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聲佛號聲響起,一抹金光從教室之中射了出來,那抹金光化爲一幕光牆阻隔在兩女之間,卉丫頭的那抹長沙和漩舞那丫頭的火尖槍紛紛撞擊在那道光牆之上,光牆頓時一陣搖晃,卻是很輕鬆的將那兩股力道給化爲無形,反倒是將兩女給分別震了三步。
漩舞那丫頭將長槍往胸前一立,那俏臉之上滿是煞氣的道:“魔女,休得猖狂!”這丫頭也秉性了天囂道人的脾氣,天囂道人一旦冒起火來,那煞氣可是分佈在臉蛋之上的啊。
那邊葉佛遨再次宣了聲佛號,腦後懸浮着十一道光圈的他頓時出現在了兩女中間,那抹光牆很是直接的沒入了他的體內,那傢伙雙手合十,臉蛋之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道:“兩位施主,何需動怒,何需動怒啊!”
這個時候,長孫流星和掠奪兩人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一把將漩舞這丫頭拉下,長孫流星更是直接將她手中的火尖槍給奪了過來,天,這姑奶奶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長孫流星心中一陣感嘆,強自忍着自己不去看卉丫頭那妖女,道:“聽師姐,舍妹倘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見諒!”
他在這邊道着歉,那聽冶卉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丫頭哎喲一聲,將手中紗巾把玩一番,道:“哎喲,我說,小星星,師姐的心肝寶貝啊,你說說……”
這丫頭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漩舞又開始激動了,這姑奶奶如今實力高強,自然而然的脾氣也大了,對他哥哥長孫流星的保護力度也大了,在這丫頭看來,他哥哥如今雖然有了分神期的修爲,但是,他哥哥依舊是那個機甲系的哥哥,她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哥哥,更何況,哥哥似乎對眼前這個魔女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在加上這段時間之中,三人的脾氣着實被壓制的厲害,畢竟,這麼多天來,三人說話的機會都比較少,心裡所承受的壓力也忒大了,如今實力暴漲,三人也纔有那麼點點擡起頭來做人的感覺。
“魔女,過來受死!”這丫頭就看不得那魔女勾引她哥哥,一看見那魔女開始挑逗她哥,她就激動了,那左手一張,明明被長孫流星握在手中的火尖槍頓時化爲一抹火光出現在她手中,這丫頭擰着那把槍就衝了上去。
葉佛遨到底乃是佛修,一身修爲也開始達到了凡人的巔峰階段,心中多少也修煉出了那麼點慈悲之心,在加上幾人這段時間也算是朝夕相處的,當下這傢伙就開始來做老好人了,倒不是他愛做什麼老好人,而是他們雲臺宗就是這德行,喜愛管那些閒事。
“阿彌陀佛,兩位妹妹,息怒息怒,要息怒啊,這樣不好,不好!”葉佛遨也急了,他們雲臺宗做好人經常這樣,攔在別人中間,人家要打的話,就先打他們雲臺宗的人。
“禿驢,讓開,別擋着,兩美女打架,多麼賞心悅目的存在啊,在說了,老子天天被虐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個禿驢來勸架咧?”蘇海涵那小子就是那種典型的欠抽型,這小子此時坐在那窗臺之上,晃盪着兩隻腳丫子在那裡加油,頗有那麼點火上澆油的姿態。
葉佛遨雖然脾氣很好,人也比較懶散,可是,這並不代表這傢伙容許人家叫他禿驢,更何況,他腦門子之上可是有頭髮的啊,他只是代發修行而已,所以,就如同髹大最討厭人家叫他畜生一般,這傢伙也最討厭人家叫他禿驢。
“阿……彌……陀……佛……”忽然之間,就如同是天地之間忽然響起的一聲大喝一般,那聲佛號果然非同尋常,漩舞和聽冶卉兩女一旦聽見那聲佛號聲,立馬將自身的修爲給通通納入體內,心中沒有由來的一陣心平氣和,就感覺這忽然之間,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和藹,兩女對望一眼,卻是沒有了先前的那股衝動勁。
“師尊?”葉佛遨白眼一翻,嘀咕道:“禿驢,老禿驢,奶奶的,要不是你個老不死的禿驢強逼老子修煉這所謂的大慈大悲咒,老子會變得這番麼?這老不死的在這節骨眼之上來這裡幹什麼?腦子不會又被驢踢了吧?哈,老子真是天才,禿驢禿驢,就是被驢子踢了的和尚。”這傢伙嘀咕一聲,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老禿驢,咯咯咯……你好生的閒情雅緻啊,居然有這閒功夫前來這鬼地方?來,禿驢,讓姑奶奶好生看看你,咯咯咯……多多看,與本尊有多少年沒有見面啦?嗯,算來,也將近有千年沒有走動了啊,哎呀,禿驢,來嘛……”隨着那聲佛號聲的落下,天地間忽然閃起一風情妖嬈的聲音,聽到那聲音,就如同心裡有十來個美女在那裡撓癢癢一般,長孫流星和掠奪兩人愣是一個沒注意,體內的氣血居然差點衝出體內,好強的魅惑之力啊,不光是他們,就連此時尚在教室之內的其餘人等,也都覺得自己的氣血差點衝出體內,很快他們就明白,來人只是輕輕的捉弄他們一番,不然,他們在那一瞬間的功夫之中,全身精氣血就會同時消散,這魅惑之力,也忒恐怖了。
剛剛沖天而起的葉佛遨差點從半空之中跌落下來,這傢伙一閃之下身體很快恢復平衡狀態,口中還嘀咕道:“罪過啊罪過,世間最大的紅粉骷髏來啦!”
聽冶卉卻是嬌呼一聲,身體沖天而起,正朝那聲音的來源反向飛去,而一干人等的注意力卻又正好被她師尊的那聲音給迷惑的轉到了那個方向,而很自然的,長孫流星看見了聽冶卉那丫頭紗巾裡面的那一抹黝黑。
天吶,長孫流星只覺得自己頭腦一旋,腦袋一暈,“啪嗒……”一聲,這次噴出的鼻血兩太大且威力也太強大了些,居然愣是將地面打出了兩個深約兩米的小洞……
隨着那嬌笑聲停下,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道:“喲,曾幾何時,你聽軒主也對禿驢感到有興趣了?嗯,想想看啊,多少大聖們都拜倒在你聽軒主的紗巾羣之下,怎麼如今,反倒是對人家禿驢有好感了?莫非聽軒主這年頭換了口味麼?”
隨着那聲音的下落,一抹花色的光芒照耀了北面的大半個天空,看着那花色光芒的閃爍,蘇海涵那小子怪叫一聲,身體也騰空而起朝那北面飛去,估計也是他們家的某個大能前來了,這小子估計也是被家裡給薰陶壞了,看看,來人是啥口吻,他又是啥口吻。
“喲,花司主,如今咋有空閒出現在這裡啊,奴家這廂有禮了啊,據說,聽說,你花司主有個小娃娃留在了這裡啊,嗯,你花家的苗啊,多麼的純正啊,我聽雨軒,是否也要考慮考慮一下啊!”魔門之人,本就落落大方,哪怕那花司主一出來就調侃聽軒主,他聽軒主卻也能調侃回去。
那花司主一聽見這聽軒主如此說法,那聲音明顯都有種顫抖的意思,別人不知曉,他花司主可是知曉啊,多少大聖級的人物被這魔女給搞的千年修爲一朝喪啊?多少大聖級的人物都被這魔女給收拾了啊,爲了自家小娃娃作想,那花司主很是安分的閉上了嘴巴,指不準這女人一記仇,還真就那麼幹了。
而就在那花司主給映紅了的北面天空之上,只聽見一陣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原本好端端的空間,原本碧藍碧藍的天空,愣是被人打個粉碎,露出了後面那黑黝黝的宇宙空間,而且,那被打碎的空間之中,還有道道流光飛舞,強行的將周邊空間的自愈能力給壓制起來,讓空間無法自動癒合。
看着那破碎的空間,花司主就如同見了鬼似的,趕忙搬移陣地,只見那花色天空愣是在瞬間就遠離了那破碎的空間。
“哈哈哈……”一陣豪邁的笑聲從那黑黝黝的破碎空間傳來,那空間之中,道道流光飛舞,然而,那些流光卻是以某種極其詭異且神秘而且還包含了若干至理合道的含義飛舞着,要是普通人看上一眼那些流光,那是神智瞬間就會被瓦解。
從那笑聲的出現,花司主和聽軒主的身子骨明顯的一抖,一位籠罩在花色光芒之中,一位籠罩在純白的紗巾之中,兩人同時嘀咕道:“這暴力狂怎麼來了?衰神啊!”
就連那一副慈眉善目的雲臺宗的和尚也哭着張臉蛋看着那一直沒有癒合的天空,但是這老和尚確實是老好人一位,一位司主,一位軒主,見了那破碎的空間躲都躲不贏,這老和尚還居然非常有閒情逸致的雙手合什,喧了聲佛號,道:“施主,貧僧這廂有禮了!”說完,身子骨還欠了欠,畢竟,在他看來,他們的身份幾乎是相等的,見了面,還是得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