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蓮自然知道妹妹的意思,畢竟兩個人都已經不是小女孩,而且這裡也沒有旁人。更新最快
看着妹妹羞澀中帶着謹慎的樣子,想到她問的話頭裡的意思,潘玉蓮不由也思索了起來。畢竟自己的身份對外的頗爲尷尬的,但是妹妹是沒有這個顧忌的。
輕輕的搖搖頭,似乎想不到有什麼不妥。雖然一直對自己的美貌,沒有太多信心,畢竟這個時代如皇帝這麼稀奇古怪審美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的。但是想到劉繼興每次過來的時候,自己和他顛鸞倒鳳的情形,作爲成熟的潘玉蓮,自然知道劉繼興都是用心的。
這個皇帝是個怪物!
稍微遲疑的看了妹妹一眼:“金兒,沒有什麼不妥啊!難道你發現了什麼事情不成?”知道劉繼興對妹妹也是極寵,自從外面回來之後,幾乎是日日要對她寵幸一次。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作爲女人的話,這也算是一種幸運。
“陛下每次都很盡興,還告訴金兒說,想讓金兒和姐姐都給他生個王子!”說到這裡的時候,潘金蓮自然很羞澀。但是因爲面前的是自己姐姐,所以潘金蓮還是好奇的看着姐姐。畢竟正常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誰會真的在一旁看着?
不過皇帝正在少年時期,尤其從鍛鍊身體開始之後,身體已經變得結實健壯。加上劉家血統裡有些胡人,天生就有些不能道的妙處,所以像潘金蓮這些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自然會好奇皇帝和別人在一起時的感覺。
普通人家的妻妾都會爭寵,何況是天子之家皇宮大內了。
不過潘金蓮不擔心的是,自己姐姐也被皇帝寵幸,並且還十分受到寵愛,所以她纔會好奇的問着。不過這次好像她的話這個不是主題:“金兒聽說跟隨碧童去桂州的簡文會簡大人,接到陛下的旨意回京了,如今正議擬學士議政呢?”
“啊!是趙章周趙大人推薦的那個簡大人麼?”潘玉蓮自然有些驚訝,看着妹妹有些欣喜不安的神態,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
先帝劉晟在最後的日子裡,一反常態的接受如今的皇帝劉繼興。這件事潘玉蓮算是最直接面對明白,因爲本來有希望成爲儲君的劉璇興,在最後的的幾個月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這次打擊包括了朝中支持劉璇興的大臣們,因爲父親潘崇徹堅決反對爭權,潘玉蓮還見過這些大臣。
最後先帝沒有見怪,沒有想到儲君劉繼興也沒有在意。這事時候潘玉蓮才明白,劉繼興根本就沒有把桂王放在心上。如今想來雖然有些奇怪,甚至自己都成了他的女人,但是潘玉蓮絕對的相信,就是再來一次機會的話,桂王也絕對不會是皇帝的對手。
潘玉蓮甚至相信,自己父親之所以妥協,肯定是看到了皇帝劉繼興的某些過人之處。潘玉蓮雖然不干預政事,但是也隱隱聽到很多關於皇帝的傳聞。這個時候看到妹妹臉上的疑慮,潘金蓮卻靜靜的看向窗格外面的世界:“他每次確實都會盡興而爲,行房之後內侍監每次也都有記錄的!只是這事有什麼不對呢?”
隱隱也感覺到有些不安,不過潘玉蓮一時卻想不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回頭看向自己妹妹,忍不住還是不安的說道:“父親大人有書信傳回府裡來嗎?”
“這倒暫時沒有,金兒也是聽府裡的人來傳話,纔有些擔心起來。因爲碧童的性子如今由不得姐姐了,何況他好像也聽到風聲,說姐姐和陛下在一起的事情。如果這事他真的有了心結,只怕會到時候成了陛下的一個藉口!”潘金蓮忽然心有餘悸,因爲皇帝在顯德園裡的舉動,確實嚇壞了許多人。
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潘玉蓮的眼神忽然有些哀怨。擡頭看着自己妹妹,臉兒上居然有些發白:“每次她都說要生個王子,如若真的能夠懷上,是不是碧童就不會那般無助了呢?”
“姐姐,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如今天天鍛鍊,金兒聽宮裡的人說,擅長修煉的人,都可以控制自己的陽元。他如若想讓咱們姐妹懷上,其實很簡單的事情!”一邊說着,潘金蓮自己忽然都感覺到害怕了起來。因爲她每次和劉繼興在一起的時候,劉繼興也也是從未保留,但是也一直沒有懷上過,想到這裡的時候,她不由也怔怔的出神了起來。
偌大的皇宮裡面,兩個美麗的身影,居然對望着出神了起來。
!!!
看着殿頂那雕樑畫棟的房樑,這個時候卻好似陰間的牢籠。
郭榮靜靜的躺靠在那張雕滿了飛龍的龍榻上,呼吸卻似乎要令他瞬間窒息!即使到了如今這副模樣,郭榮依舊不相信,自己會如陳守元說的,命不久矣!
大殿裡沒有別人,郭榮這個時候不想見到別人,就是自己新封的皇后,郭榮都不想見。
曾經的豪氣干雲,曾經的抱負遠大,似乎隨着自己衰敗的身體,正在快速的遠離自己。
陳守元好像一個地獄穿越而來的使者,靜靜的守在了郭榮的身邊,似乎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看着龍榻上的皇帝,他比誰都明白郭榮的狀態,所以看着郭榮的眼神,他也感覺到一陣陣深深的無力感!從閩國到大周,他本以爲自己可以改變很多,但是隨着郭榮生命的流逝,陳守元明白這世上,有許多東西似乎是已經註定了。
很多人想保留住眼前的一切,但是這世上的時光千古和如今一樣,留不住的永遠就是人命!
追命般的時光,這世上無人可以挽留!
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看着郭榮那有些逐漸變得堅毅的眼神,不由微微挺直了自己的身軀。
“先生,朕當真是無藥可救了嗎?”郭榮不管事實如何,對着陳守元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甘的,問出了這句沒有什麼作用的話來!眼神慢慢的轉過來,定定的看着身邊的陳守元,那猶如刀刻一般的臉龐,似乎要永恆的刻入到自己心裡去一樣。
“老道已經盡力了!”有些無奈的嘆息,在郭榮面前他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看着郭榮神色中似乎有着一絲不甘,不由再次接着說道:“這世上本有一人,可能會在用藥一途強過老道!可是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來中原的,就更毋論是陛下這皇宮了!”陳守元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
“先生說的還是那位唐裳唐大師嗎?”郭榮顯然是聽過這人,似乎忽然多了幾分精神,居然勉強的坐直了一些。因爲他忽然想到自己是皇帝,這個世上難道還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朕都無法請他前來嗎?”
“要說請人的話,這世上無一人可以請動他!因爲他是上任道尊玄同先生的弟子,問政先生的師弟,在道門的輩分之高,當世應該不做第二人想!”
“唐大師究竟在哪裡?朕願意以半壁江山去請他!”郭榮忽然雙目怒睜,緊緊的看着了陳守元。
“唉,這事老道早就想過,不過如今可能更加麻煩,因爲據說他常年隱身在嶺南興王府宮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老道聽聞嶺南小朝廷的劉晟,當初和陛下如今的情形差不多,如果老道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也是在研究這致命無解的毒藥!”
“這奪魂散究竟害過多少人?”郭榮怒目圓睜,緊緊看着陳守元,似乎想知道這答案。
陳守元卻沒有回答,反而看着激動的郭榮,淡淡的在尋思之後,輕聲說道:“這世上有諸如萬聖仙子這般施毒高手,也有如唐裳這般用藥的名家。要說這奪魂散究竟是誰家擁有,如今還真無從考證。但是唐裳此人所煉的極樂丹,卻是勝出極樂門極樂丹無數倍的,歷來便被稱爲道門聖藥。”
“可是身處嶺南的他,都沒能留下劉晟的性命,想必他如今也還沒有找到最佳治療的聖藥!雖然這麼說,如果陛下實在要堅持的話,這東京城還真有人可以做到!”似乎有些語不驚人不罷休,看着郭榮的陳守元,忽然便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來。
“什麼?誰?誰可以!”郭榮有些急促的說道。
“陛下是否還記得,前幾日有人送來一封信?”陳守元依舊淡淡的。
“那個狂妄的白狼王?”郭榮有些憤怒的看着陳守元,瞬間便想到了,在自己計劃進封皇后的那晚,有人送進宮來一封信。
如果說郭榮憤怒是正常,那麼他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可以說完全是震撼了。
因爲那個自稱署名白狼王的人,居然和陳守元一樣斷言,說自己活不過半個月。如果想讓郭家的江山萬萬年,就一定要和他一起合作。並且還給了郭榮一份見面禮,那便是幾份關於東京城激流暗涌的證據。當然,如今這些事情經過證實,雖然令人震驚的難以平復,但是對於這種擺明的要挾,郭榮簡直就是不能容忍!
“陛下難道還沒有想明白嗎?”陳守元忽然眼神裡有絲笑意,倒不是嘲笑郭榮的意思,而是對於郭榮心裡似乎的明悟。
“哦!難道先生想到了什麼?”郭榮吃驚的看着陳守元,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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