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日。
是一個好日子,也是一個壞日子。
五大道場守衛浮山洞的五個武侯高手被殺,五十多萬軍士被屠殺乾淨,並且,上一任丹魔王煉世輝死了!
煉世輝的死是一個信號,一個反抗五大道場的信號。
兵者大陸,敢反抗五大道場的,只有王國內的道場、十一個附屬侯國,至於普通平民,人家不來收拾咱們,已經謝天謝地了。
五月二十八日!
陽光明媚,朝氣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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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麼一天,丹魔王國發生了有史以來最爲震驚的事!
十一個附屬侯國宣佈脫離丹魔王國的統治,王國四十九郡除了最中心的九個郡,其餘的四十個郡也宣佈脫離了丹魔王國。
在這九個郡中,太白郡是其中之一。
一天之內,屬於丹魔王國的勢力紛紛倒戈,誰都看的出來,這是有預謀的。
在丹魔王國誰有這能力顛覆五大道場?
有一個人,財神。
可財神已經死了,兵器聚寶盆內的寶物不見了蹤跡,難道財神沒有死?
當然,財神死的不能在死,但是這一切都有一雙無形大手在後面推動着,到底是誰有如此能量,誰都不知道。
太白道場,太白殿。
大殿之中,小泥鰍盤在正桌上無聊的帶着哈欠,下面坐着血無情,洛飛,小桃子,裴行,大殿中央站在三個人。
三人是路風,王真,楊洛奇。
這三人今天的來的目的是問前途,也就是問他們該怎麼做?
大殿中很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鍾言閉關了,沒個拿主意的人,這不,幾個人聚集在一起了。
哈欠,昨晚沒睡好,你們三個傢伙什麼事不用做,也不用管,就當什麼事情沒發生,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下去吧!
桌子上的小泥鰍龍爪拍着嘴巴,慢悠悠的嘀咕了一句。
這啥意思,什麼事都不用管,什麼事也不用做,那要我們幹嘛的!
路風有些不爽,你一個妖獸懂什麼呀!
桌子上的小泥鰍撇都沒撇路風三人一眼,哼道:“小泥鰍我睡覺去了,不過要記住,做錯事會死人的,尤其是你們三個!”。
走那,小侄子真壞,折騰的我沒睡好!
小泥鰍打着哈欠,身子顫顫悠悠的懸浮在空中,慢騰騰的飄出了大殿,留下大殿七個人面面相覷。
小泥鰍是誰,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心思就不用說了,當然,要不是太白道場是鍾言的,小泥鰍都不想理會,丹魔王國愛怎麼亂就怎麼亂,反正我和老大就是來搶丹藥的。
“小泥鰍說的對,鍾大哥身份特殊,你們最好不要有什麼舉動!”洛飛目光一冷,在三人身上掃了一眼,和小桃子走出了大殿。
血無情也是個懶貨,站起來,伸伸腰,拍了拍路風的肩膀安慰道:“別找死呀,死了可活不過來”,說完,懶洋洋的走了出去。
說實在的,血無情都懶得理會路風這些傢伙,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去,反正只要不妨礙太白道場就行,要是誰敢打上太白道場那就不客氣了。
裴行現在是道場的主事人,只好扮白臉,這不,把路風三人送下山,開始安排道場內的防守事宜。
*****
此時的萬劍山,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龍壁。
龍壁在離開浮山洞後,並沒有立即前往萬劍山,而是在聽到鍾言建立了太白道場後,這才起身前往萬劍侯國。
劍鋒鍾府。
一衆人在次齊聚一堂,聽龍壁講完鍾言的事後,想笑又笑不出來。
良久,老爺子起身走到龍壁面前,拉着龍壁的手親熱的說道:“龍兄呀,以後呀你就安心呆在萬劍山,這天下是年輕人的,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安心享福就是了!”。
“呵呵,來萬劍山我也沒打算去別的地方!”龍壁捏緊老爺子的老臉笑成了花。
傳言果然不假,這鐘家妖獸賊多,在這山中,或許有生之年我能進階武王,武王呀,真是讓人嚮往。
沒人想死,也沒人願意死,龍壁也不意外。
鍾睿鍾智站起身,走到老爺子面前,躬身說道:“爺爺,五哥已經有消息了,我們這就去白海王國苦修!”。
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長嘆一口起,無奈道:“去吧,去吧!”。
“謝爺爺!”。
鍾睿鍾智向在場的衆人一一謝過,然後乘着小紫鸞朝着北方飛去。
這次去歷練,紫鸞沒有去,不是紫鸞不想去,而是四個小傢伙一直不要紫鸞去,既然是苦修,就不能有人照顧,當然,韓伯約去照顧五歲大的鐘青飛是個例外。
隨着鍾睿鍾智的離開,大廳中的衆人也是一一散去。
夜漸漸黑了下來,乾坤殿大殿之中,案几上點着一盞黃豆燈,燈光閃爍不定,就要熄滅,鍾鎮用手撥弄了一下燈芯,嘆道:“長盛如丹魔王國尚且如此,我們萬劍侯國能好到哪兒去!”。
對面,坐着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聽到鍾鎮的感慨,黑暗中的人沒有說話。
“四弟,收集情報吧,如果丹魔王國真亂了,伺機而動,還有,雲藍王國也該滅了!”鍾鎮坐穩,閉着眼睛,幽幽說了一句。
“沒問題,我最喜歡戰爭了!”。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兩個眼睛猛的亮了起來,藉助微弱的燈光下,看清這人是鍾寒。
“就知道你小子對這個敢興趣,不談這個,你說五弟這麼做的用意何在?”鍾鎮笑罵一聲,換了一個姿勢。
“召集藥師,帶回萬劍侯國,大哥,你說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厲害那,奶奶的,真想上去揍一頓這傢伙!”鍾寒爬到案几上,撥動着燈芯,眼中流露出緬懷之色。
鍾鎮嘿嘿一笑道:“這個還不簡單,等五弟回來了,我們就暴揍一頓,這小子可是沒少欺負我,我這怨氣還沒處出那!”。
“嗯,這個想法不錯,就是少了三姐和二哥,現在連六弟和七弟也走了,也不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有些興奮的鐘寒逐漸沉默了。
“是呀,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哎,三妹是冰神宮的神女,肯定過的不錯,我就是擔心二弟,這小子修爲不行,一個在獨自闖蕩,我們兄弟也沒在跟前,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也幫不了!”鍾鎮低下頭頗爲無奈。
小時候,兄妹七人一起打鬧,長大後,走的走,歷練的歷練,忙的忙,這一年見一次面都是奢望,這種感覺讓鍾鎮很苦惱,很苦惱。
“有紫電王護着,應該沒事!”鍾寒低下頭說了一句,可是心底連自己都不相信,紫電王在厲害,也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傢伙而已。
哎!
哎!
隨着兩聲嘆息,大殿中的油燈熄滅了。
睡夢中,黑夜白駒過隙,一閉眼,一睜眼就過去,可是對輾轉難眠的人來說,黑夜到底有多長那!
萬劍山劍鋒,鍾府。
鍾濤鍾博兄弟坐在廳子裡,面前有三個杯子,一個是鍾濤的,一個是鍾博的,一個鐘謙的。
鍾謙,鍾家老一輩最天才的子弟,十六年一去復返,想當初,意氣風發的三兄弟立志振興鍾家,可隨着鍾謙的離開,這句話成了空談。
真的,鍾濤鍾博從沒怪過鍾謙,從沒怪過。
“三弟,十六年前的今天,你離開了鍾家,你放心,言兒已經長大成人了,他現在兵者大陸萬年來第一人,比你還厲害,你生了個好兒子呀!”。
鍾濤端着酒杯,望着石桌上留下的唯一一個酒杯,喃喃自語,不知不覺間,眼睛噙滿了淚花。
鍾博低着頭,一個勁的喝着悶酒,心底的苦澀只有自己明白。
此時此刻,老爺子坐在劍鋒裡的書房中,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擦拭的明光閃亮的檀木盒子,盒子長三尺七寸,打開盒子,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柄劍。
鏘!
老爺子手指一指長劍,長劍如有靈性般出鞘,懸浮到了老爺子面前,劍寬三指,黑黝黝的劍身上刻字兩個字“天行!”。
劍名天行,取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望着天行,老爺子想起了那個下午。
那個下午一個父親爲兒子親手鑄造一把劍,爲的只是鼓勵兒子,可這把劍卻留在自己手裡,兒子十六年沒了音訊。
“謙兒,不管是誰傷害了你,父親一定會爲你報這個仇的!”。
鏘!
長劍入鞘,書房內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