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幅卷軸自慕容詡右手上飛出的時候,周言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那幅卷軸,一同落到了那杆迎風招展的旌旗上面。
此時此刻,周言就好似充耳不聞周圍那些熱烈的喧譁聲一般,他整個人的心思完全都被那幅卷軸吸引了過去。
周言第一眼看到那幅卷軸的時候,他便感到那幅卷軸極爲的熟悉。
那幅卷軸的整體材質,竟然與他手中那兩幅記載着春冬兩字指決的字畫,被水浸溼以後的材質一模一樣。
因此周言的心中頓時間便有了一種猜想,那便是那幅卷軸就是他所缺少的秋夏兩字指決之一。
尤其是在聽到慕容詡口中所說的話音以後,周言更是直接就確認了旌旗頂端所掛着的那幅卷軸,有十之八九機率就是他心中所猜想那般,記載着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秋夏兩字指決之一。
自從修行春冬兩字指決以後,周言每一次險死還生的時候,兩字精妙無比的指法都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果說朝霞凝血真解乃是周言一身武道修爲的根基所在,那麼二十四節氣驚神指便是將周言自身實力發揮到極致的手段。
對於周言而言,二十四節氣驚神指這部指決可謂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最終重要的還是,倘若那幅卷軸真的如同周言心中所猜想的那般,那麼他就只差一字指決便可以集齊全部的二十四節氣驚神指了。
屆時周言就能夠得到一部九品,甚至是超脫了品階限制的絕世功法,所以周言自然不會錯過這幅可能記載着剩下的秋夏兩字指決功法的卷軸。
雖然周言不知道那幅卷軸爲何沒有如同春冬兩字指決那般,藏匿在普通的字畫裡面。
不過既然已經有很大的機率證實了心中的猜想,那麼無論過程如何的艱難,周言都要將那幅卷軸奪到手中。
然而那幅卷軸已經被慕容詡當做了這次選拔奪冠之人的獎品,周言根本就沒有的希望,去憑藉着武力來奪得那幅卷軸。
畢竟周言不過罡氣境界的武道修爲,他又怎麼可能在慕容詡這個通玄境界的武道強者巨擘手中奪走那幅卷軸?因此周言也就只能決定參加這場典刑司舉辦的選拔了。
至於說是等到其他武者奪冠之後,周言在從那名武者手中奪取卷軸,這同樣也根本不可取。
周言的手段雖然可以說是狠辣至極,但他絕非是沒有腦子只知道肆意殺戮的人。
在以往的時候,周言得罪的全都那些暫時無法奈何的了他的武道實力。
即便是周言因爲種種緣由,導致周言被八景劍宗派人追殺,但是那也根本沒有危及到周言的性命。
不過在中州的地界之內,截殺一位剛剛加入鐵血衛典刑司的武者,這種情況就不同以往了。
別的不說,現在正矗立在高臺之上的泰安城典刑司司主慕容詡,會認爲周言是在打他的臉面,他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會直接親自出手斬殺周言。
周言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他不會自己找死的對上一位通玄境界的武道強者巨擘。
最爲重要的還是,僅僅這泰安城內便有足足三位通玄境界的武道強者,周天境界的武道高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呢。
因此眼下放在周言面前的選擇,便只有參加典刑司選拔,力爭奪得桂冠這一條道路了。
雖然加入泰安城典刑司會讓周言受到一些束縛,不過這典刑司的福利待遇也算是極爲優渥了,對於周言來說到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去處。
就在周言在心中衡量是否應該參加選拔的時候,青石校場上面那些自詡武道修爲不弱的武者,亦是因爲那杆旌旗上面的功法卷軸而心動不已。
一部最起碼五品品階的指法秘籍,雖然不如內功心法來得更加重要,但是放在江湖武林當中也算得上是極爲罕見的功法了。
甚至有些武道世家宗派裡面都沒有比這部指法品階更高的秘籍了,哪怕是在那些大門大派之內,這等品階的功法也是非嫡系子弟而不傳的存在。
“慕容大人,典刑司的這場選拔究竟是怎麼進行啊!”
當下便有一位被這部指法秘籍所吸引的武者,高聲朝着慕容詡詢問道。
慕容詡到也並沒有因爲這聲突入起來的詢問而生氣,只見他輕笑着回答道:“至於怎麼選拔本座就不再多言了,具體就由祁峰都尉來想諸位介紹吧!”
再怎麼說慕容詡也是泰安城典刑司的司主,他總不可能事事都必躬必親的去辦吧,因此他便直接將話語轉到了高臺之下的那位周天境界鐵血衛精銳身上。
“屬下謹遵慕容司主喻令!”
祁峰先是拱手向着慕容詡行了一禮,而後他便翻身上馬朝着青石校場中央行了過去。
“籲!”
勒馬站立住以後,祁峰朗聲宣佈道:“諸位,此次選拔共分爲兩個部分,一是鐵血衛隊率之間的選拔,取一半參選之人加入典刑司,規則是以兩兩對戰的模式進行!
而鐵血衛之外的選拔,則是以羣戰的規則進行,最終取十位英才俊傑加入典刑司,戰到最後的人便是奪冠之人!
至於剩下的九位人選,由慕容司主親自定奪!”
說到這裡,祁峰不由得頓了一頓,只見他伸手指向了青石校場最中央的一處擂臺:“這處校場上面一共有九座擂臺,最中央的這座擂臺便是爲鐵血衛之外的選拔而準備的!”
待到祁峰的話音落下以後,那些並非是鐵血衛出身,但是卻也又準備參加選拔的武者,一個個臉上的神色都不禁爲之一變。
即便是表面上神色一直十分淡然的周言,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連連抽動幾下。
列如徐熊那些鐵血衛的隊率,選拔到是可以說極爲簡單,只需要戰勝一位對手便可以了。
然而對於周言這些人來說,這場選拔卻是充滿了艱辛。
如果是所有參加選拔之人在一起混戰,萬一被他人羣起而攻之,其下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