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齊都是一怔,隨即,好像都有些愕然的看着秦逸凡,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秦逸凡是什麼人,一個普通的習武之人而已,居然敢在這麼多修道高手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話語,一干修道人等居然都有些失神。隨即,這失神變成了鬨堂大笑,就連正在努力抵抗湖中老兄攻擊的木長老和念空和尚都不例外。
儘管大家都算是修道高手,但也並不意味着就失去了歡樂的感覺。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着一個螻蟻一般的人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的時候。
最終木長老以及念空和尚的戰鬥沒能再持續下去,再持續的話,說不定會因爲分神太厲害而導致無法收拾,只能略有些狼狽的在劍門三英和秦逸凡的注視下逃出戰團。
雖然最後這段實在是有些狼狽,但絕對沒有人會笑他們,大家都知道是爲什麼。不過對當事人來說,念空和尚還好,出家人四大皆空,也不在乎這場面到底是不是好看,可木長老就不同,本來從湖中被逼迫出來就已經顯得有些落了下乘,又被迫離開戰團,臉面上可有些掛不住。
“小輩!”剛剛就是因爲他開口要求秦逸凡而被拒絕的,所以,前後加起來,對秦逸凡最火大的也是他:“給臉不要,真以爲你能接住一柄無人控制的飛劍,便敢在我等面前如此說話嗎?”
乞丐真是多事,也符合他情報販子的性情。居然連秦逸凡徒手接飛劍地事情都宣揚了出去。怪不得那些人會對秦逸凡有些另眼看待。
不過,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即便是一個武林高手,在修道高手的眼中,也依舊是一個稍微特殊一點的普通人而已。大家見面就都能發現,秦逸凡童身早破,就算修行,也只能修行一些邪門的東西,誰也不在乎,沒想到他居然自己跳了出來。而且還是正對上有些惱怒的木長老。
“居然還敢亮刀,好。我便領教一下你這此地主人,到底有沒有什麼能力保住你的地盤。”最近幾天。因爲趙秉常的失言差點引來天雷,所以秦逸凡是此地主人的說法大家都已經接受。不知道是不是給天子之氣一些面子,誰也沒有在這上面做文章。不過,秦逸凡的亮刀,還是讓木長老的怒火再次升級。
秦逸凡卻毫不在乎,在這裡,是他地地盤。秦逸凡還從來沒有在拳印湖邊上怕過任何人。手中的短匕輕輕地亮了一下,讓對方看清楚,隨即,做了一個武林中人常見的請戰手勢:“來吧!”
木長老雖然人溫文爾雅,但卻一點沒有這種世外高人地修養,在秦逸凡的眼中。甚至連一些他們眼中的卑微的江湖人都不如,絲毫不懂江湖禮數。
身形輕輕的一轉,閃開了一道從身邊刮過的輕風。秦逸凡手持短匕,飛身撲了上去。
如此近的距離,在秦逸凡地速度來說,不過就是轉瞬間而已,木長老只來得及發動飛劍,將秦逸凡的來勢阻了一阻,便再也無法赤手空拳的突然面對馬上到眼前的秦逸凡,只能更加狼狽的一個土遁,遠遠的離開。
還好秦逸凡吩咐過秦小玲,不要隨便出手,否則地話,剛剛木長老的這一下,就足以讓秦小玲結結實實的攻擊半天。
被一個普通人如此地避開,實在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好在木長老還是能保持清醒的頭腦,自己操控飛劍還算是有門,如同一個凡夫俗子一般拿着刀劍對拼,自己還真做不出來。
飛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在秦逸凡的身邊來回的飛舞攻擊,叮叮噹噹聲不絕。所有的攻擊,都無一例外的被秦逸凡手中的短匕接下,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的匕首,居然如此的堅韌,能撐住木長老至少十級飛劍的狂轟濫炸,還沒有出現一絲破損。
畢竟控制飛劍還是比較容易,相對秦逸凡要周密的防守來說,輕鬆的太多,木長老甚至還有餘暇祭起一道五雷符,向着秦逸凡當頭劈下。這五雷符是道家法寶,發出便是一道雷光,取五雷轟頂之意,速度卻是絲毫不含糊,秦逸凡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正中當頭。
幾人當中除了乞丐和秦逸凡還有些算是救命的交情,其他人也都是一面之交,看到木長老的攻擊,但誰也沒說話。一個修道高手,欺負一個普通人拿出去說到哪裡,木長老的面子也丟定了,何況還加上五雷符偷襲。但對手畢竟還是個普通人,沒有木長老那樣的門派勢力,大家假裝看不到就完了。
雷光及體,秦逸凡身上閃耀起一片耀眼的電火花,如同整個人被點燃了一般。衆人滿心期待的等着出現秦逸凡劇烈抽搐委頓在地然後被五雷轟頂劈的全身焦黑的情形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只是電光閃了一會,就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最後悄無聲息,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倒是木長老自己,飛劍上總是傳來一絲絲的雷光,讓自己感覺很是不舒服。勞而無功,更加讓木長老的面子掛不住,全身光芒閃爍,彷彿突然之間穿上了一件閃着光華的金縷衣,手掐法訣,一股大力登時從天上降下,結結實實的壓在秦逸凡的頭頂。
泰山壓頂,秦逸凡以前也經歷過一次,只是讓身上彷彿負重許多而已,這個程度的法訣並不能讓自己受傷,僅僅起到一點阻止自己行動的作用。
雷光在身上,好像被手中的短匕瘋狂的吸收,甚至還送出了一部分給自己,進入自己的內腑,麻麻癢癢着實的舒服。這感覺和那天被劫雷擊中差不多,內腑也十分輕鬆的就吸收了這些雷光的能量,沒有一絲的溢出。
和一個修道之人隔這麼老遠對拼是沒有出路的,習武之人的優勢在於近戰。看對手好像已經覺得泰山壓頂術將自己困住,秦逸凡索性將計就計,將自己的身形也放慢一些,漸漸的表露出一絲疲憊。
飛劍如同在戲弄秦逸凡一般,時不時的以一種秦逸凡可以接受的速度緩慢的攻擊着。而木長老本人卻帶着一臉的笑意,緩慢的接近中。
也許是覺得自己被秦逸凡避離原位有些惱怒,打定主意要和秦逸凡近戰了。不過,即便如此,周圍之人看着他那一身金光閃閃的衣服,也都個個暗中搖頭。穿着赤金戰衣和一個普通人對戰,就算是勝了又有什麼光彩?
秦逸凡等的就是他接近,猛地速度一提,在衆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中,重重的一拳,轟在木長老身上,同時,手中的短匕也如同毒蛇出洞一般,向着木長老的咽喉割去。
木長老總算是發覺不對,顧不得身上被拳頭轟擊的力道,身體飛速的扭動,堪堪躲開了秦逸凡的匕首。但人是躲開了,身上的赤金戰衣卻留下一道清晰而且平滑的口子。
周圍衆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秦逸凡手上的是什麼匕首,居然如此的鋒利。連木長老號稱龜殼的赤金戰衣都經不起一擊。瞬間,有人把主意打到了秦逸凡的匕首之上。
躲開了匕首,身上被秦逸凡擊中的地方卻如同一個巨大的爆竹在體內爆炸一般,一股無濤的內力,夾雜着紛亂的爆裂力量,居然侵入了內腑之中。號稱能夠抵擋十級一下飛劍的赤金戰衣,居然毫無所用。
這點很容易理解,在秦逸凡面對的戰鬥當中,有不少對手都是身披重甲的,但重甲並不能抵擋內力的侵襲。即便是換成了比重甲還要厲害的赤金戰衣,同樣如此。更重要的是,這裡可是湖中老兄的地盤,身體的痛苦加上無法控制自己,後果是非常恐怖的。
內腑的痛苦讓木長老再也無法自如的控制飛劍,失去了主人主動控制的飛劍,自動的飛回了主人身邊。接下來,就是已經被近身的木長老如同一個練習使用的靶子一般,在周圍衆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被秦逸凡瘋狂的蹂躪。
看似輕飄飄的拳腳,輕輕的撫摸在赤金戰衣之上,甚至連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但木長老的身形卻隨着秦逸凡這輕飄飄的拳腳,不住的變化位置和姿勢,口中不住的發出一陣陣痛苦的聲音,但卻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赤金戰衣則在秦逸凡的有意控制之下,被沿着中縫生生的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裡面木長老的身體。戰衣上的金光,也不過是閃爍幾下之後,就黯淡下來。周圍的人心知肚明,都是一聲嘆息,這件著名的赤金戰衣,今天算是毀在這裡了。
木長老的口中,鮮血一直就沒有斷過,在秦逸凡如此的重擊加上湖中老兄作祟的情況下,木長老沒有當場身亡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別以爲拿着個飛劍動來動去就以爲自己是高手了。”秦逸凡停下來攻擊,看着已經不成人形的木長老:“戰鬥,你根本就是個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