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這是什麼意思?”
林默看着江帆,腦海裡兀自猜測着:“在沙湖,那麼嚴重的傷痕他都能夠消除掉,雲淺手心裡那麼幾個小傷口,難度真的很大嗎?”
林默猜測歸猜測,但是她這一次可沒替江帆說什麼。
她知道,上一次江帆和雲淺之間的接觸並不理想,雲淺對江帆的印象也是極差。
所以,這一次兩個人之間到底會有怎麼樣的進展,她決定不去幹涉,一切,都靜觀其變好了。
果然,江帆的話音落地,雲淺頓時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江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淺的聲音和她之前對江帆的態度一樣,冷冰冰的。
江帆笑了笑,隨即將雲淺的手舉在了她的面前,淡淡說道:“如果這傷口在你身體上的其他位置,我可以很輕易的便將它除去。”
“但是,你可知道,人的掌心之內,與身體的五臟六腑都有着緊密而直接的聯繫,想要讓掌心內的疤痕不留痕跡,需要調理的,是你的五臟六腑。”
“只有你的五臟六腑全部通順豁達了,掌心的傷口,才能夠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調理五臟六腑?”
雲淺聽到江帆的解釋,頓時愣了一下。
她平時生病基本上從不看中醫,所以,對江帆口中所說的事情,她聽上去挺玄的。
江帆點點頭,笑着看了看林默,說道:“林默很清楚我可以做到這件事情,不過,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所以,我還有一個其他的建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什麼建議?”雲淺謹慎的問道。
“買點祛疤精華液試試吧,也許會有效果。”江帆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有一件事情,你說對了。”
雲淺看着江帆,眼底閃爍着些許寒意:“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林默。”
雲淺話音落地,目光便投向了林默。
林默看了看江帆,又看了看雲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輕聲道:“阿帆的確有一套很神奇的按摩手法,夏麗安娜曾經因此想要邀請阿帆去做她的私人醫生。”
林默沒有說太多的話,提到了夏麗安娜就已經足夠。
夏麗安娜是誰,雲淺作爲一個對時尚界極其關注的女人,自然再清楚不過。
林默的話音落地之後,雲淺的目光瞬間落到了江帆的臉上。
江帆面色平靜的看着她,笑着接過了林默的話茬:“我可以告訴你,想要讓你掌心內的疤痕完全消失,我們,可能需要坦誠相見,如果你覺得是我在佔你的便宜,那你最好拒絕。”
江帆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
不過腦海裡,阿木那賤賤的聲音,早已經將江帆批判的體無完膚!
“帆哥,我發現你越來越腹黑了,占人家便宜都佔的這麼義正言辭、理直氣壯!我現在考慮,是否將雲淺也加入到你的備選交配名單中了。”
阿木的聲音讓江帆哭笑不得,不過,江帆的回答卻依舊雲淡風輕:“阿木,她害的哥被林默趕出一米陽光,跑去住酒店,我現在收點利息怎麼了?”
“沒怎麼,我喜歡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生態度,加油吧親,爭取讓她早日進入你的交配對象候選人名單中。”阿木的聲音充滿了興奮與蠱惑。
江帆也到此打住了與阿木之間的脣槍舌劍。
同時,雲淺的眼神也因此開始不斷的閃爍起來。
她有一個秘密,這秘密就連林默都不知道
。
她雖然職業是一名律師,但是,卻同時是一名身價昂貴的手模。
她那一雙手,帶給她的收入,幾乎不比她的主職業帶給她的收入少。
而且,她很喜歡手模這個第二職業。
這個第二職業,能夠讓她第一時間接觸到很多並未上市的珠寶、鑽石等奢侈品。
很多大牌的珠寶鑽石奢侈品的新品上市之前,都會找到她去拍攝一組靜態的宣傳片。
當然,主角不是雲淺,而是雲淺的手。
也正是因爲如此,雲淺對自己的手一直都照顧有加。
可剛剛她實在氣憤的失去了控制,這才釀成了對她而言的巨大麻煩。
雲淺手中的傷疤如果真的留下,那她的第二職業將會徹底被終結。
這個結果,是雲淺無法接受的。
沉默良久,雲淺這才衝着江帆點點頭,冷冷說道:“我會擬一份合約,如果你的治療效果達不到我的預期,我將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雲淺的話音落地,江帆馬上笑着搖了搖頭,轉身便走向了樓下。
“雲大律師,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另請高明吧。”
江帆的身影走下了樓,但聲音,卻清晰無比的傳進了雲淺以及林默的耳朵。
雲淺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她看着林默,眼神裡充滿了責怪。
林默看着雲淺,平靜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上一次,在沙湖,江帆爲了救我,被爆炸正面衝擊到,後背,留下了無數道猙獰恐怖的傷疤,不過,那傷疤,沒過幾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林默說到這裡看着雲淺的手,從一邊拿起紗布來爲雲淺細心的包紮着。
至於林默所說的事情,沙湖綠洲酒店的爆炸事件新聞上早已經播過,所以雲淺也知道這事情。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友林默居然親身經歷了那場爆炸。
雲淺安靜了下來,林默的聲音便繼續說了下去:“夏麗安娜的事情,我說的也是真的。”
“江帆打了夏麗安娜一拳,結果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嚴重的淤青,江帆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便令淤青全部消失。”
“江帆不是你所認知的任何一個男人,他的心裡,沒有那麼多的算計,你,對他太苛刻了。”
林默話音落地,雲淺的手也已經被包紮完畢。
雲淺此時徹底陷入了沉思,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江帆的畫面。
仔細想想,江帆好像真的和她所熟知的男人都有很大的區別。
“好了,手包紮好了,主意別沾水。”
林默收起了自己的小藥箱,轉身去給雲淺倒了一杯熱茶。
雲淺捧起茶杯,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這纔出聲問林默:“林默,木家的主母歐陽若蘭已經死了,這事情,你知道嗎?”
“新聞上說了,我知道這事情。”林默點點頭,答道。
雲淺沒有再繼續追問林默,她看的出來,林默對於木家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一時間,雲淺對江帆這個人,突然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趣。
她不是林默,她所接觸的圈子和林默也截然不同。
江帆在木家所做的事情,以木家的身份和地位,按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但是,事實卻讓雲淺十分的意外。
木家的人,根本沒人去找江帆的麻煩。
而且,歐陽若蘭也突然間意外死亡。
甚至,她從安秋順的口中,聽到了一句警告。
“別去打聽木家和江帆之間的任何事情,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這是安秋順在離開她之前,說的最嚴肅的一句話。
能讓安秋順這麼嚴肅對待的事情,雲淺心中自然是十分好奇。
她真的很想知道,江帆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木家吃了那麼一個大虧還能一聲不吭的保持沉默。
可惜,她的性格,讓她屢次失去接觸到真相的機會。
“這幾天不行就別去公司了,什麼時候傷好了,再去上班吧。”
林默沒理會雲淺走神的表情,自顧自的說着,起身拎着小藥箱走進了臥室裡。
雲淺則是收回了心思,目光,再一次落到自己受傷的手上。
下一秒,雲淺的眼底,滿是擔憂。
“早知道就不那麼衝動了。”
雲淺嘀咕了一句,端起茶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至於江帆,下了樓之後並未停留,出了門開着韓薔薇的車子便直奔足球賽比賽的地點,中海市農業大學足球場而去。
途中,江帆也在思考着雲淺的事情。
雲淺之前曾經說過她被人跟蹤,而且,生活與工作的環境也統統被人監視。
那時候,江帆就猜測,雲淺肯定是惹上了大麻煩。
只不過雲淺的態度真的讓人很不痛快,所以江帆也就懶得去理會。
直到今天,江帆的態度纔多少發生了一些變化。
瘋狗的小弟培哥去找雲淺的麻煩。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江帆倒是很想這事情就是一個單純的突發事件。
然而,江帆越想這麼認爲,腦海裡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因爲蝴蝶的事情,讓他無意間得到了一個意外的信息。
龍門老酒近期可能有貴客登門,他需要一些女人來招待貴客。
這個信息讓江帆同時想到了不久之前,地龍死的時候,他手下一個小弟鐵頭曾經和他說過的一些話。
“瘋狗找上地龍,要他幫忙物色一些女人,要各行各業的、真實的女人,而且,只要處女。”
也就是說,瘋狗正在四處物色各個職業的處女準備給老酒招待貴客之用。
而云淺是中海十分有名氣的律政佳人。
會不會,律師這個職業,瘋狗盯上了雲淺?
江帆腦海裡快速彙總着現有的信息,同時車子也已經來到了中海市農業大學的足球場外。
停好車子,江帆將腦海裡思索的事情暫時拋到一邊,徑直朝着足球場內走去。
足球場內,由於已經是決賽的比賽,觀戰的人已經很多,溫徹斯特學院足球隊的對手是中海市建築學院,他們也是上一屆的四強隊伍,實力不容小覷。
江帆的身影剛剛走到溫徹斯特學院的陣營跟前,韓薔薇的身影便走了過來,一臉擔心的說道:“帆哥,沈茹有沒有聯繫你?”
“沒有啊,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江帆隨手將車鑰匙遞給韓薔薇,四下裡看了看周圍,的確沒有發現沈茹的影子。
“沒有,今天早上她說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了,我剛剛打電話電話就一直沒人接。”
韓薔薇面色有些着急。
“電話沒人接可能是手機不在身邊,或者是她睡的很熟,手機靜音之類的啊。”
江帆卻對此有些不解,他問韓薔薇:“你爲什麼會這麼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