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卻顯得異常整潔!
慕風盤坐在房間的中央,屏息靜氣,而在其周圍,懸浮着數十道魂印,每一道魂印,都是散發出十數道微不可察的淡藍色光線,然後沿着玄奧的路線,交織成爲一個小型陣法。
在房間的另一側,清玉笑吟吟的望着慕風,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當小型陣法成形之際,整個房間的空氣,仿若沸騰一般,劇烈的翻滾起來。
慕風緩緩睜開雙眼,臉上也是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成功了!
“好!”一旁的清玉,也是點了點頭,滿意說道。
慕風笑了笑,這道小型陣法,以他現在的煉陣水平,想要佈置出來,易如反掌。不過按照以前的手法,慕風需要凝鍊出上百道魂印,方纔能夠將這道小型陣法佈置出來,而如今自己只需要凝鍊出三十餘道魂印便可佈置出來。
使用最少的魂印將陣法佈置出來,這樣的好處就在於,在與他人交手之時,佈置陣法的時間大大縮短,而難度便在於對靈魂力的操控,要求要高得多。
“真是厲害,短短三日,便能夠掌握精髓。”清玉稱讚道。
“這還要多謝你的教導呢!”慕風道。
任何陣法,都能夠化繁爲簡,這樣佈置陣法,便要快捷許多,不過對於靈魂力的操控,也是近乎達到了一個苛刻的程度。
畢竟在陣法當中。每一枚魂印都是極爲重要的,若是隻用三十枚魂印,便要佈置出一百枚魂印才能夠成形的陣法。那麼這三十枚魂印,還要兼負其它七十枚魂印的作用,這種要求,不可謂不高。
“這種佈陣之法,還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更容易被破陣。”清玉提醒道。
慕風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也非常能夠理解,若是完整的陣法。一個魂印只有一個功能,被破壞了還比較容易補救,而這種簡易陣法,一枚魂印兼負着多個功能。若是被破壞了,那想要補救起來便要困難許多。
不過這個弊端,相對於好處來說,卻顯得微不足道,因爲與人交手,特別是在與強者交鋒之際,有時勝負就在瞬間便能夠分出。
“你現在對於這種佈陣之法還不太熟練,還需要好好練習。”清玉道,不過慕風只練習了三日。便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已經讓得他非常滿意。
“嗯!”慕風應道。
其實這種佈陣之法,慕風倒不是第一次接觸。當日在楚若心身旁的時候。自己便見到,後者只用寥寥數十個魂印,便能夠佈置出一個威力極大的陣法,顯然也是用的這種佈陣之法。
不過楚若心佈置陣法隨心所欲,顯然,在陣法之上的造詣極深。就算現在的慕風,也只能望塵莫及。
慕風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道:“已經過了三日,爲何清元王朝的大軍還未到?”
“嗚嗚嗚!”
不過還未待慕風的話音落下,整個東暮要塞便是響起陣陣震動天地的號角之聲。
如同滾滾洪雷的號角之聲,響徹而起,震得衆人耳朵嗡嗡作響,不過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因爲他們知道,這號角的吹響,意味着清元王朝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一場血戰。
待慕風來到要塞城牆之時,蕭天逸、張廣、魯林等人早已站立在那兒,目光望着遠方,面色極其凝重。
慕風朝着遠處望去,只見得在視線的盡頭,有着一道道黑色洪流,如同浪潮一般,朝着東暮要塞席捲而來,一股肅殺之氣,沖天而起,即使慕風等人離得遙遠,仍然能夠感受到那種驚人的殺氣。
慕風眼神微微一凝,他能夠察覺到,在清元王朝的大軍當中,若有若無的傳出一道道強悍的氣息,這些氣息,顯然是命泉堂的強者。
待到清元王朝的大軍,來到離東暮要塞三十里處,便是停了下來,開始安營紮寨。
“這個明泉,倒還算謹慎。”見到這一幕,蕭天逸笑了笑,道。
“蕭堂主,要不要派人去騷擾一下?”張廣猶豫了一下,道。
“不用了,明泉敢在我們的視線之內安營紮寨,想必是有所防備,再說這種騷擾,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蕭天逸擺了擺手,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種騷擾不痛不癢,意義不大,而且這場交戰的勝負關鍵,並不在這些普通的軍隊上,而是在冥堂和命泉堂之上。
別看這八十萬大軍,以蕭天逸一人之力,便能夠輕易滅殺。
“張統帥,三位香主,吩咐下去,叫大家做好準備,以明泉的性格,待其穩住陣腳,探清虛實之後,便會組織攻城的。”蕭天逸淡淡說道。
“是!”
張廣、魯林等人應道,便是下去做迎戰準備,城牆之上,只剩下蕭天逸和慕風。
“這場交戰,還不知道會怎麼收場?”蕭天逸苦笑了一聲,道。
“嗯?什麼意思?”慕風一怔,疑惑的問道。
“天泉宗和我們天鷺宗,絕對不會開戰,這是能夠肯定無疑的。不過這場交戰,陣勢擺得如此之足,也是有些難以收場。”蕭天逸道。
“既然是這樣,那大家都是做做樣子,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慕風眉頭微皺,道。
“誰知道呢?雖然天泉宗和我們天鷺宗水火不容,不過兩宗都知道,若是真的開戰,對於兩宗都沒有好處,只能夠便宜別人,因此兩宗私下裡可能有協議,不過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的。”蕭天逸道。
慕風忍不住撓了撓頭,道:“這真是令人費解。”
看到慕風那費解的表情,蕭天逸哈哈大笑,道:“等你做了一宗之主,你可能就知道當中的緣由了,這種勢均力敵的宗派之間的交鋒,可不是一昧的打打殺殺便能夠解決問題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慕風道。
“只能夠靜觀其變了,不過雖然不知道兩宗之間有什麼協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這裡的勝敗,必定能夠影響兩者之間的協議,所以宗內纔有命令,許勝不許敗!”
蕭天逸輕嘆了一聲,目光望向遠處的清元王朝大軍,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