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遠古龍已經到了萬年,實力十不存一,真正的神級兇獸,只要看你一眼你都受不了,一口吐息,一座城市就要化爲灰燼!”
在斬龍劍的瘋狂誘惑下,江寒終於決定認真修煉這一門功法,說是功法倒也無妨,兇獸依靠的就是天賦與天生存在於記憶中的煉體方法,與人類相仿。
“我先把口訣告訴你,你受到的傷害越大,效果也就越好,同時還會加快傷勢恢復,保證你怎麼也死不了!”斬龍劍將一段晦澀難懂的口訣交給了江寒,直到確認了江寒徹底學會,才露出了兇惡的獠牙。
一道銀光驟然亮起,斬龍劍好似月光般,斬向了江寒,然而只是剛剛靠近江寒身邊一米的地方,就被他一拳打飛了出去。
“嗯?”
斬龍劍以更快的速度插回到了牆壁上面,江寒的拳上出現了一道狹長的傷口,鮮血凝而不出,肌肉微微顫抖,很快就要癒合。
“趁現在!”
江寒運轉口訣,一股**至極的感覺出現,好像有上千個小蟲子在上面蠕動,傷口頓時結痂癒合。
“我感覺身體確實提升了,不過現在檢測不出來,需要回到學院才能夠徹底查探清楚。”江寒將斬龍劍拔了出來,再次放回到了空間袋中。
這時候,來自東華聯盟的催促傳到了江寒的通訊器中:“江寒,我們已經接受到了情報,聖殿今晚會有動作,時間地點已經傳給你了,快點去執行任務吧。”
聲音中充斥着滿滿的惡意,一聽就是寧澤的聲音,江寒冷冷一笑關掉了通訊器。
……
夜幕已深,黑暗之中,幾個將身形隱藏在厚重盔甲中的人緩緩走過。
“傑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爲首的高大身影沉聲說道。
一位年輕人將古樸的頭盔摘下來,露出了一頭金髮,他的相貌英俊,充斥着異域的美感,一雙水藍色的瞳孔略帶疲倦,輕聲說道:
“我現在感覺很好,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只是心中多出了一些殺戮的慾望,暫時還能控制得住。”
“很好,看來這種技術果然能夠提升我們的實力,你可以放心,回到聖殿之後,我會稟報騎士長大人,他會將這些隱患剷除。”
名爲傑洛的年輕男人放下了一口氣,他剛剛融合的是一種名爲狂暴血猿的兇獸,成熟期甚至能夠對抗三級進化者,不過隱患同樣巨大,聽名字就可以看出這兇獸的殺意,傑洛經常會生出撕裂一切的慾望。
“遵命,蘭斯團長!”
蘭斯滿意點頭,然後對餘下五人說道:“諸位,聖殿的榮耀將在這裡升起,今晚我們就將突襲東極,將他們搜刮而來的技術與血脈通通拿走,世間萬物屬於至高聖神!”
七人同時半跪喝道:“榮耀屬於聖殿!”
“傑洛,”蘭斯再次看向年輕男人,“現在你的狀態還不太穩定,如果有什麼不對,你可以提前撤離。”
傑洛眼睛瞪大了一些,從小灌輸的榮譽感將心中的雜念全部衝散,不過他很快想起了聖殿的教條,略帶苦澀說道:”我會記得的。“
他們正處在小鎮外圍一片罕有沒有被破壞殆盡的綠地中,很少人知道,這裡其實也是鼠人族的據點之一,聖殿七人就是在這裡剿滅了一批運送物資的鼠人,嚐到了不小的甜頭。只不過現在他們的野心越來越大,已經開始將目光放在同類身上了。
由於這裡魚龍混雜,所以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則,那麼便是一級與二級進化者可以相互爭奪殘殺,三級及其以上進化者則不能夠出手,原因則是東華這個東道主的壓制,以及鼠人族的虎視眈眈,才形成了眼下的局面。
“西南四十六度,二十里,有一夥研究團隊,據說掌握了一種王級兇獸的血脈,我們現在立刻出發,務必要在東華人反應過來之前截獲。”蘭斯冷冷說道。
衆人一言不發,默默前進,他們這些人最差都是基因覺醒95%之上的武者,行進速度幾乎與交通工具持平,同時在聖殿中也接受了相關的訓練,自然是不在話下,很快就到了目標的範圍之內。
很快,一片火光隱約在眼前浮現,其中人影綽綽,應該便是他們的目標了。
七人速度減慢,沉重的盔甲沒有發出半分聲響,在輕微光芒下反倒更加不起眼,似乎材質也不同凡響,蘭斯右手一劃,一把重劍橫握胸前。
空氣中出現了輕微的呼吸聲,這是聖殿騎士在提起胸腹中的氣息,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不過就在這時,身體一側忽然出現了爽朗的笑聲。
“你們好,遠道而來的客人。”
衆人驟然聽到了聲響,心中駭然,幾乎要拔劍砍出,不過堅定的內心還是阻止了這一舉動,因爲他們並沒有收到來自團長的命令。
蘭斯將重劍的劍尖微微下傾,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然後擡起頭盔上的護面,露出了西極人的面孔,他用不太流利的東華語說道:“你好,我們是來自西極的傭兵團,爲了寶物來到這裡。”
在他面前是一位年紀不大的青年,容貌在西極的審美看來也算順眼,當然,蘭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唯一阻止他動手的是年輕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
二級進化者!
眼前的年輕人竟然與他處在同一個境界!
江寒並沒有關注蘭斯身後的其他人,而是始終將目光停留在蘭斯身上,這份氣度已經讓蘭斯稍微驚訝了,因爲他們並沒有掩飾氣息,對方完全能夠感受到他們至少有五位進化者的事實。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江寒,身份是楚武學院龍武衛的隊長。“江寒開門見山說道。
衆人微微震了一下,原本有些放鬆的心思頓時提了起來,來到東華之前他們也瞭解過了,楚武學院是東華爲數不多的頂級學院之一,那麼這人的身份肯定不會太低。
蘭斯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他冷冷說道:“看來你已經清楚了我們的身份,那麼你來到我面前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