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無處釋放的青春貳拾叄(2)
邵美沉沉地睡着了。***看着檯燈的光輝映照下那宛如邵美璀璨的笑臉的玻璃瓶,一陣很踏實很溫暖的氣息,籠在我的心裡,也許,這就是幸福吧。已經很晚了,我做了一套英語題,又不自覺地打開電腦,我是想看看有沒有少梅給我的消息。果然,她在線,qq如白晝般明豔。好久沒跟她聯繫了,這個神秘的女孩。
少梅:“最近好嗎?忘記我了吧?”
雨桓:“在這麼下去,也就差不多了。我還好吧,你呢?”
少梅:“剛剛出差回來,你知道我去哪了嗎?”
雨桓:“北京啊,你出差總去一個地方。”
少梅:“我是去重慶了!”
雨桓:“什麼?你來重慶了?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少梅:“只待了半天!本來想去看看你的,可時間太緊,沒辦法的。”
雨桓:“料到了。”
少梅:“呵呵,真想見我?”
雨桓:“廢話。”
少梅:“也許會有機會的,我就怕嚇着你。對了,你自考報名了嗎?我聽說已經開始了。”
雨桓:“報了。”
少梅:“什麼專業?”
雨桓:“網絡安全。”
少梅:“呵呵,看來你要報復我了。”
雨桓:“不敢,不過,你可得說話算數。”
少梅:“好呀!一年,我等着你!”
雨桓:“考本這半年我是沒功夫了,考完再說吧。最近你又黑誰了?”
少梅:“想黑你呢!看你是不是對不起你老婆了,呵呵。”我想起了那次被她現齷齪的狼狽形。她很久沒讓我唱歌給她聽了,好象離開了網絡,那些朦朧虛幻的東西都變的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平淡了起來。
留在眼前的幸福把握不住,因爲它不屬於我。我曾經那麼愛她,現在也是,或許以後也是,她無法從我的眼前消失,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走不出雨季
你的名字和我跌落在泥濘裡
而你磁性的聲音
還想泥土一樣
粘我溼漉漉的心事
千帆之外
你感的潮汐
是否也起起落落
或許是我小時候時候貪睡的習慣至今還沒改過來,也許是我看慣母親晚睡早起,對邵美的賴鋪,我實在意見大得很。
第二天若是星期天,或許是幾節無關緊要的課,邵美一般不肯輕易起牀。她回敬我“能躺着就不要坐着”的話,見我不高興,她又說她喜歡醒來翻翻書又睡的愜意——事實告訴我,她是在翻來翻去做夢。
“我們數世界之最,誰輸誰先起牀。”邵美撇着小嘴說。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獨院是最前衛的,連民主也給普及到牀上。
我滿口答應,數得心驚肉跳,卻是十玩九輸,到頭來不是耍賴說不算,就是邵美扭着我的耳朵一道起牀。老實說,對這兩個結局,我都是心不甘不願的。雖說重溫舊社會士大夫舉案齊眉的生活也不是不好,可是總不自覺地泛起那種下水推舟的滋味。因而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堅持到底。作爲男人,能靜靜躺在牀上看自己的所愛梳頭洗臉,燒水弄飯,應該屬於比較紅塵的。
“好好好,不算不算。我們辯一個論題,要不,猜謎語,講故事逗人笑也行。”我經常寬容她。劃出道兒,幾乎都是我贏,記得實例有二:用詭辯勝她“女人是人”的觀點,靠機智中她“十八女子倚門望”打一縣名的謎語,然而,她每次率先起牀,並不是因爲敗給我,要麼時間的確不早,要麼有人乒乒乓乓敲門,她哼哼唧唧穿衣拖鞋時,我的睡意也全無了。四平八穩躺在牀上,無端覺得,讓女人起牀並不比讓女人上牀容易。
邵美摔筷子的聲音很清脆。再準確點,就是邁克爾·傑克遜《rememberthetime》的過門。
看完《羅馬假日》,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一路上都想念着那美麗的公主。天似乎要落雨,我們抄小巷坐車回獨院。在車上,一時神經,談到張思穎,邵美搶白我:
“想她了?去看看,懷舊是男人成熟的體現。”我沒答腔,任由她揮,“只要走過,自然尋得到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