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慘烈的對戰,雙方的人數差距都是數十倍計,可這羣如狼似虎的山寨匪寇,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吃了優質到過火的**一般,玩起命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你砍我一刀,還你一刀是必須的,手裡失去了的人發起狠來也不含糊,那神情像活脫脫的一條飢餓了許多年的狼,還是一條**的餓狼,親熱的抱住敵人,狠狠的一口啵兒在對方臉上,倒下之時,滿嘴猩紅到猙獰的臉上卻笑的異常開心,大嘴一咧,一隻鮮血淋漓的耳朵就被這名匪寇快意的吞嚥到了肚中。
也許是匪寇的兇殘徹底刺激到了這些士兵,一個人打不過你,就幾個人一起圍攻,刀子砍在敵人的身上都不能令他們心中的憤懣減少絲毫,乾脆的,幾個人扯住對方的四肢與腦袋,上演了一出五馬分屍。
淒厲的慘叫聲比起大戰剛開始那會兒有過之無不及,外圍的那些沒有擠進去的士兵,一個個都臉上都滿是驚悸的神色。
終於,當最後一名匪寇被士兵們很慘的虐死之後,這場算是告捷了,可沒有一個士兵歡呼,損失太嚴重了,雄赳赳的來了將近一萬一千人,現在最多還剩下了不足三千人,整整損失了八千人有餘,剩下了這些人基本上又有半數的人身上掛了彩。
蕭奇冷眼看着這些人,一目十行的神光從這些士兵的臉上掠過,臉上的神色儘管沒有變,可他的心裡確實充滿了無奈,用一種自有自己能聽清楚的聲音,喃道:“抱歉了,但願你們下輩子入伍,跟着一個真正的將軍吧,各爲其主的無奈啊......”
並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一樣目光,那名有過疑問並且士兵唯一一個問過蕭奇的軍官,他緩緩的褪下頭上那頂沉重的頭盔,露出一張陰柔又俊美的臉龐,此時,這張臉上的很色非常精彩,有驚懼,有後怕,有懊惱,有佈滿......
“蕭將軍,看來你並不如傳說中的那樣算無遺策啊,哼......”
前面的冷嘲熱諷,在最後的一聲冷哼之下,無疑是像蕭奇表明了心跡,也算是撕破了臉皮,竟然是沒有絲毫猶如的站在了蕭奇的對立點上。
蕭奇閉了閉眼睛,悵然的嘆息一聲,緩緩說到吧:“這一仗對你們來說,是勝了,可事實卻是慘敗......
他依然閉着眼睛,一副深沉的思慮模樣,陰柔男此時正在心裡打着如意算盤,回去之後他一定要藉助這次的事情,讓蕭奇成功的下位,或者是滾蛋,甚至是消失......儘管損失慘重,可他卻全然沒有絲毫傷痛的神色,這些人的損失遠遠還比不上蕭奇事件之後能帶給他的好處,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將蕭奇的那聲“你們”,而不是我們兩個字放在心上。
“對於我來說,是敗了,卻一場大勝。”蕭奇豁然睜開雙眼,眼中的凌厲之光四處散射,身上慢悠悠的騰起一股濃烈的殺機。
陰柔男立即被驚醒,駭然的看着蕭奇,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下文來,因爲他是真的太吃驚了,是他長這麼大以來,有史以來,最最吃驚的事情。
蕭奇的身上的氣息對於他來說不陌生,是一種高手變得氣機夾合着濃郁的殺機,組合而成的一種氣息。
“你很奇怪我爲什麼不是普通人吧?”蕭奇淡淡的說道:“因爲我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陰柔男聽見蕭奇這句斬釘截鐵的話語之後,出奇的平靜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蕭奇是在十年前進入威林侯的衛軍中,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穩居將軍的位置,只憑這一點就證明了此人的才華與心計之高,而蕭奇這十年來的隱藏修爲適合居心?
陰柔男想起了一句話:隱而不發,必有所圖。
他眼神明滅不定的看着蕭奇,因爲他看不透他的深淺,以他合一境初期的修爲竟然都看不透蕭奇。
“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一個要死的人,本來告訴你也沒什麼,可我這個人不喜歡跟死人說太多的話,那樣的話,我有脆弱的......”
陰柔男的眼裡立即閃現出了無比憤怒的神色,他要是還聽不明白蕭奇的話中話,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蛋,愚蠢入豬的混蛋了。
“蕭奇,你......”還不等他一句話說完,直覺的眼前一花,一隻充滿力量的手掌就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這隻手的力量是何其的之大,陰柔男不僅有了窒息的感覺,連身體都感覺越來越輕。
蕭奇臉色平靜,猶如提着一隻螞蟻般的輕巧而又小心的掐住陰柔男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明顯的手上沒有用力,從他那平靜的眼神裡,任何人都有一種毛豎的直覺,那就是蕭奇的手只要稍稍用那麼一點點力氣,陰柔男的脖子就會立即咔嚓,立即魂歸閻王殿。
“你雖然是威林侯的侄子,但你在我眼裡卻是一個狗屁不如的東西,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痛快,不過你放心,這裡的人都會爲你陪葬,聽說威林侯身患暗疾,沒有子嗣,你這個他唯一的侄子要是死在了剿匪之戰中,他會怎麼樣呢?”
蕭奇的這些話說的很輕,也許是爲了掩人耳目的故意說的很小聲,或者有意的在刺激着陰柔男,總之,陰柔男此刻的心情根本就沒法用言語來形容,在他彷徨無助,恐懼無邊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隊隊黑壓壓的人羣已經將他們這些人完全圍了起來。
他想送一口氣,因爲這些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們自己的人,這樣一來,蕭奇肯定會投鼠忌器吧,可是他這個念頭還未冒出來,更談不上說出口了,脖子上的那隻手突然一個發力,陰柔男就神奇的看見了自己的後背,原來自己的背竟然是這麼的彎曲,他一直以爲很挺拔的,不等他弄清楚原因,他就疲憊至極的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