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浩秀恨恨道:“我以前也曾經聽說過玄元宗出了一個廢物少宗主,若那張狂是個廢物,那我們豈不是連個廢物都不如?哼,古人說謠言誤人,此話果然不欺我等。以後誰要再跟我提玄元宗出了一個廢物少宗主,老子一巴掌非扇死他不可。”
倉長翔嘆息道:“這張狂如此厲害,應當是我們南域地界這一輩中的第一人了。就是不知道張狂和一氣宗的天之驕子任東流和徐子玉相比,又是那個更強。”
“當然是任東流和徐子玉更強。”於浩秀不假思索地就應道:“一氣宗乃是我們紅楓大陸第一宗,哪裡是我們玄級三等門派可以與之相比的。”
轉而於浩秀又不禁擔憂道:“這萬春谷雖說千里方圓,要找着一個人很難,但也並不是沒有機率,若是到時候碰上張狂,卻不知如何是好。其實我們剛纔不應該分頭行動的,不然遇到張狂也能夠有一拼之力。”
倉長翔搖頭失笑道:“看來你倒是被那張狂嚇着了。這萬春谷又不會如此一直持續下去,現在單是我們倚天教的三人,手中就一共有了十塊銅牌,若是再加上張狂那裡的,那麼被找到的銅牌就至少有十四五枚了。萬春谷總共纔有二十二枚銅牌,只怕用不了多久,這次萬春谷之行就可以結束了,難道他張狂還能夠當着莫師叔的面來搶我們麼?”
聽到倉長翔如此分析,於浩秀也勉強放下心來,喃喃道:“倒希望我是杞人憂天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地,突然只聞從頭頂傳來一陣轟鳴之聲。
同時伴隨的還有一聲長笑:“剛纔幾位圍攻我,倒是很開心,現在也該是一報還一報了。”
兩人一驚,來不及思索,連忙抽身往左右兩側急速躲去。
倉長翔右手向上一起,只見地面泥土轟隆而起,化作一道道立柱往上頂去。
幾乎是擦着兩人的身形,一座黑色山峰從天而將,直砸得大地一陣“簌簌”顫動。
“張狂?!”看見五指峰,倉長翔和於浩秀哪裡還不知道是張狂到來,心中更是一陣悚然。
嗖……
一道身形帶着疾馳的勁風往這邊而來,倉長翔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兩百米外來的那人,卻不是張狂還能是誰?
倉長翔毫不猶豫,揮手一揚,便見兩道傳訊飛符自他手中而出,化作兩點白光消失在左右兩邊的天際。
“若不想死,便將銅牌交出來,我自可放你們一條生路。”張狂站在百米外,淡淡說道。
如此理所當然,彷彿已經將倉長翔兩人視作了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來宰割。
倉長翔兩人心頭皆是一陣氣悶。
倉長翔帶着一絲惱怒道:“閣下難道以爲吃定我們了麼?只要能撐得一時半會兒,到時我們便能重聚四人,我看閣下如果識相,現在應當趕緊離去纔是,何必在這裡多費口舌。”
“多費口舌,拖延時間的人是你們纔對吧?”張狂冷笑一聲,儘管倉長翔兩人想要拖延時間,可是他如何又能讓他們如願。
“那便看你們兩人的本事能不能撐得這一時半會兒吧!”張狂神情徒然冷厲下來。
他們四人在一起的時候,張狂都有取勝之機,只是不想得個傷勢。對於倉長翔四人的實力,張狂已有所瞭解,如果面前的倉長翔兩人再沒有其它手段,他有把握能夠在百息內解決兩人。而從千里鏡得知,哪怕是離此處最近的陰煞門那嬌媚女子,離此地也有二十多里路途。
話音落,張狂“唰唰唰”幾道刀氣,封住倉長翔周圍閃躲範圍。同時五指峰離地而起,往倉長翔砸下。
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張狂決定先拿倉長翔開刀,逐個擊破。
見張狂動手,倉長翔兩人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倉長翔右手自下往上一揚,只見地面破土而出四根足有兩人合抱粗的土柱,分開前後左右將倉長翔護在中央。
同時於浩秀也不遲疑,揚手一揮,便見一大蓬泛着幽藍光澤的毒針自他手中而出,細細密密地向張狂射去。
張狂的刀氣何等不凡,更是蘊含一絲無堅不摧的破甲屬性。刀氣斬殺在土柱上,饒是經過了法術之力的加固,倉長翔的身前以及左右兩側的土柱依舊是齊齊而斷。
不過斬斷土柱後,刀氣也已經被消耗了近十之八九,剩下的威力,則是被倉長翔急迫將召出的土牆所擋住。
三根土柱雖然齊腰而斷,但是在法術之力下,不過眨眼間又重新恢復完好。
轟……
在五指峰的威力下,四根土柱的支撐力顯然不是很夠看。只見土柱自上而下,轟隆隆地不斷轟塌下來,塵土飛揚間,倉長翔趁隙從五指峰的威壓下逃了出來。
只見倉長翔臉色略有些不正常地潮紅,胸膛一陣劇烈地起伏,顯然剛纔那一陣對他消耗並不少。
只不過張狂一時卻也沒空對倉長翔趁勢搶攻,於浩秀的攻勢雖然威力不甚強大,但勝在延綿不絕,密不透風。張狂雖然可以輕易便能擋住,只是於浩秀每一招使出,無不是攻勢籠罩範圍極大,而且均是沾有劇毒。
見毒針不能對張狂造成什麼傷害,於浩秀右手毒針不停,左手一翻,只見一柄碧綠如玉,卻非玉非金,不知什麼材質煉製的扇子突兀出現。
於浩秀左手持着扇子,朝着張狂便這麼一揮,突然一陣呼嘯狂風大作。狂風甚大,周圍那些足有合抱粗細的樹木都是盡數攔腰而斷,地面野草連根帶泥而起,泥土翻新了一層又一層。而且狂風不禁勢大,更是泛着一層淡綠色,聞之直欲嘔吐,四肢一陣陣乏力。
倉長翔雖然也處在風勢中,但狂風似有靈性,竟是繞他而過。
張狂心念一動,將五指峰落下擋在自己和於浩秀之間。
五指峰乃是何等沉重,狂風自是不能撼動其分毫,而且便是連毒針也一同抵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