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面色一變,加快腳步往外衝,來到了船尾的圍欄,這裡沒有任何異常,她的眼睛投向了波瀾起伏的海面。
吳稻馬上就知道,有東西跳入了大海之中。他留意四周,察覺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正好此時,王小姐一頭跳進了大海,情況出乎意料,吳稻沒有定了定神,沒有跟着下去,對於這篇海,他不敢冒然下去。
幾分鐘後,王小姐浮出水面,射出釘子帶絲線捆綁圍欄,人一拉就上來了。她面色陰沉,“陳羽洱不見了!”
見吳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她道,“不能浪費時間,按照計劃行事!”說到底,還是要執行她的計劃,這一次她不給吳稻拒絕的機會,“我們馬上找醫生了解此事,爲什麼會讓陳羽洱跳海!”
原來是有人跳海,那淡淡的血腥氣味,不用說也知道是指陳先生。兩人來到醫療室,現在只剩下醫生一人,王小姐問道,“不是讓你看好陳先生,爲什麼讓他離開了,還有那些貴賓顧問呢?他們都去那裡了?”
“大家都走了,我攔不住他們!”醫生有點委屈。
王小姐道,“他們纔剛剛醒來,你攔不住?”
醫生告訴兩人,他想要阻止的時候,陳羽洱一把推開他,自己衝出去,其餘的人也離開了。他馬上給船長報告,船長只是應了一聲,沒有特別的交代,醫生也就不太在意,雖然那些人的行爲有點古怪。
吳稻覺得醫生不對勁,特別是那雙眼睛,閃爍不定,他來到醫生身邊,眉頭一挑。只見醫生眼神迷離出現渙散的先兆,他抓住其脈搏一把,果然有問題。
對方的大腦有問題,失去的不只是關於手術的記憶,其他記憶也在慢慢消散,最後他會喪失所有的記憶。現在就算吳稻出手,恐怕也難以根治,直接控制阻延。這是他們一脈的行事作風,吳稻更加確定此事。
王小姐不知吳稻在做什麼,道,“你抓他也沒有用,現在只能找船長了!”可是,她找不到船長,電話沒有人接聽。
王小姐面色陰沉下來,她道,“人都去哪裡了!不管你們,我自己完成計劃!”
走完,她帶着吳稻前往放置古老船艙的之處。一路上未見到任何人,船長一開始吩咐大家在這裡看守,此時無人的情況,讓兩人覺得不妥,當來到那裡時,有着咔咔的聲音迴盪,這是什麼聲音?
兩人圍繞着古老船艙走了一圈,見到一身影趴在船艙的一個角落,身體微微顫抖着。王小姐衝過去,拉起對方一看,花容失色。
此人正是船長,他的嘴全是鮮血,兩邊腮幫子的皮膚全無,見到染滿血的牙齒,舌頭都沒有了,嘴巴不停張合,眼睛茫然,咔咔的聲音就是這樣發出來的。短短時間,船長就變成這般模樣?
吳稻爲船長進行施救,幸好發現得早,總算還有救。十分鐘後,船長入睡,情況穩定下來。吳稻已經發現,船長的腮幫子是被撕咬掉的,對方的舌頭也沒有了一截,不排除是自己咬自己。
至於爲什麼會發狂,吳稻的目光落在了古老船艙上,連他都被船艙弄暈了一次,其他人中招很正常。這到底是什麼?難道還是泥沙嗎?
王小姐詫異地看着這一幕,詢問船長的情況,喜憂參半,命是保住了,不過顯然不能恢復正常了,甚至乎說話能力都受到影響。關鍵是,現在必須休養,不能再有突發事情發生。
她大聲叫人,可是沒有任何人迴應,船上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王小姐圍繞着古老船艙走了一圈,神色交集,對吳稻道,“你出去去通知船員馬上執行明天的計劃!”
一路上都不見到一個人,沒有人知道船員出了什麼事。吳稻絕對不會當跑腿,因爲他擔心古老船艙出事。
見他不動,王小姐一跺腳,拿出船長的對講機通知船員,可是沒有任何人迴應。她的神色越來越焦急,一把丟掉對講機,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關鍵時候居然沒有信號,一切都朝着最壞的情況發展。
王小姐把船長推到一旁,手上翻出釘子,對準船艙要射。旁邊吳稻馬上出手阻攔,她怒道,“不要阻止我,否則我們的合作終止……”
話還沒有說完,船身猛然一震,還伴隨着一聲響亮的聲音,兩人一個踉蹌,差點倒地。王小姐的面色更加難看了,她手上的釘子全部飛出,有一部分攻擊吳稻,另外一部分打向船艙,還有一部分半空碰撞,形成一大團黃色的粉末。
吳稻身體還沒有動,就被粉末包圍,身體無數絲線糾纏。白光一閃,破開了絲線以及粉末,一步跳到船艙前,還沒有出手,船身又出現一次劇烈的搖晃,讓他身體不穩,就是這麼一瞬間,釘子已經全部打在船艙上。
船艙並未被打穿,反而是所有釘子變成一堆黃色粉末,瞬間把船艙覆蓋起來,釘子尾部還有紅色絲線連帶着,此時正好把船艙捆綁成一團。王小姐手指飛快舞動,絲線帶着泥土移動拱起,形成各種圖案,方形的船艙,也變成其他形狀。
頂部位置出現一個尖端,絲線不停螺旋,好像要把船艙頂部動穿。白光一閃,絲線被劈開,吳稻來到王小姐身邊,伸爪抓手。王小姐用單手與吳稻對抗,手上全是釘子,一接白刀就化成粉末粘在吳稻身上,火辣辣的痛。
吳稻手臂一縮一衝,巨力發出,一下撞開了王小姐的防禦,直接把其手臂撞骨折,擒住她的還在捏訣的手。在同一時間,吳稻身體突然血如泉涌,全身刺痛無比。
他知道是剛纔的後患,王小姐的後手。幸好身體異於常人,他忍痛發力,控制了對方的雙手。兩人相互束縛的時候,船身再次一陣,腳步不穩,他們倒在了一起,吳稻砸在王小姐身上,這個舉動無禮,而且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