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眼花,在那制服背後浮現的鬼臉是在她身體裡面拱出來的,所以當時鬼臉在衣服裡面呼之欲出卻被衣服裹住了。=
看不清楚五官具體,只是看到衣服裡面有個腦袋劇烈搖晃,顯得很激動,衝我來。
鬼臉?
害怕並不是我現在的感覺,我只是很好奇,在那個好心的女人背後怎麼會浮現出這樣一張臉?
是被鬼纏上了嗎?
我突然笑了笑,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笑那鬼臉肯定在“吃豆腐”。
美麗的女人總是能吸引一大幫男人,用招蜂引蝶來形容不爲過,只因爲每一個男人都想將美女的女人佔有,成爲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其他。
當然,更多的是居心不良的。
鬼也是一樣,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喻我身邊的鬼小弟黃天天,那傢伙見到美女的時候不也是兩眼放光?
因爲他們是鬼,在正常人眼裡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們可以更猖狂,更瘋狂。
那種無拘無束,絕對是人都想要的,更別說是鬼。
他們可以在在天花板面對面看着美女,如同陪伴着她睡覺一樣。
他們也可以跟在美女身邊,不管她做什麼都可以在一起,如影隨從,享受着自以爲是的戀愛。
也可以知道美女的一切私隱,不管她是看書還是對某個男的情竇初開……
總之,他們是很瘋狂的存在,因爲他們不是人,可以隨心所欲。
但也因爲這樣,鬼氣和死氣讓被他們緊隨的女人開始倒黴並且逐漸身體也出現問題,大病小病交替而來,最終紅顏薄命。
這就是我現在對紅顏薄命的理解,爲什麼那些傾國傾城的女人那麼年輕就死了?
那是因爲他們的美貌征服天下間所有男人的同時,也招惹了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雖然這個服務員的樣子不能讓所有男性傾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不過第一眼就能吸引我,已經足以證明她的獨特之處。招來那個鬼臉似乎也說得過去。
這個女人曾經幫助過我,而且我對她也頗有好感,所以我得幫她的忙。不然,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裡,我忙招手,把她喊了過來。
她過來了,面帶微笑。
我知道,這是出於她的職業原因,所以才常把微笑掛嘴邊。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直白道。
我內心並沒有對她有非分之想,所以壓根就不需要遮遮掩掩。
她愣了會,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確實沒有其他用意,不過我的話讓她以爲我對她有什麼用意了。
“我不是想追你,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我忙解釋道。
女人隨好,但也不能見一個追一個。這不是我想要的愛情,我也不想那麼疲憊的活着幾個女人世界裡,說盡謊言,佔盡便宜。
這個時候她才臉色緩了緩,鬆了口氣。
她說,我叫陳劍婷。然後我又把我的名字告訴她,接着準備詢問她幾個問題。不過,有客人需要服務,她也就只好歉意看着我,接着去忙碌去了。
眼看着她對微笑開始端咖啡、收拾桌子時忙碌的樣子,我決定等她忙完了再跟她說。
我只是尋求她的意見,把鬼臉的事情告訴她。最後她是否需要我幫助,完全由她個人決定。
我是這座城裡現代捉鬼大師,收費也不便宜。
當然,這些都是夢瑤在做的事情,她是我的“經紀人”,錢和價格包括所有諸多事宜都是她在打理和處理。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不過心想應該不便宜吧?
捉鬼這種事情也算是“高危”工作了,而且這種本領一般人還沒有,所以價格應該不會低。
這也就是說,她需要我幫助的話,無形中她可就欠我個大人情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就在我自鳴得意的時候卻聽到陳劍婷的驚呼聲,還有玻璃打碎的聲音。
扭頭看去,只見她正幫一位客人擦拭身上的水跡,一臉慌張,不斷道歉,唯唯諾諾。
看了看地上打爛的杯子和倒滿一地的咖啡,我知道她肯定是不小心把咖啡倒人家身上去了。
好在那客人也好說話,並沒有責罵她,而是讓她把東西收拾好後重新坐下來喝咖啡,這才避免了她被老闆責罰。
那個時候我已經看到在最裡面有個老闆模樣的中年人走出來,有些厭惡看着她呢。
也許是因爲陳劍婷不怎麼討人喜歡,也許是因爲最近她總是惹出不同的麻煩,所以那中年人才會露出那種表情。
當然,我猜是後者。
她身後有鬼臉,自然這些日子是黴運不斷,身體甚至也已經開始有各種不適了。
這得取決那張鬼臉的主人是有意傷害她還是無意。
有意的話陳劍婷活不過一年,無意的話也不超過三年。
也許這隻鬼從沒想過去傷害陳劍婷,但是他肯定不知道,人鬼殊途,在一起註定是沒有好結果這句話背後的真正意義不是兩人不能修成正果,而是最終他會害死她。
終究,沾染上鬼氣和死氣什麼的,離死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見事情已經處理完,我繼續喝咖啡,等待時間過去,等待陳劍婷閒下來的時候來找我。
反正我也不急,也挺享受此時此刻。喝着咖啡,聽着英文歌曲,沉浸在安靜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轉眼已經是下午,太陽也落山,可是陳劍婷依舊沒有片刻清閒。
就像當時我來的時候被拒絕的道理一樣,這間咖啡店火爆程度超乎我的想象。在這裡,座位空閒就沒超過五分鐘。前面的人剛走不久,過一會就有人重新補上那個空缺的位置。
這讓我內心再一次感激陳劍婷之前對我的照顧,若非有她,連角落都沒得坐,更別說現在這種輕鬆下午茶一般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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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吧,什麼不多,時間最多。
就在此時,我原本端着咖啡的右手突然顫抖了起來。
疼痛如抽筋的感覺瞬間傳遞全身,牽扯着我的神經,讓手上的咖啡劇烈搖晃,咖啡也因此灑了滿桌。
怎麼回事?
就那麼一下,等我準備控制自己身體的時候抽筋的感覺又消失了。
來的突然,去的也快。讓我呆滯,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我忙把手袖挽起,只見手腕位置黑色血管顏色比之前更深了點,長度也比之前要長半個手指長,快到關節處。
剛剛的突然就是這黑色血管惹的禍,它又開始“成長”了。
眼看着這觸目驚心的血管,我不知道當黑色血管遍佈我全身的時候會是怎麼樣一個恐怖場面,不過我知道,那個時候我也到了迴天乏力的時候,最後只能承受疼痛和折磨,眼看着蜈蚣從我身體裡“鑽”出來……
不!
我怎麼會讓那些噁心的蜈蚣在我身體裡孵化出來?我王虎堂堂七尺男兒,又是陰警身份卻被別人當成胚胎?這不是太搞笑了?
沒有恐懼,更多的是對那猥瑣大叔,叫什麼木道大師的憤怒和鄙夷。
那貨也就只敢背後對我施蠱什麼的了,要是有朝一日給我碰見他,準賞他幾個巴掌。
嘩啦!
思緒被一道布料什麼撕破的聲音打斷,擡頭看去,正是陳劍婷撕破了一名高挑女人的右手袖。
看到這裡,我知道陳劍婷要遭殃了。
那個高挑的女人額頭高、沒肉,五官不協調沒有靈氣,絕對是個斤斤計較的主,可不像之前的那個男人。
“你眼睛瞎了呀!”
果然,隨着高挑女人尖聲吼罵,整一個安靜的咖啡廳因此被破壞,引得所有人皺眉看向她那邊。
陳劍婷現在傻了,呆呆看着發飆的高挑女人,手上拿着的手袖也被她無力放了下來,一臉恐慌。
我知道,她是想把撕破的手袖給回給對方,並且賠禮道歉什麼的。但是這個女人顯然不好說話,她也就放棄了“掙扎”和希望被體諒。
也許,她知道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犯錯,所以表情很委屈、傷心。
她那副模樣不單我看的心生憐憫並且把那個高挑的女人當惡婦,我想其中不少人是和我一樣這樣想的,因爲這個高挑說的話和尖利的聲音很討人厭。對比之下,陳劍婷纔會獲得更多人的同情。
“對不起、對不起……”陳劍婷道歉,小聲的,連續的。
“咖啡店老闆呢?人呢?怎麼請到這樣的極品服務員?就算是請服務員也不能隨便請呀。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知道這次會面對我來講有多重要嗎?要是合同拿不下來所有損失是不是由你賠?我只怕你把自己賣了都賠不……”
女人唧唧歪歪不斷說着,陳劍婷不斷的低聲下氣道歉。
我越看,越是不爽。
就在此時,之前那個中年人又出來了,看到眼前場面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接着狠狠瞪眼看着陳劍婷,走了過來。
壞了!
要是任由事情這樣繼續發展下去,陳劍婷這份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的,指不定老闆還會站在那個惡婦身邊,要求陳劍婷賠償損失。
爲了保住咖啡店以及所謂的口碑,爲了避免自己還要掏腰包破財,那個中年人絕對會這樣做。
我連忙起來,甚至還沒想到怎麼幫助陳劍婷,怎麼化解這一場爭吵。
可是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我不像其他人,雖然臉上掛着擔憂的表情,但都沒起來爲她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