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凌天帶着冷血趕到柳家別墅!
一踏進大門就見到柳生國在大廳裡走來走去,一臉焦急的樣子!而柳老爺子則平靜的坐在沙發上,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怒氣!
“老爺子!”凌天走了進來招呼道。
柳老爺子沒有開口,柳生國就上前拉着凌天的手說道:“小天,菲菲下午時說出去逛逛,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而且你派去保護菲菲的兩名天門兄弟也不見蹤影!我擔心菲菲出什麼事了!”
柳老爺子輕輕的補充道:“菲菲的電話也關機,天門兄弟也聯繫不上!”
凌天寬慰道:“老爺子,柳叔叔,你們不要着急,我馬上叫人查查!”說完凌天摸出電話撥通憂姐電話,讓憂姐立即派天網兄弟去查!
“大家都不要着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三人在沙發上坐了下去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天顯得有些焦急,茶几上的茶水也不知道喝了幾杯了!手指不停的敲打着茶几!
“叮,叮”電話響了起來!
凌天接通電話,電話裡傳出憂姐有些擔心的聲音:“菲菲,可能被人綁架了,至於地點還沒有查到,兩名天門兄弟死了,被兇手丟在廢棄公園裡!”
凌天心裡微震:“讓兄弟看好屍體,我馬上趕過去,繼續查菲菲的下落。”
掛掉電話,柳生國焦急的問道:“有消息了?”
“菲菲出事了,可能被人綁架!”凌天回道。
兩人沒有太多的震驚,或許他們早就猜測到了,柳老爺子淡淡的吐出:“救出菲菲!”
凌天點了點頭,帶上冷血離去。
“去廢棄公園!”後排的凌天淡淡的對冷血說!
看着窗外的風景,凌天暗想:到底是誰抓走了菲菲?青幫?好像不可能,最近青幫也沒有什麼行動啊,最近得罪的只有馮傲,難道是馮傲?
凌天臉色出現一絲怒氣,馮傲最好不是你,不然管你背後有多大的勢力,我凌天絕對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兩人到了廢棄公園,幾名天網兄弟圍在兩名天門兄弟的屍體旁。見到凌天來,幾人恭敬的喊道:“天主。”
凌天點了點頭,走到屍體旁邊,看了看,兩人都是被割掉了脖子,而且是一刀致命,臉上夾雜着驚訝的表情,完全是沒有一絲抵抗就被殺掉。
“高手!”
凌天走出廢棄公園,臉上表情嚴肅!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憂姐打來的!
“弟弟,已經查到菲菲在廢棄公園附近被幾名黑衣人綁走,至於去了什麼地方,現在還沒有查到!”
“繼續查!”
“先回天門總部!”凌天對冷血淡淡的說道。雖然凌天說得很平淡,但是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冷血都顫抖了一下!
回到天門總部,大家都坐在大廳裡有些焦急,憂姐走到凌天面前說:“兇手綁架菲菲肯定有什麼目地,不是衝着你來的就是衝着柳老爺子!”
凌天點了點頭,兇手不可能無緣無故綁架柳菲菲,不管是誰,都要把他碎屍萬段!
東區,山水別墅。
山水別墅依山傍水,門前有個大大的人工湖泊,一座木橋橫跨湖泊,連接着別墅與外界,別墅散着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擁有者的雍容華貴。
換成昔日,山水別墅現在已經是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今晚卻四處幽暗,安靜無聲,唯有別墅的大廳閃耀着柔和的燈光,還有壓抑的氣息。
大廳中間跌坐着柳菲菲,還有幾個傭人,周圍殺氣騰騰的站立着幾十位黑衣人,爲首的是馮傲,臉上還有未痊癒的傷痕,在燈光之下顯得很是猙獰。
馮傲一臉怒氣的瞪着柳菲菲,柳菲菲喝斥到:“有種就殺了我。”
馮傲陰陰的笑笑,想要上前摸上兩把,柳菲菲偏頭躲開,馮傲也不爲難,調笑着說:“柳小姐,你很漂亮,也很剛倔,我很喜歡。”
柳菲菲沒有說話,眼神極盡蔑視的看着馮傲。
馮傲恢復了正色,冷冷的說:“等我今晚殺了凌天,再讓你臣服在我雄軀之下,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那麼剛倔。”
柳菲菲臉上都起焦急之色,看着周圍明晃晃的砍刀,還有幾把狙擊槍,不由祈禱凌天不要過來。
一位黑衣大漢走了過來,遞給馮傲電話,道:“少爺,凌天的電話已經接通。”
馮傲拿過電話,換上冷酷的表情,道:“凌天,我是馮傲,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現在在山水別墅,地上正坐着你的女人柳菲菲,如果你二十分鐘內不趕到山水別墅,我可以向你承諾,先JIAN後殺,沉屍湖底。”
馮傲並不是粗心之人,早已經查清天門總部到山水別墅最快也要三十分鐘,之所以要凌天二十分鐘趕到,就是想要凌天變得心慌意亂,到時候幹掉他的概率就高很多。
馮傲卻不知道,凌天高超的車技!
馮傲說完之後,也不給凌天任何機會,就把電話狠狠的掛了,隨即跟周圍的幾十號黑衣大漢道:“各就各位,我們要打場漂亮仗給我父親看,讓他覺得他們殺不了的凌天死在我手上。”
“是!”幾十號黑衣大漢片刻之間就消失了,大廳留下僅留下四位大漢看守柳菲菲他們。
凌天放下電話的時候,誰都感覺得出他在憤怒,源自內心的憤怒。
憂姐他們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凌天吩咐,誰都知道必然生了大事,否則凌天不會有如此難看的表情,連平常的淡然飄逸都找不到半絲痕跡。
憂姐適時的遞上半杯冰水,凌天接過來一口喝光,神色漸漸緩和,冷冷的道:“殺!”
月下的湖泊,總是溫柔妖媚的,無論什麼事,都永遠不能改變她。
就好像永遠也沒有人能真的改變凌天心底的原則一樣。
江湖仇殺,禍不及親人!
只要不觸犯這條底線,什麼手段凌天都可以接受,可以理解;但只要有人對凌天做出了這些事情,凌天只有簡單的念頭,那就是對手要死!無論他是誰!
二十分鐘之後,凌天站立在山水別墅湖泊面前,湖泊上面的石橋已經被炸掉。
山水別墅毫無燈火,還顯得很死寂,月色照耀之下,顯得相當詭異。
凌天已經恢復平靜,淡淡的說:“我已經來了!”
一個人若是缺少了勇氣,就好像萊裡沒有鹽一樣,無論他是什麼萊,都不能擺上桌子。
湖上水波粼粼,殘月高掛天畔,楚天卻沒有見到人。
人在哪裡?在遠處。
十五米外有一盞孤燈,一葉孤舟,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
這一葉孤舟就像是一片浮萍,來得很慢很慢……
凌天雙手微緊,隨即放開,這個時候還不能衝動,殺人並不急於片刻。
微風吹來,也帶着凌天的言語:“有橋又何必用舟?”
來人依然冰冷的回答:“橋可以過很多人,舟卻只能帶你一人。”
凌天點點頭,明白他們的意思,這些人生怕自己帶來幫手,所以故弄玄虛的用舟代橋。
“爲什麼不直接找我?”凌天語氣平靜的說:“其實你們可以很輕易的伏擊我!”
“有捷徑,爲什麼要走蜀道?”來人的思維相當敏捷,雖然語氣寒冷。
凌天再次點點頭,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控制了柳菲菲,自己就不得不赴湯蹈火了。
來人忽然問:“爲什麼你不問我們是誰?”
這確實是個讓他們感覺到奇怪的問題,凌天自始至終都只問無關緊要的問題。
凌天微微一笑,自信傲然,道:“不必,你們死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來人臉色微變,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爲孤舟已經到了凌天的面前。
凌天已看見了燈下的人,燈下的船。
一個年邁的老人,幽靈般的老人,左手提着一盞小白燈,右手裡挑着條明晃晃的長刀。
那一葉孤舟居然也是紅的,彷彿正在緩緩地往下沉。
如果是普通人見到孤舟,必定已經僵硬在那裡,手裡必定捏着把冷汗,甚至連心都會冰冷。
因爲老人坐來的船,竟然是條脆弱的紙船。
在人死七期,用來焚化給死人離開的那種紙船。
一陣陰風吹來,紙船竟然微微晃動,隨時都要散架的可能。
殘月高掛,剛好照在紙船,詭異陰森。
凌天面不改色的踏了上去,落腳柔軟,紙船卻不曾踏破或者沉浸湖中。
凌天微微一笑,知道這紙船底部必定是牛皮等材料而成,否則早已經浸溼破爛。
讓凌天微微奇怪的是,老人向前舉起小白燈,紙船便搖搖欲墜的向原路返回,凌天驚奇片刻,聽到水中輕響,不由啞然失笑,感覺老人他們實在可笑。
老人臉上微微變色,語氣帶點怒意,冷冷道:“你在笑?”
凌天很誠實的承認,平靜的說:“我確實在笑,你們故弄玄虛不就想讓我被你們的氣勢先驚嚇嗎?問題是,你們實在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搞條紙船,搞幾根水底鋼絲,水中埋伏几個人,就可以把我糊弄的團團轉嗎?幼稚。”
老人見到凌天識破機關,惱羞成怒,長嘯一聲,長刀猛然向凌天擊殺過來,攻勢凌厲詭異,凌天掃過兩眼,也不敢大意,左手瞬間搭上長刀,右手直接向老人的喉嚨去取;老人也沒有想到凌天比想象中的厲害,右手依舊保持攻勢,左手提燈抵擋,凌天左手剛剛握上長刀,右手也纔到燈邊,老人猛然一拉長刀,以雷霆擊勢斬向凌天。
凌天完全來不及回防,無奈之下一掌拍向老人,因此讓老人微微退了幾步,饒是如此,凌天還是被長刀撕開了衣服,留下淡淡的血痕。
老人微微一笑,笑的很驕傲,也很自豪,他竟然不再攻擊,慢慢地轉過身,好像要往外走,可是他手裡的長刀,卻突然毒蛇般向凌天的咽喉刺了過去。
凌天沒有動,沒有閃避。
在老人眼裡,凌天是因爲整個人都因恐懼而僵硬,連動都不能動了。
老人相當的自信,這一出手,除了他自己之外,絕沒有第二個人能救得了凌天。
誰都看得清清楚楚,老人手裡的長刀,已點在凌天咽喉上,只要再用一分力氣,凌天的咽喉就要被洞穿,然後就可以見到早已經等待許久的鮮血。
即將得手之際,老人甚至有點失望,原來凌天並沒有想象中的厲害。 www ▪тt kΛn ▪¢O
很快,老人的眼神停滯。
因爲凌天的咽喉井沒有被洞穿,老人這最後一分力氣並沒有使出來。
是什麼力量阻止了他?
沒有人看得出,只有老人自己能感覺到。
因爲凌天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綠光閃閃的戰刀已經先他一步刺進老人的胸膛,鮮血順着寒月刀的刀刃正歡快的流下,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先是幾點,隨即一片,一大片。
老人臨死的時候,不相信的說:“你殺了我?”
凌天很誠實的點頭,平靜的說:“是的,我殺了你!”
“撲通”一聲,老人掉進了湖泊裡面,連隨手中的小白燈一起摔了進去。
山水別墅裡面的最後一點燈光也熄滅了,只剩下天上的殘月,如血的殘月。
紙船還在緩緩的前進,凌天卻在冷風中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