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倒也乾脆,直接將方思怡一把攬入自己懷中。
在龍捲風的壓迫下,張狂和方思怡兩人如同一顆炮彈般朝下墜落,其速之快,竟是堪堪達到和巨鳥齊平。
“你……”等方思怡反應過來,頓時羞怒不已,下意識便要一掌拍向張狂。想她自小到大,何曾被一個男子如此貼身過?
“別動!”張狂皺眉呵斥道。
在張狂的命令下,方思怡潛意識就讓自己停住了動.作,隨後再想要反抗張狂,可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勁力,就好像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般。
方思怡滿臉臊紅,咬牙切齒,可終究也只能默默地忍受下來。
一陣時間後,巨鳥終是反應了過來,當下更是惱羞成怒,停止龍捲風,抓緊向張狂兩人追殺過來。
四面越來越寬闊,突然在兩人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亮光。
坑洞盡頭,竟是一片廣袤的地底世界。
頂上依舊是巖壁,但在巖壁上卻佈滿了一種散發着濛濛白光的礦石,放眼望去,就如同昏暗的陰天。而在兩人的千丈之下,則是一望無際的廣袤草原。
只是不同於外界,草原上生長着一種散發淡淡熒光的野草。偶然會有一些孤零零的參天大樹,如同駐守在這片地底世界的衛兵。
草原上,幾乎是隨時都能看到一些地底魔物的身影,空中也有一些禽類魔物,甚至他們還看到了和身後追殺的巨鳥的同類。
身後的巨鳥已經追殺到了百十米的距離,張狂兩人來不及驚歎這地下世界,連忙各自使出攻勢。
飛劍凌厲,五指峰勢大力沉,雖然難以對巨鳥造成什麼傷勢,但總算是將巨鳥的步伐稍微逼緩了一些。
巨鳥對張狂兩人,簡直是肆無忌憚,無論是什麼法術、乃至是法器,巨鳥都直接是一翅膀或者是一爪子直接擊碎,簡單得近乎到了霸道不講理的程度。
形勢已經危及到了極點,若無意外,張狂兩人輕易就能被巨鳥追上。
“唳……”一聲響徹天際的嘹亮,另一隻身形稍微下一號的巨鳥竟也是朝着兩人前路堵來。
這可真是屋露偏逢連夜雨。
“事已至此,不如我們兩人分開逃吧,這樣機會才更大!”方思怡語氣急.促地說道。
不過對於方思怡的小心思,張狂又豈能不知。
“用不着。”張狂絲毫不見慌張,哪怕是面對兩頭方寸中期的強大魔物的圍追堵截。
說話間,張狂已經從儲物戒取出七色花,對着身前身後一晃。
頓時只見從七色花中射出兩道七色光柱,一晃而逝,各自射中前後兩隻巨鳥。
兩隻巨鳥眼中七彩光華閃爍,唳鳴一聲,雖然依舊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但卻是對張狂兩人時若不見,轉了一個方向,各自往不同的地方遠去。
七色花果真不凡,不過短暫迷惑住兩頭高了自己一個大境界不止的魔物,張狂也很是不好受。體.內本來還剩有七成之多的元氣,瞬間就空了一半,還剩下三成左右。尤其是心神之力,更是耗費甚巨,使得張狂額頭止不住冒出陣陣細密虛汗。
“走!”張狂知道憑藉自己的實力,哪怕七色花是法寶,也根本就迷惑不住巨鳥多久。
兩人兩息不到便急速落下地面,然後連忙掩蓋住自身的氣息,不發出一絲響動地躬身在齊人高的野草叢中穿梭,儘量遠離此地。
果然還不到十息時間,兩隻巨鳥又返了回來,只是現在四周空空蕩蕩,卻哪裡又有張狂兩人的蹤影。
“唳……”
“唳……”
兩隻巨鳥暴躁怒鳴不已,煽動翅膀,在天地間掀起陣陣肆掠狂風。狂風凌厲,將地面吹得飛沙走石,草皮颳去,露出信土,然後土壤又一層一層地繼續翻新着。
凡是在方圓數裡之類的各類魔物,無不是驚慌四散。很多反應慢的魔物,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夾雜在狂風中的風刃切割成段段碎肉。
不過這片天地間從來就不缺乏強大的存在,兩隻巨鳥如此肆無忌憚,終究是有某些強大存在看不過眼了。
突然千米高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巨嘴,足有百丈大小。單單只是一張嘴,便如一個漆黑不見底的橢圓形巨洞,除此之外再不見其他,更是沒有身軀。
“呼……”一陣恐怖吸力從巨嘴中傳出,儘管隔着千米之距,但是兩隻巨鳥在這張巨嘴面前,便似兩隻柔弱的小飛蟲,毫無抵抗之力地就被巨嘴吸入口中。
巨嘴合攏,突兀消失不見,只是在地底深處,隱隱傳來一陣令人牙根泛酸的咀嚼聲。
離此五里之外,張狂兩人望見剛纔發生的恐怖一幕,皆是久久無語。
張狂依舊神情平靜,方思怡眼中抑制不住地泛起陣陣驚悸。
“走吧!”張狂轉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方思怡也收起心思,跟在張狂幾步後。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方思怡問道。
儘管知道張狂也必定是第一次來到這個詭異地方,可方思怡經過方纔發生的一幕幕,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已經對張狂有了一絲依賴心理。
張狂回道:“不知道,不過小心謹慎就是。”
方思怡一陣泄氣,不過也知道自己現在受制於人,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張狂此時的一切行動,都是在以黑色巨蛋爲指引。黑色巨蛋想要去哪個方向,張狂便朝哪個方向走。
目的地是哪裡,張狂不知道,他只知道在這片危險莫測、極其詭異的地方,必須要時刻保持謹慎。
其實張狂隱隱有所猜測,黑色巨蛋指引的方向,必定是地底魔氣更爲充沛的地方。或許黑色巨蛋中的生物,就與地底魔氣有關係,甚至就是魔物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