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居所。
陸恆稍微收拾下行囊,需要帶上兩件換洗的衣服,一柄七星龍泉劍。
身無長物。
這兩年在武當日子過的苦,但卻樂在其中。
兩世爲人,上輩子的事可以不用去想,但是書中描寫的一些小事,他差不多已經忘的差不多。
“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探尋一番這古代人的生活。”
搖頭失笑。
陸恆合衣躺在牀榻,慢慢陷入睡眠。
次日清晨。
雞鳴後起牀。
背上包袱行囊,帶着寶劍,來到真武殿前。
“師叔,來的夠早,這次前往東海前,掌門說了可以先去一趟陸家莊。”
要回家啊。
陸晨莫名有些不喜,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之前一些不好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但早晚都要經歷,這次或算是衣錦還鄉,但有些事也該算算總賬了。
帶着這種情緒,陸恆沒有說廢話,只是輕微點點頭。
然後擡眼望天。
“六師叔,太師叔早!”
宋青書,清風和幾名三代弟子聚齊。
殷梨亭對着真武殿拱了拱手,朗聲道:“拜別掌門師兄!”
“早去早回!”
“莫要惹是生非,一切以師叔的話爲主!”
陸恆看了一眼宋青書,搖了搖頭。
這話明顯是對這小子說的。
順着武當山路,一路離開。
在山下,早有雜役弟子,牽着馬匹,等待他們。
殷梨亭不由一拍腦門,道:“師叔,您會騎馬嗎?”
陸恆搖頭,後道:“你上去,給我們演練一番,說不定我就會了。”
騎馬這種事,他的確第一次體驗。
陸家莊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可是在距離武當山二十里內,沒有馬匹光靠走路,浪費時間。
殷梨亭覺得陸恆有點飄,但卻不敢小瞧。
畢竟陸恆的這個悟性天賦,曾震驚過他,但其他弟子未曾會這麼想,他們也在看熱鬧。
待幾名武當弟子騎上馬匹,圍繞山腳跑了一圈後回來。
停在解劍石前。
“籲!師叔,不然你我公乘一騎如何。”
大可不必。
清晨第一次滿級悟性早已激活。
【你認真觀看殷梨亭騎馬,激發滿級悟性,領悟雜學騎術,自動推演圓滿!】
【你認真觀看武當弟子騎馬,激發滿級悟性,自創人馬合一,自動推演圓滿!】
【注:人馬合一,可用內力注入馬匹四肢,激發潛力,讓普通馬匹具備千里馬的效用。】
輕輕一躍。
陸恆安穩坐在馬匹身上,雙腳踩住馬鐙,掛好行囊,握着繮繩,淡淡說道:“駕!”
馬術不僅僅能夠觀測馬匹狀態,也同樣可以馴服馬匹,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讓馬兒服從命令。
殷梨亭不由讚歎,隨後跟上。
與陸恆持平後,道:“若不是剛開始看師叔不太熟練,否則梨亭還真以爲師叔曾經騎過馬。”
陸恆撇撇嘴,道:“這不是用眼看就能學會麼,不算什麼。”
“太師叔真的非常謙虛啊,我從小練習騎術都沒有太師叔這般自如,對了六師叔,我們這次去東海是做什麼,父親昨天並未告知。”
“不着急,等到達陸家莊後,再說不遲!”
殷梨亭在前引路。
後方幾騎跟隨,
倒是沒那麼緊張。
尤其是宋青書和清風,都很感激陸恆可以帶他們出來,其他武當弟子,都是殷梨亭座下弟子。
不怎麼太愛說話,而且看起來年齡也不小,行事作風倒是和殷梨亭蠻像的。
可謂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弟子。
一個時辰後。
殷梨亭下馬,進入一個村落。
這算是在九宮八殿區域內,的一片居住地,看起來還算繁華。
陸恆也跳下馬,神情異樣。
“喲,這不是武當派殷六俠嗎,怎麼您這次出任務路過我陸家莊?”
“快來,給道爺牽馬,立刻去稟告莊主。”
“李管家,好久不見!”
陸恆走進,淡淡的話語落在對方耳裡,肅然一驚。
“三少爺,你怎麼回來了,難道是武當把你給驅逐,這次還派了殷六俠?”
“混賬,你怎麼和我師叔講話呢。”
殷梨亭臉色都變了,趕忙去看陸恆,見他並未生氣,這才鬆了口氣。
猶記得他這位師叔,可是能和張三丰掰手腕,打成平手的江湖絕頂。
李管家當場愣住傻眼。
“殷六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我陸家莊送三少爺去武當,咋就成你師叔,這......。”
“哼,怪不得師叔不願意回來,去稟告陸莊主吧,我們這次出來是做任務的,順便帶我武當掌門一封信給陸莊主。”
陸恆擺擺手,道:“你們聊,我去裡面轉轉,故地重遊,這次說不定陸莊主可不願意招待我。”
記憶中,他對家人的印象很不好。
無非是陸恆母親,並非明媒正娶,而是陸夫人的陪嫁丫鬟所生。
前十幾年記憶,他也只是頂着三少爺的名,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這些事。
武當派無人知道。
也不怪殷梨亭會這麼生氣。
欺辱他師叔,豈不是在打武當的臉,打他殷梨亭的臉面。
見陸恆不願意上門。
殷梨亭的態度不由也變差了許多。
李管家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跑回莊裡報信,很快,立刻全莊男女老少齊出。
看向殷梨亭後,立刻陪着笑。
“陸莊主,我武當宋掌門有信交給你!”
殷梨亭轉頭看了一眼, 站在村口莊前依着樹幹不曾言語的師叔,心情很差。
接過信。
立刻攤開查閱,半晌驚呼道:“宋掌門不願意再收租子,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武當放棄保護我陸家莊了嗎?”
其實宋遠橋也沒多想,只是因爲陸恆已經是武當太上長老,陸家莊當年對武當立派有功,一些陸家莊嫡系子弟,都可送到武當山去當道士。
目的就是保護莊子,不被貪官污吏侵害,至少在武當派範圍內,大大小小有十幾個類似陸家莊的存在。
武當會提供一定的保護,每年莊子要上繳一部分糧食,當做是信衆的供給。
“我師傅昨日出關,特代師收徒,立陸恆師叔爲師弟。”
“從昨天開始,陸恆師叔就是我武當派太上長老,藏經殿主,傳功殿主,此消息已經由我二師兄派人傳遞給江湖熟知。”
“陸莊主,你可明白了?”
陸雲深不由吃了一驚,望向村口那少年,果然是錦衣道袍,心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怕了。
他對陸恆可不親近。
不然也不會特地送到武當山。
如今倒是沒想到,陸恆竟然發達了,莊裡人不清楚太上長老是啥意思,他豈能不知。
“恆兒!”
“住口吧,當年你送我去武當,明明白白的已經把我逐出家譜,我可沒你這樣絕情的父親,你袒護大哥二哥,你該不是忘記了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事。”
“梨亭,青書,我們該上路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