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辰靜靜的看着,斷了氣的毒尊之子。回想起這三天,僅是因爲一時之興,在自己的酒菜中下毒,然後自己陷入重重包圍中,最後拼死才衝出重圍。
在無意識下,自己救回了自己一條小命,然後再無邊的痛楚中度過三天。在山洞外遇見那個豪爽的熱血宗師,隨後開始了殺戮,直到遇見...羿辰搖了搖頭,無語的笑了笑,自己居然連他的名字,還沒有知道,只是知道他叫毒尊之子。
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開始是自己拿他當自己的活靶子,差點在陰溝裡翻車。如果他使用天毒手後,不要那麼得意,想着出了心中的那口氣,而是馬上給自己補上一掌,這時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有些錯,可以允許你犯無數次。但有些錯,錯上一次,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如果是沒有經歷黑暗世界的羿辰,這些永遠都不會和他扯上邊,甚至一生一世也不會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因爲那次的機遇,羿辰走上了一條,時刻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路。前方充滿了荊棘的路,隨時隨地的可能失去生命。
但相對與三羿鎮平淡的生活,羿辰更喜歡這條充滿熱血、危險的道路。更何況羿辰骨子裡,就是一個不肯放棄,倔強之人,否則在三羿鎮的時候,就算揹負着廢物的稱號,也每天堅持着,以求某一天的突破。
“有些人,永遠也不能得罪,也得罪不了。有些事,永遠也不犯,否則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一踏進去,就是粉身碎骨。”羿辰沒有多停留,因爲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包圍中。羿辰是想經歷血與火的洗禮,但不是來送死的。
取過毒尊之子的儲物戒,再搜了搜他的身,發現再也沒有東西后,轉身就離去。羿辰雖然不會去偷、去搶別人的東西,但既然是別人送上來的,羿辰也不會拒絕,因爲這是自己的勞動成果。更何況每突破一重天,需要海量的真元積累,這次從一重天連跳至半步大宗師,只是頓悟的因素以及四枚上品靈石的成果。
而且在這些天的經歷,羿辰清楚的明白靈石的稀有,宗師境界的,羿辰也斬殺許多,但是卻沒有一個有靈石,有些甚至連儲物戒也沒有。也明白了只要關於自己一個消息,就能得到十枚上品靈石,爲何就能引起這麼瘋狂的浪潮。更不要說能活捉自己,就能得到一百枚上品靈石。羿辰知道接下,自己不僅需要面臨樑國王室,以及樑國武者的圍捕,此時還要加上一個靈尊的追殺。
此時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靈尊的恐怖,明白了靈尊爲何稱爲超然的存在。僅僅是一個名字,而且還是猜測的,就能引起衆人無邊的敬畏,以及驚恐。
這時才明白了家族的恐怖,僅僅是目前知道的靈尊,就超過了三十位,更不要說背後還隱藏着的。也明白了家族恐怖的底蘊,每個月靈尊使用的靈石,都是家族提供的。單單是上品靈石就超過了三百枚。
只留下一片殘破的土地,以及一具屍體,證明着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
......
在羿辰離開後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一大羣武者(這裡的武者,並不是指武者境界,而是習武之人的統稱,以後的武者也是繁指習武之人,武者境界的會特意說明。),浩浩蕩蕩的向着這裡奔來。最前方的是一片白光閃閃,以及太陽照在兵器,反映出寒意的寒光。
當然還有個例外,那就是毒尊之子的隨從大宗師,和疑是都統的那名大宗師並排。從他的臉上不難看出,他有着一絲焦慮,以及心中的一絲不安。越是接近先前羿辰兩人戰鬥的地方,他心中的不安就越發增大。
隨後的纔是想着魚目混珠的武者,雖然知道機率非常的小,但是面對那十枚上品靈石的誘惑,他們還是厚着臉皮的跟了上來。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連中品靈石也沒有見過,更不要說上品靈石了。
“不!”
一聲充滿無邊驚恐,以及悽慘的叫聲,徹底響在殘破土地的上空,一股獨屬大宗師的氣息,沖天而起。衆人促手不防,一些境界、實力稍弱的,一口鮮血當場就噴了出來。實力強上一些的,心口中也是一陣翻騰,衆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他身上,如果沒有個解釋,恐怕就算他是大宗師,也要面對數百名宗師的怒火。
甚至連軍隊那名大宗師,也帶着一絲不滿看着他,如果他不是毒尊的人,恐怕這時已經被疑是都統,直接滅殺也有可能,因爲也有些軍士受了內傷。
不過看見毒尊之子隨從,雙眼緊緊盯着前方的一處,順着看過去。“嘶。”的一聲,雖然這裡一片殘破,顯示着這裡經歷過一場大戰,但是也因爲滿是破敗,一時沒有留意到大坑中有一個人。那個人還是毒尊的兒子,更重要的是看過去像死屍般躺着,以他大宗師的意念,知道那不是像,而就是死屍。
這時他也慌了,如果他不是毒尊的兒子,而是另一個靈尊的兒子,他還不那麼害怕,但沒有如果。王室能鎮住樑國上千年,途中還擴張過,擁有的底蘊肯定不會少,一個靈尊在王室這個龐然大物前,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這不包括毒尊在內。從他的稱號就知道,一個靠着修煉毒攻成爲靈尊的。而且他還是出了名的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如今他死了一個兒子,那麼他的怒火可想而知。一個用毒的靈尊,發起瘋來,不知要帶來多少災難。
甚至還恨上了殺死毒尊兒子的人,難道不知道毒尊就特麼的是個瘋子嗎?不,殺死毒尊之子的人,纔是真正的瘋子,一個敢調屑靈尊的人,不是瘋子就是有仇。
“難道是有人和毒尊有仇,這時特意嫁禍在我樑國王室的頭上?這很有可能,畢竟毒尊當年得罪的太多,太多了。”疑是都統的大宗師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