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大有深意的朝早已在河岸上的劉煒看了一眼,接着瞅了瞅陳子生。
陳子生只感覺一股涼氣襲來,忽然就打了一個噴嚏。惹得整座渡船笑聲不絕。
李錦紅收回目光,掃過渡船上的衆少年,然後盯着滔滔江水,悠悠道,“很快就要靠岸了,閒話到此結束。進入蠻荒山脈後,肯定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你們需要記住的是,只有努力奮鬥,成爲強者,纔會擁有地位,贏得別人的尊敬,以及武院分配的修煉物資。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都是源於你們個人的實力。不努力肯定不行,但是光有努力,如果你不能比別人更強,同樣不行。”
“是!多謝師傅(師傅)教誨!”
所有人都認真的回答,他們是真心的感激李錦紅。
如果不瞭解情況也就罷了,在得知李錦紅乃是堂堂七武士之一,大漢十大青年高手的風雲人物,見過的所謂天才少年,真的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她本人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以她的身份,能夠耐心的與他們講述武院概況,尤其是關於古道大會和七武士的事情,並提出諄諄教誨,那是真正看得起陳子生等人,想幫他們一把。
不管她的性格如何麻辣,行事如何潑辣,不拘小節;作爲一個高手,她並沒有輕視他們,而是平等的對待。這一點,是陳子生他們這些“隨安天才”們,最爲感動。
雖然有些東西,知道了並不代表就理解了,必須要當他們親身體驗之後,才能夠真正領悟背後的含義,比如試煉的含義,又比如七武士
所代表的意義,但是他們至少有了一種感性認識。
渡船一震,船頭撞上岸邊簡易的碼頭,水花四濺。
船資早就付過了,李錦紅等人依次上了岸。
陳子生最後一個下船,想起了大叔的指點之恩,珍重的道了聲保重,
“後會有期!”陳子生抱拳道。
“後會有期!”船伕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竹竿抵住河岸,彎成弓背型,然後砰的一聲,猛然一震,空船如離弦之箭,射向對岸。
陳子生目送渡船消失在江面,這才轉頭上岸。
“這是一個高手!”李錦紅忽然道。
陳子生聞言點點頭,他看不出船長大叔的修爲,但是也感覺到對方撐船時,面對他們這羣武者的時候,以及在血刀門那五層紅船經過時,一臉的坦然。這樣的人,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也許是因爲某些原因,隱居與此吧。”陳子生響起船伕曾經問過他,蠻荒山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在蠻神別居,還真的能夠再會呢。”
就在這時,徐逸軒忽然驚叫道,“王爺,你怎麼對着石頭髮呆啊?”
說來奇怪,劉煒的弟子,如陳子生,黃思武,謝成峰,陳嘯風等人,喊李錦紅師叔,而徐逸軒等人,卻不喊劉師叔,而是稱呼王爺。
聽到徐逸軒的話,衆人的目光,唰的一生,集中在劉煒身上。
此刻,劉煒正自對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出神,就彷彿那是一座寶庫,而不是石頭。
那石頭約莫半張桌子大小,外表極不規則,還粘着不少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劉煒上岸後,不知道在哪裡發現,剛剛挖出來的。
陳子生眼睛一眯,閃爍着不爲人知的神芒,這一下,他立即感覺到,整塊石頭,散發着極爲純正的能量,石頭表面更有淡淡的青色光芒溢出,只是被泥土碎沙掩蓋,不仔細看,根本沒有感覺。
李錦紅身子一晃,便到了劉煒身邊,愛不釋手的拿起石
頭,驚呼道,“阿煒,你在哪裡得到的?”
劉煒苦笑一聲,拍拍滿是泥土的雙手,說道,“這是我河邊偶然發現的,別再去了。”
李錦紅一聽到河邊二字,立即轉身,那樣子就彷彿要親自去河邊檢查一翻,聽到別再去了,馬上又停住了身子。
看樣子,他們兩人卻是相知甚深。
劉煒笑道,“我已經認真檢查過了,只有這一塊。不過這已經算是意外收穫了,這麼大一塊源石,就是在京城,也很難遇到啊。剛入蠻荒,就有這麼好的兆頭,看來,我們這一次蠻荒之行,將會很精彩呢!”
李錦紅第一次沒有反對劉煒的話,呵呵一笑,“但是,這塊石頭,歸我了!”
劉煒攤攤手,聳聳肩,說道,“本來就打算給你啊,否則,你以爲我會讓你和你的弟子看到嗎?不過,你順便負責解說一下,什麼是源石吧。反正你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成爲能言會道的奇武士了。”
李錦紅也不爭辯,到底是七武士還是奇武士,她本來也打算告訴徐逸軒,什麼是源石,在蠻荒之行中,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大有收穫。
畢竟,蠻荒山脈出產的源石,歷來有着極高的聲譽,品質和外觀,無不是上上之選,遠超東嶺山脈,北麓羣山等地方的產出。
徐逸軒,陳子生他們,從來沒有去過外面,到的最遠的,也就是鄰縣,還是會武的時候,而段九天雖然是蠻荒山脈中的獵戶,可是最遠的地方,也沒有經過遠江。更沒有聽說過相關的知識,就是源石放在他們眼前,也不可能知道這石頭的珍貴。
正當李錦紅準備介紹什麼是源石時,山中忽然傳來一聲巨吼,緊接着風雲突變,狂風大作,烏雲蔽日。剛剛還暖洋洋的太陽,瞬間消失在厚厚的雲層後。
緊接着,大地開始搖晃,一股危險的氣息,轟然爆發。
劉煒,李錦紅,陳子生等所有人,同時面色大變。
“兇獸!”他們心裡同時出現了這兩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