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相宜當即反駁:“我能直接拿到手的東西,爲什麼還要專門去吃苦?沒苦硬吃,是傻子行爲。”
系統:……
說的好他孃的有道理。
溫相宜見它沉默,又趁熱打鐵:“反正給不給你就一句話,我也不問你要多了,只要到元嬰期,若真是獅子大開口,我直接金丹立地飛昇了,你若是給咱們一切都好說,我日後也不爲難你,若是不給……”
她笑眯眯的摸着長生劍:“那就可別怪我這把劍不長眼。”
說着溫相宜便將長生劍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橫。
此時此刻系統的腦海中響起了那個經典音頻。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別人說刀劍不長眼,那是威脅對手。
溫相宜也是威脅,但是那劍是往自己脖子上架的!
偏偏它還就被威脅到了!
系統氣的直咬牙。
溫相宜當然不可能真抹自己的脖子,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她悄然掀了掀眼皮,見數據面板一直在發抖,翹着脣又道:“想好了嗎?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一向是說一不二。”
系統無奈嘆息:【宿主,答應你可以,但是不能太明顯,你懂吧。】
溫相宜脣角笑意更深,慢悠悠將劍放下:“哦~我懂!就是要裝裝樣子嘛,你要我配合可以,不過……”
系統心頭又是一緊:【宿主,你別太過分!】
“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一向關照朋友,瀾哥和小白他們……”
系統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保證再也不威脅我了,不然就算你抹脖子我也不同意,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抹脖子!】
溫相宜:“我發四!”
系統:……
麻了麻了。
它又嘆了一口氣:【現在暫時不能給你漲,你先探索劇情吧,等到了固定地點之後,就裝模作樣一下。】
溫相宜也不爲難它了,將劍收了起來,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想起了昏迷之前所聽到的那番話。
浮生三千,因果循環,緣起緣滅,一隕成仙。
那會兒她只是聽着覺得有點耳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現在腦子清醒了,一下子便記起來了。
那不是初遇九方灼光的時候,系統數據面板上面顯示的嗎?
溫相宜清晰地記得當時自己一看到九方灼光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長生劍不停顫動,腦海之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叫囂:殺了他!
後來系統說,九方灼光本不是書中的人物,他的出現來自於一場變數。
也提到了劫。
所以那個神秘人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和統子是同事?
“系統,你知道屏風後面的人是什麼身份嗎?”
【祂呀,祂……】
系統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動靜。
“系統?”
溫相宜蹙着眉頭又喚了一聲,可是依舊沒動靜,數據面板也沒有彈出來,就彷彿系統被抽離了出去。
她心中瞬間警覺起來,警惕地看着四周。
而就在這時天幕之中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笑聲,那雌雄莫辨的聲音又響起了:“小丫頭,若是想知道我的身份,那便來尋我吧。”
“你到底是誰!”
溫相宜提着劍高喊,可是那聲音卻消失了,迴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
“奇了怪了。”
溫相宜喃喃自語,此時周遭的霧氣越發濃重,她掐訣化出一道光盾,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照明的法器,仰着頭細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以後,發現自己確實是在一個山林當中。
溫相宜朝着一個方向走了幾步,聽着林間清脆的蟲鳴,腦海中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九方灼光呢?
方纔她甦醒之後,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聽到了系統的呼喚聲,於是就自然而然的就跟系統開始對話。
得知勁爆消息之後,不忘敲詐勒索一番,一切都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以至於完全將九方灼光那狗東西給忘了!
所以他現在人呢?
【宿主】
系統突然弱弱開口了。
不等它繼續說話,溫相宜便直接道:“剛纔是被強行捂嘴了吧。”
【不愧是你,真聰明。】
“沒事兒。”
溫相宜擺了擺手:“祂不是讓我去找祂嗎?我這就去找,我倒要看看這個故弄玄虛的傢伙是什麼來歷。”
“找我嗎?”
空氣中響起清脆的鈴鐺聲,伴隨着少年低沉的笑,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溫相宜眯了眯眼,冷哼一聲,提劍便朝着身後刺去!
錚——
濃郁的霧氣之中,劍刃觸碰到了一塊極其堅硬的壁壘,頓時迸射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竹青色的光芒擴散開來,形成一個鼎狀的光罩落在地上,玄衣少年抱臂站在其中,眸光瀲灩,脣畔含笑,眉心之間那顆硃砂痣紅的似血。 Wωω¸ ттκan¸ C○
溫相宜被震的後退了一步,握着有些發麻的手腕,冷笑道:“遲早把你那破鼎給掀了!”
九方灼光笑道:“我這鴻蒙鼎可抵擋化神期尊者致命一擊,屆時你來試一試吧,不過嘛,你恐怕沒有機會修煉到化神期。”
不等溫相宜回答,他挑動着眉頭,將話鋒一轉:“說來也奇怪,我本來還想着脫身之策,卻沒想到一睜眼便來到了這個鬼地方,身上的束縛也被解開了。
還有我很好奇,爲什麼你的傷好的這麼快,身上是不是也有什麼寶貝?”
九方灼光記得很清楚,無妄海上那一戰陽老下手極狠,他那一掌分明險些將溫相宜打成廢人,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她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當時他餵了溫相宜一顆六品丹藥,也不至於達到這種效果。
溫相宜自然不可能將護心鱗的事情說出去,她摸了摸儲物袋,發現那顆靈蘊珠還在,稍稍安了心當即冷笑一聲:“做人還是不要太狂妄,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小丫頭好大的口氣!”
一道蒼老的聲線劃破空氣,周遭霧氣涌動起來,隨後緩緩退去,與此同時一道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緩緩顯露出來。
那是一名穿着灰色袍子的老者,他頭髮花白,長相普通,半眯着的眼眸中透出來的寒意,卻讓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溫相宜瞳孔一縮,握着劍的手緊了幾分。
她毫不畏懼的對上老者的視線,翹着脣無聲地笑了笑,語氣輕蔑:“死老頭,來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