道,“我現在就告訴你,真正的實力是什麼。”
說完,他猛地伸出大手,一把將葉寧的脖子掐住,喝道:“這就是真正的實力,隨時能要你命的實力。”
“啪!”
看着葉寧的臉色逐漸發紫,他這才一把將他丟在地上,冷聲道:“你這樣懦弱的東西,不配作我寧城武府的學員。”
葉寧劇烈的咳嗽起來,心驚擔顫的退到了葉宏圖身邊。
霍林不像雪烈那麼暴烈,但此時看向葉宏圖的目光,也是十分冰冷,道:“自私而不分是非,怯弱而不知進取。悲哀。若我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人,就不會答應許辰,替你們攔下祁易的報復。”
“什麼!”聽完這話,二人再次震驚了,看向許辰的目光復雜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葉芷文也是眨着大眼睛看着許辰,問道:“許辰大哥,原來你背地裡還幫了我們這麼大忙。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事的,我就是不想芷文你受到什麼傷害。”許辰柔聲道。
另一邊,葉宏圖和葉寧低着頭,挪着步子走到許辰身前,低頭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道:“許公子,是我葉宏圖有眼無珠,不識好人心。我向你賠禮道歉,請原諒我的無知。”
許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冷冷道:“你們怎樣,我沒有任何的興趣,也毫不在意。但我和芷文是好朋友,若讓我知道芷文受到任何委屈,或哪怕一點的虐待,我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是,我們不敢。”二人 連聲道。
旁邊,霍林看向了葉芷文,微微笑道:“小姑娘,聽說你本就是武府內院的學員,若是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到我們符師工會。”
“霍會長,真的可以嗎?”小姑娘瞪着大眼睛,
受寵若驚狀。隨即似乎想到什麼 ,埋頭低聲道,“可是,可是我的符師天賦似乎不大好,不——”
霍林慈祥的笑了笑,道:“有些事情,勤能補拙。我帶雪瑤的時候,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在一旁打個下手。”
“我感興趣,我願意。太謝謝您了,霍林閣下。”小姑娘驚喜的說道。
旁邊的人也紛紛發出一聲聲驚歎之聲,其中有驚喜又羨慕也有不悅。但毫無疑問的是,有了霍林會長的這層關係,小姑娘以後在寧城內,恐怕是沒人敢動了。
而霍林會長之所以送出這麼大人情的緣故,卻是因爲旁邊那位衣着樸素的少年。一時間,衆人看向許辰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敬意。
而葉宏圖和葉寧二人,此刻心情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以前的時候,他們戰戰兢兢,膽怯懦弱,四處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就是爲了攀上寧城上層人物,結果卻一無所獲。現在,卻因爲女兒的緣故,反而直接攀上了霍林這樣一棵大樹。可謂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場宴會,在這次的鬧劇之後,便迅速的結束了。
次日清晨,許辰在房間內做好了準備,又使用了一枚易容符,將自己的容貌完全變了個樣,穿上一襲黑色的寬大長袍,裝扮成之前使用過的雲老身份,然後這才往寧城天寶閣走了過去。
進入天寶閣之後,許辰單刀直入,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將星脈草拿了出來,兌換那枚經絡丹。
雖然星脈草這種珍貴的藥材的出現,再加上剛剛結束的符師大會,難免會讓人有些猜疑這位黑袍老者的身份。不過許辰也不準備在寧城多待了,準備換完經絡丹之後,便直接回家去了,因此倒也不擔心留下這些線索。
辦好了手續,繳納了一定的費用,許辰終於拿到了夢寐以求的經絡丹。然後收好放入懷中,便直接回到客房去了。
當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離開天寶閣不久之後。一個人影也快速的鑽入了天寶閣,隨後沒過多久便出來了。
隨後,人影拐過一道道小巷與街道,最後來到城市鬧市區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平房之中。
小平房外表不起眼,但一進入其中,便能感受到其中的不俗,無論是華麗的裝飾還是各種各樣的實驗設備,都絕對不是一般人會用得起的。
“情況怎麼樣?”人影剛剛進來,躺在一張華麗皮毛靠椅中的祁易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出聲問道。
人影拱手行了禮,報告道:“報告大人,那枚經絡丹,剛剛被人兌換走,是一位黑袍老者,用的正是星脈草兌換的。”
“黑袍老者?不是那個許辰?”祁易眉頭輕皺,問道。
倒是另一邊躺在牀上,身上還纏着繃帶的秦翰,此刻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黑袍老者長什麼樣?”
人影趕忙將跟蹤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秦翰嘴角微微揚起,握了握拳,道:“沒錯,就是他了。那老傢伙
一定和那許辰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的?”祁易問道。
“我一個月前,從烈風城路過的時候,當時看過一場符師製作符兵的比試,就見到過那名黑袍老者。而那位許辰,當時也與黑袍老者支持的店鋪關係匪淺。現在,他們又分別出現在寧城。我想,那個許辰,肯定是那名黑袍老者的徒弟。”秦翰回想起來,說道。
“神秘黑袍老者?”祁易聽完,不禁皺了皺眉,輕聲道,“身份不明的神秘人士,會不會是某些隱藏的高人,畢竟那個許辰年紀輕輕,符師水準卻不俗。他的老師,想必也不是凡人。”
秦翰聽此,連忙解釋道:“這點,老師倒是不用太過擔心。當時我看了那一場比試,那位老者的制符手段雖然精巧,但總體看來卻顯得有些隨意不規範。所以不會是什麼大組織的隱藏高人,最多就是一位山野匹夫而已。雖然那一次他極有可能隱藏了實力,不過據我觀察,他最多也就是四星符師的水準。這樣的水準,老師大可不必擔心。”
祁易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徒弟的分析很在理:“那是當然,一個沒有背景的四星符師而已。就算是五星符師,以我和丘陽執事的關係,也不會畏懼。”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扭頭對人影道:“既然如此,你們繼續跟着那位黑袍老者和許辰。”
“是!祁易閣下!”
“喔,對了。還有那枚經絡丹原本的主人,也要盯着。那枚星脈草,我可不想落入其他人的手中。”祁易又補充道。
“是!”
說完,人影快速退了出來。
而躺在病牀上的秦翰,眼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幾乎是齜牙咧嘴的狠聲道:“許辰,你奪了我的位置,還傷了我。我秦翰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秦翰的聲音雖小,但卻還是落入了旁邊的祁易耳中。他扭頭看了一眼這位自己最爲喜愛,也是天賦最高的徒弟,輕嘆了一聲,然後說道:“翰兒,你也不要執念太深。這種小人物,只是你未來道路上的一個過客而已,不值一提。我已經和丘陽執事說好了,等你傷好了之後,便推薦你到千符門學習。在千符門立足,甚至是在整個武國揚名,成爲至少五星符師,這纔是你的目標。你可不能辜負爲師的期望的。”
秦翰聽此,趕忙恭聲道:“徒兒一定不辜負老師的期望。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將來在符師一途上走得更遠的。”
“你有這個信心就好。爲師可能一輩子就要止步於此了,我的希望,可全都交給你了。”祁易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回憶色神情。
若不是因爲身體的緣故,他祁易也不會離開千符門,來到這個武國的小城。而且由於身體的緣故,他無兒無女,只能將收了幾位徒弟。而對於天賦最高的秦翰,祁易可謂是最爲喜愛,在傳授技藝的時候經常開小竈不說,就連某些珍貴的材料,他也是毫不吝惜的給秦翰做實驗。
在他心裡,簡直將秦翰當做自己的兒子了。當做自己未了心願的延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