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上的各幫派面對洪幫的驕人戰績,不由也質疑起天門的戰鬥力,進而生出蠢蠢欲動之心,遠在京城的何大膽收到戰報後,止不住的輕輕搖頭,想不到天門如此不堪一擊。膽識過人的凌天在指揮上卻平平淡淡,凌天逃出京城未必是件壞事。
何大膽端着茶,淡淡的說:“天生猛將,卻不是個主帥!”
一旁的親信掃過幾眼戰報。臉上帶着喜色點破:“幫主,凌天年紀輕輕佻有什麼閱歷?昔日的南方都是靠他親力親爲的打回來,覆沒諾大的青幫也是沾了中央的光。如果不是中央本就想端掉青幫。凌天豈會如此容易佔據半壁江山?”
“現在天門和洪幫全面開戰,面對錯綜複雜的戰況,他的大局智慧就顯得缺失了,如果說杭州丟失是輸在幫主的精密部署和出其不意,那麼貴陽和南寧被我們輕易拿下。就足於顯示出他的反應不足了。”
“遭受唐門集中力量的襲擊,不考慮後果的拼殺。他爲什麼不從就近的堂口抽調入力,放棄兩個甚至三四個小堂口。而鞏固關鍵要點。就算不能反擊,至少也能守到援軍的到來,到時依仗人數上的優勢,再圖反攻,不是更好?。
何大膽點點頭。讚許的道:“分析的有道理”。
親信謙遜的笑笑。眼睛盯着地圖繼續補充說:“按照現在的局 面和氣勢,我們放在福州的幾百幫衆。就足於掃蕩整個江淅天門了。實現我們真正的南北版圖指日可待。即使滅掉廣州天門凌天也爲期不遠。也就這我幾天了。”
何大膽哈哈大笑起來,拍拍親信的肩膀說:,“好,我們就用三天時間橫掃天門,我想在七月七那天爲凌天上香磚頭。然後舉洪幫之力爲他辦個隆重葬禮,既顯示洪幫的強大實力,也顯示我們的仁義寬容。”
親信恭敬的點頭附和:“幫主之願必成!”
京城一棟四合院,碎陽滿地。
主席和韓風聽到上官正浩的彙報,主席臉上閃過狐疑的笑容。韓風擡起頭問:“五天以來,凌天真的連敗三天?蘇杭寧都丟得乾乾淨淨?這小子究竟在玩些什麼把戲呢?難道想以退爲進的誘敵深入?但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上官正浩輕輕嘆息。搖頭苦笑說:“我也不知道凌天怎麼會如此慘敗,以他的能力應該把洪幫打得滿地找牙纔是,至少也可以把深入杭州的洪幫幫衆殲滅,結果大股天門幫衆被小股洪幫成員勢如破竹。實在匪夷所思。”
韓風捏起兩顆花生米,送進嘴裡咀嚼之後問道:“想不到洪幫在何大膽的帶領下如此強悍,看來我們這些老頭們還是低估他的實力了,但照這種情況發展,洪幫很快就稱霸華夏黑道了。意外,意外啊。凌天這小子真是辜負了我們對他的期望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主席說出一句讓兩人驚訝的話:“洪幫完蛋了.....”
上官正浩和韓風意外的望着主席,韓風以爲主席說錯了,補充道:“主席是凌天的天門慘敗啊。”
主席笑而不語,叫警衛員找來一張地圖,指着地圖上的杭州說道:“目前洪幫是否在這裡集結了數萬精銳?”
上官正浩點了點頭,主席接着說道:“杭州的洪幫人數已經達到三萬人,實力可謂空前絕後,而這些人可能就是洪幫最後一批人,如果消滅這批人,洪幫還拿什麼和天門拼,而天門雖然連敗數戰,可是你們有沒有見到損失多大,人員損失可謂是微乎其微,全都退避到了深圳,爲什麼所有的幫衆全都往深圳撤退呢?目的很簡單,凌天要把所有的實力全部集結在深圳,可是他又爲什麼要把力量集中在深圳?”
上官正浩和韓風同時醒悟過來,韓風一拍腦袋說道:“我明白了,凌天這小子故意連敗三天就是爲了把洪幫有生力量全部引到杭州來,然後趁此機會一舉消滅洪幫這批生力軍,這批生力軍一旦完蛋,洪幫也就跟着完蛋了,凌天這招實在是高啊,連敗三天讓洪幫對天門產生傲慢輕視之心,面對天門的反擊就不會很着重,而目前凌天在深圳已經集中了四萬之多的精銳,遠遠比起洪幫多得多,四萬精銳攻打三萬之多的驕傲之師,這戰似乎沒有懸念。”
“正確。”主席輕笑着說道:“凌天這小子我們沒看錯他。”
韓風和上官正浩相視一笑。
“對了,主席,前幾天周老要求派幾名中南海保鏢保護周家,他說周家不平靜。”韓風突然想起了說道。
主席“哦”了一聲:“周家豈能安靜,不過黃老似乎越來越放肆了,他爲華夏也做出了不少貢獻,希望他就此罷手吧.......”
“上官部長,中南海保鏢我不是已經交給你管理了嗎,回頭給周老派幾名過去。”
“是主席!”
何大膽再調八精銳到杭州。
洪幫宣稱,廣州之戰後,天門就此完蛋。
很多人都變得焦慮,唯有凌天淡定安然。
指揮室裡。凌天盯着牆壁上的江浙地圖,文曲早已經根據天網得來的情報,在地圖上標記了洪幫屯兵的數量和模擬進攻的方向。掃過幾眼之後,凌天就輕輕嘆息。何大膽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
他本應該讓蘇咐,杭咐和寧波成爲鐵三角。並依此蠶食周邊帥軍之後再決戰上海。但從情報來看,三萬之多洪幫幫衆的劍鋒已經遙指廣州,沒有人把周圍小城市的天門放在眼裡,這人心太大了,胃口也太大了。
凌天看完之後,淡淡問:“洪幫還要多久完成備戰?”
文曲踏前幾步,恭敬的回答:“少則一天,多則兩天!”
凌天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伸了個懶腰說:“京城洪幫幫衆還剩下多少?我想洪幫會從京城調人過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很快就會抵達。”
文曲毫不猶豫的點頭,佩服的說:“天主英明!洪幫調動八千精銳趕赴杭州,預計今晚就能到達,八成來自京城,其餘兩成來自南京和長沙,而杭州的人數達將近四萬餘人。南京和長沙兩地只留下了各自五百幫衆駐守。而貴陽這時也秘密抽調了兩千過來,只剩下以前幫衆了。”
凌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說:“何大膽就是大膽。五百人就敢駐守剛打下的南京和長沙。我拱手讓給他的兩座城市竟然不好好珍惜,文曲,讓潛伏期間的兄弟暗殺當地天門領頭人。並設法嫁禍給當地黑幫。”
文曲點點頭。何大膽確實狂妄了。
凌天眼睛盯着杭州,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喃喃自語:“四萬餘人?杭州可謂草木皆兵了!是時候收網了。”
文曲贊同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們貴陽還藏着多少天門兄弟?”凌天想起了問道。
“三千........”
凌天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端起桌子上漸冷的咖啡喝着。自然而冷的咖啡醇香融合着心底的興奮。化成難得的幾分雀躍,輕輕微笑道:“何大膽想廣州決戰,我偏把戰火點在杭州。還要燒得他遍體鱗傷。”
文曲被他的自信所感染,於是開口詢問:“我們什麼時候把杭州的敵人殲滅?”
凌天放下咖啡杯,眼睛閃過些許的熾熱,淡淡的說:“殲滅之前必須做件事情,那就是讓貴陽殘餘的天門兄弟先衝擊對峙的洪幫幫衆。殺五百百圍五百。給貴陽的洪幫成員留點生存空間。任由他們召集支援。”
文曲笑笑,平靜的說:“圍點打援!”
凌天伸着懶腰,眼睛掃過地圖上的杭州。緩緩的說:“貴陽的兵力已經抽調去杭州。何大膽不會傻到又把杭州的洪幫幫衆調回貴陽。成大事者都懂得取捨之道。他必然會任其自生自滅。集中精力攻打廣州。更重要的是時間只剩下五天了。”
文曲微微思慮,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貴陽的洪幫幫衆被圍。何大膽要麼從杭州回調兵力。要麼從其它省市支援,前者正如凌天所說,大戰在即不會亂了杭州的陣腳;從其它地方調可他還有人可調嗎?
忽然,文曲似乎想通了什麼。嘴角掛着笑容迴應:“天主之意是否讓何大膽提前決戰廣州?他雖然可以不理睬貴陽兄弟的生死,但心裡多少會有點煎熬。因此必然會盡快進攻廣州。然後揮兵試圖解圍並反擊?”
凌天爽朗的笑了幾聲。殺機閃現的說:“文曲,你說的沒錯,不過圍而不殺還有個深層意義。那就是讓何大膽覺得天門戰鬥力確實不行,三千人對付一千人都顯得力不從心。他進攻起廣州來又有何畏懼?”
文曲心裡暗歎:凌天成神了!
凌天站起身來,指着地圖跟文曲商定方案,塵埃落定之後就向門口慢慢走去,頭也不回的說:“明晚決戰杭州,洪幫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