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狂質問巫行雨道。
巫行雨也察覺到了體.內元氣正在急速消散,不過十數不到,修爲就已經從明火巔峰跌到了明火後期。本來她也以爲是眼前這幫修煉者搗的鬼,可是看現在情形,分明就不是。
巫行雨可以清晰地感應到眼前的這幫修煉者的修爲,也正在急劇下降。
“不是我,我也中毒了!”巫行雨神色有些惶恐地辯解道。
既不是巫行雨,也不是張狂這些修煉者,這種情況無疑更是讓人心頭大爲驚駭。
如此情況,必然就說明背後還有其他人。
巫行雨急切間就要喚手下前來保護。
不過卻馬上就比張狂給制止住了,張狂面色沉重地說道:“巫前輩,你手下的那些蜥蜴武士本來就是異族,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難道巫前輩就敢保證你手下的那些蜥蜴武士見到前輩這種情況,不會心生異端麼?”
巫行雲果然心生猶豫,悶不做聲。
衆人一時無法可想,只能焦急地看着體.內的修爲急速流逝。
不到百息,滿屋子的人盡皆體.內元氣散盡。
巫行雨之前氣勢強大,惶惶不可一世,可是等她體.內元氣散盡,看上去便像是行將就木的老嫗,就連坐在那裡身子都開始顫顫巍巍起來。
張狂等人雖然也失去了元氣,但身體本錢卻是比巫行雲好太多,行走坐臥皆是與常人無異,只不過沒了元氣,也難以使出修煉者那些神奇的手段出來。
便在這時,張狂豁然起身,心念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白玉瓷瓶來。
“這是什麼?”看見張狂和李玉龍神色突然將就平靜下來,張狂更是從儲物戒中掏出一瓶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的白玉瓶,心下頓時就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解藥啊。”張狂理所當然地答道,從白玉瓶中掏出一顆凝白如雪的藥丸,一口吞服了下去。
“解藥?什麼解藥?”巫行雨心中隱隱有所預料,可一時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什麼解藥?”張狂輕笑,一邊將手中白玉瓶掏出一粒粒藥丸,分發給李玉龍、張勁草等人,一邊答道:“當然是‘行功散’的解藥。”
張狂給每一個人都分發了行功散,唯獨漏掉了巫行雨。
除了李玉龍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莫名之色,可是看見張狂和李玉龍已經將解藥吞服了下去,而且體.內修爲又迅速恢復起來,當即其他人也便不再猶豫,各自吞下了解藥。
看着這番情景,縱然巫行雨再傻,也知道這毒一定是張狂這些人下的。
“是你們下的毒藥?”雖然已經料到了,可是巫行雨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玉龍呵呵輕笑道:“具體說,應該是我下的毒。”
巫行雨想到下午出發的時候,劉玉龍假裝舊疾發作,必然就是趁着那是去下的毒。
“你們竟敢下毒害我?”巫行雨疾言厲色,臉上的神色恍若厲鬼,大聲質問着張狂:“我們可是同伴,爲什麼要害我?我自認與你們無冤無仇。”
“錯了,老妖婆,本男爵大人才和他們是同伴。”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張勁草打開門,卻見門外原來是花大威,其身後還跟着張狂的團隊成員。
花大威嘲諷地看着巫行雨,嗤笑道:“你這個老妖婆竟然敢奪取我的鎮長之位,還將本大人趕出鎮子,哈哈,現在終於落到本大人手上,本大人一定不會教你好受的。”
說着,花大威又轉向張狂,抱怨道:“張狂,真有你的,連我也給矇在鼓裡了。之前哪一番,差點沒有把我給嚇死了,我還真以爲你們聽信了這個老妖婆了呢。”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而去相信這隻謊話連篇的野貓?”巫行雨叫道:“我纔是你們的同伴吶,如果你們害死我,絕對會得不到鑰匙,然後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裡……”
“行了,不要再跟我們演戲了,已經沒興趣在跟你演下去了。”張狂淡淡道:“你還是將鑰匙交出來吧,免得上路之前還憑白的吃些苦頭,不值得。”
“你們什麼意思?不是說過鑰匙不在我這裡了麼?”巫行雨叫着:“況且我也帶你們去看過了,鑰匙就藏在那個地洞裡。只要你們現在放開我,我可以既往不咎,然後明天我們一道取了鑰匙,再去遊樂場拿遺蹟傳承。沒有老婆子,你們絕對闖不過神殿守衛那一關的。”
“哼,你難道真以爲我們就相信你了麼?”李玉龍冷哼道:“你說鑰匙藏在地洞,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
“說吧,沒那麼多耐心跟你浪費。”張狂冷冷地看着巫行雨,冷聲道:“鑰匙到底在哪裡?”
“都說了,鑰匙根本就不在我身上,你們就是殺了老婆子,也只是徒勞。”巫行雨說得真真切切。
“殺了你?說得倒是輕鬆。”張狂冷笑道:“我倒是知道些搜魂的法子,你不說也沒關係,那便我自己來取好了。”
說着,張狂便自走向巫行雨。
巫行雨此時體.內修爲全失,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婦,看着張狂向這邊走過來,有心反抗,可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巫行雨臉上去沒什麼驚恐,擡眼望着張狂森森笑道:“你也不用嚇唬老婆子了,老婆子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麼玩意沒有見過。”
搜魂之法向來難得,別說這區區玄級二等位面,就算是地級位面,乃至是天級位面,也絕對是寥寥可數。
“信或不信,你自己親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完,張狂已是走到巫行雨跟前,不再廢話,手勢成爪,一爪抓在巫行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