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運天山雪蓮的鏢局,後天正午時分,便會抵達揚州城下?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韋小寶這裡得到於八等人的傳訊,自然是先衆人一步,而在他之後,各方勢力,也是很快得到這個消息。
“什麼?後天正午時分,天山雪蓮就會抵達揚州?快,速速去查探,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準備好了,後天城下將有一場大亂。”
“如果搶到天上雪蓮服下,我必定功力暴漲,到時候縱橫武林,哈哈,哈哈,天山雪蓮是老子的,不論是誰,跟我搶,都要死。”
“只有天山雪蓮,才能治好我兒的病,誰若不識擡舉,別怪老夫心狠手辣,哼,我神拳無敵歸辛樹的名號,可不是白得來的!”
“哈哈,天山雪蓮,快點給我調集更多資金,等待拍賣。”
一時之間,揚州城內,這個消息傳開,諸般勢力紛紛譁然!
首先是來自各地州府的富商,官家之人,紛紛調集資金,準備數日後在拍賣會,競拍那一朵天山雪蓮,其中不少人,都是志在必得!當然,這樣的想法還好一些,但,與富商們相比,那些貧窮的沒多少錢,又貪婪天山雪蓮的武林中人,卻是一個個目露兇光。
對於武林中人來說,武功是他們一種近乎執念在追求,一旦有提高武功的機會,大多數人,都會義無反顧去爭、搶,不顧一切。
爲了武功,爲了變強,他們會拋棄道義,會捨生忘死,...當然,這其中也有能頂住誘惑之輩,而這類身處武林,還能守住道德底線,不仰仗武功高強,去搶奪他人物品的高尚之人,被稱之爲...俠!
俠,卻是太少!揚州城,欽差府邸之中,韋小寶看了於八傳訊,微微沉默下來,他的眼中露出精光,腦海中在思考着,後天的時候,自己是在城頭看好戲,還是出城看看,橫插一手?此事有待商酌!
“我有精神力,可以易容,如果以另一個身份,走出揚州城插手此事的話,自然沒有問題,但天山雪蓮並不在鏢局手中,那些武林中人爭搶、搏殺,再怎麼血流成河,似乎都與我無關?這?算了,還是後天在城頭上看看再說?”韋小寶考慮後,最終灑然一笑。
陡然,就在這時,雙兒走了進來,道:“相公,剛剛府邸外,有揚州城的州牧,石岩石將軍,前來求見於你,這是他的....拜帖!”
“哦!雙兒,隨我出去看看!”韋小寶神情一動,馬上道。
石巖這個時候來拜訪韋小寶這位欽差,其用意何在?其實並不太難猜,韋小寶這裡,也是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當下他帶着雙兒把一身錦袍的石巖迎了進來,雙方客套幾句,韋小寶對石巖的到來,表示歡迎,說什麼蓬蓽生輝云云,石巖則連稱不敢,語氣恭敬。
“石大哥這次來,恐怕不是與兄弟我嘮家常這麼簡單吧!”過了一會兒之後,韋小寶看了看有些焦急的石巖,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對石巖此人印象不壞,算是很有好感,加上上次酒宴時,兩人之間比武切磋了一番,雖然那一場比武,是完全不對等的,對韋小寶來說,沒有挑戰性。但,身爲武人,石巖願意與韋小寶親近。
“哎呀!小兄弟,你既然問了出來,我也有話直說了吧。”石巖看了韋小寶一眼,言辭有些閃爍,更有些無奈,...最後咬牙之下,還是開口道:“不知道小兄弟,你可聽說,後天正午時分,天意商行高價購來的天山雪蓮,將被鏢局押運,抵達揚州城,到時候...?”
“哦!此事我也聽說了,這有什麼?不是說,過段日子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將要在揚州城之內舉行嗎?我還想去看看熱鬧呢。”韋小寶一聽石巖果然是爲了此事而來,不由得神情一動,故意說道。
石巖聞言,也搞不清楚韋小寶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他嘆息一聲,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解釋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那些各地富商、官家子弟...,想要等待拍賣會的,沒什麼!甚至他們這樣一來,還會讓我揚州城商業流通,更繁華。但,一些桀驁不馴的武林中人,他們沒錢,但一個個兇狠無比,更武功高強。
如此一來,等那鏢局抵達城下,還沒踏入揚州,我怕他們就會出手搶奪,到時候血流成河,不僅影響不好,我怕這些武林中人,殺紅了眼,那時候....一旦控制不住,恐怕會生亂的?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個事情,石巖就頭皮發麻,...因爲一旦揚州城外,發生大規模武林中人血拼,這件事情,就算沒有擴大的導致揚州城生亂,那麼,對於他們這樣的官員來說,也是影響政績,要被追究。
本來揚州城出現問題,應該是他和吳之榮一起扛着,可是,吳之榮屬於文官,他石巖卻是武將。....到時候朝廷追究下來,吳之榮完全可以稟告城外發生暴亂,與自己無關,這是石巖這個守城州牧該管的事情,如此,吳之榮可能頂多被訓斥,罰一年半載的俸祿。
但,輪到石巖這裡,卻必定被追究了!他爲此事急的焦頭爛額,更明白,吳之榮以及那些個,平日和自己關係不好的官員,怕是等着看自己好戲,....沒有辦法之下,石巖想到了韋小寶,是以拜訪!
“石大哥,你是守城州牧,如果真是想管的話,何不直接派兵鎮壓?”聽了石巖的一通訴苦,韋小寶卻是眉頭皺了皺,沉聲道。
一聽韋小寶這麼說,石巖更是面色難看,有些無奈道:“小兄弟,你不瞭解情況,....兄弟我看起來風光,是揚州州牧城守,但實際上我的手下,整個揚州城的守軍,只有三千,雖然我平日也有用心訓練,可是,我們揚州城的軍械庫,根本沒有什麼精良的武器。
甚至有的士兵,就連刀劍,都是入伍前,自己帶進軍隊的。戰馬更是隻有五百,盡皆老弱,....說實話,現在幸虧是非戰時期,若是戰爭時期,有敵軍來攻城,怕是諾大揚州城,旬日間便要失守。
小兄弟可能要問,爲何如此?其實我也想知道,朝廷每年撥下來的軍餉,都哪裡去了,說是一個大數目,但被各級文官,蹭蹭剝削下來,能真發到我手裡的,確實沒有多少?....這三千守軍,是我揚州城,僅有的人數,我手中就這點兒家底兒,一旦耗費出去。
到時候真有突發情況,我怕...?”說到這裡,石巖面色難看!
韋小寶聞言卻是雙眼微微眯起,道:“石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朝廷撥下來的軍餉,都被類似吳之榮這樣的文官給貪污了?可是,你與他同級,我不信此事你能忍下,任由欺辱,爲何不上去告?”
“這種事情,誰都憋屈,開始時候,我真的告過,...但,上面不少官員,都在軍餉中撈了好處,他們如何理會?在上面那些朝廷大員想來,反正沒有出現戰爭,這軍餉還不如給自己花了,...而萬一真的有了戰爭,或是揚州城失守了,他們就會將責任推在我們將士的身上,然後,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纔派出八旗精兵,鎮壓叛亂。
如此,不僅處置了我等,在皇上那裡,還能自己撈取功勞!”石巖這般說着,面色鐵青,露出一股猙獰一般,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豈有此理,那,石大哥,你這次來是打算....?有什麼困難,只要兄弟我能幫到的,一定助你!”韋小寶看着石巖,誠懇說道。
“小兄弟,我是這麼想的,揚州城守軍只有三千,而且雖然堅持訓練,但很少打過仗,所以,絕對不能把這點兒家底兒壓上去,...後天我想在城頭上,威嚇一番,擺出架勢,如果那些武林中人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了,...只是到時候,朝廷追究下來,還望兄弟你...?”
“你是欽差大人,在京裡當差,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若肯幫我,就算我被追究,我想或許官位不保,但,至少我小命能留。”
“小兄弟,這次是要麻煩你了!”石巖向着韋小寶懇求道。
他是實在沒辦法,不然不會求韋小寶,此刻緊張等待答覆。
“這麼做,恐怕不妥,不說我能不能保住你,但,換句話說,因爲這個,丟官,石大哥,你甘心嗎?”韋小寶眼中閃過精光。
“呃,不甘心又能如何?哎!”石巖長嘆,露出頹然表情!
他以爲韋小寶不打算幫助自己,心裡發苦,正要起身告辭。
就在這時,陡然,韋小寶眼中露出精光,向着石巖道:“石大哥,兄弟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拼一次,與我幹一場!
文官剋扣軍餉,你們曾經告過,我想,一定有一些證據吧?”
“韋兄弟,你是想...?”石巖面色一變,驀然看向韋小寶。
“我看,揚州城,該換個知府了!而且,此事若成,我保你不僅不會被追究,還可升官發財,別的地方不管,至少揚州城的軍餉,日後沒有人再敢剋扣,如何?”韋小寶看着石巖,一字一字的道。
“你有...什麼計劃?”石巖瞳孔收縮,眼露精光,鄭重道。
“石大哥,你聽我的安排,.......這樣?到時候,我就........?”韋小寶在石巖耳邊,小聲耳語起來。石巖聽了,開始是不懂,神色露出茫然,可是緊接着,韋小寶解釋到後面,他卻是驀然睜大眼睛。
石巖神色露出震驚,看着韋小寶,忍不住倒吸口氣:“這...?”
“怎麼樣?石大哥?做不過!”韋小寶面色平淡,沉聲道。
“好!這次我拼了!”石巖面色陰晴不定半餉,最終咬牙道。
“石大哥,以後跟着兄弟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韋小寶道。
石巖重重的點了點頭,他豈會聽不明白,韋小寶這話?明顯是在拉攏自己,他的眼中露出一些複雜,但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他要看一看,這件事情會不會真如韋小寶說的那樣,成功!如果成功,他可以相信,韋小寶有這種,讓自己越來越好的能力,如果一敗塗地,不管他信不信韋小寶的能力,自己....都要人頭落地。
所以,他這次也是拼了一把!準備給自己...搏出一個將來!
石巖走了,帶着一股複雜和堅定之意,走出了韋小寶的欽差府邸。~~~~~~~~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韋小寶雙眼微眯,露出精光。
“呵呵,這倒是一個機會,既可以撼動吳之榮,又能在揚州城之中,樹立民望,甚至能插手軍隊,我要這揚州城,日後必須固若金湯!”低聲自語時,韋小寶叫來雙兒,讓她將自己寫的一封信給於八送去,他相信,於八聽了,就算不懂,也必定會按計劃行事。
雙兒乖巧的去了,沒多久,便回來了,韋小寶又命令幾十名侍衛,換上便裝,出去在揚州城各處,茶樓酒肆,街面上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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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放晴。
揚州城的百姓們,都很奇怪,因爲就在這一天,很早的時候,他們突然間發現,除了一些平日巡邏的官差之外,...揚州城的街面上,各大商業區,店鋪之外,陡然多出了大量的官兵出沒之中。
這些官兵,不同於之前巡邏之人那般混吃等死,只是做做樣子,他們是真的在各處巡視,彷彿尋找着壞蛋一般,極爲盡忠職守的樣子!這是怎麼了?官兵不是向來欺壓我們老百姓嗎?如今這卻是?
而且不少有心人還發現,不僅街道上,商業區大量官兵巡邏,就連城牆之上,也不知道何時?出現大量守軍,一個個面色嚴肅!
“這是怎麼回事?揚州城的城防,陡然間堅強了無數倍,莫非要打仗?可是,沒聽到什麼消息啊,現在可是和平年代?那這?”無數百姓心頭冒出這個疑惑,一個個心底打起了鼓,眼露好奇之芒。
如果說要打仗了,幾乎沒人會相信?但,衆人心裡卻是有了一絲警惕和隱隱的擔憂想法,...畢竟,官兵出動,加強城防,這不是簡單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變故,官府絕不會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揚州城之中,一箇中等規模的茶樓酒肆裡,喧聲沸揚。
不少江湖豪客,武林大漢,在此飲酒,當然,更多的,還是揚州城內的,平民百姓,衆人喝酒吃肉,各自討論着自己的話題。
靠窗的部位,有着一張桌子,幾個揚州城混混,正在飲酒。
陡然,一名臉色黝黑的小混混,面色漲紅,彷彿喝醉了,大聲對身旁人叫道:“兄弟們,聽我的,今明兩天啊,都在家裡帶着,不論什麼聲音,千萬別出門,否則可能性命不保啊?一定聽我的!”
“啊!王哥,你這是什麼話?喝醉了?”同桌一人大笑道。
“你們知道什麼?知道爲何街道上突然多了這麼些官差嗎?知道爲何城防軍陡然加強數倍嗎?我告訴你們,是因爲目前揚州城之中,有着大批反賊,所以揚州州牧,石巖大人,才加強了城防。
這批反賊,據說是爲財而來,準備搶奪天意商行從域外購來的天山雪蓮,他們武功高強,到時打起來,免得傷及我們這些百姓。”那黑臉王哥一聽同桌大笑,彷彿口無遮攔,對着衆人瞪眼,大聲道。
“啊!可,這....這關我們什麼事?天意商行就算被搶,也與我等無關?”聽了他這話,旁邊一桌突然有一個人站起來,疑問道。
“聽說這羣反賊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你們敢肯定,他們搶了天山雪蓮之後,便乖乖離開,不去搶揚州城其他富貴人家,不到處濫殺無辜,所以啊,我看還是乖乖躲起來吧。”黑臉王哥大叫。
“可是,不是有官兵嗎?難道反賊不怕!”有着百姓說道!
“守城州牧,石巖大人是個好官,聽說有反賊作亂,第一時間就調動兵馬,但,你們看到了嗎?我揚州城,如今的守軍只有三千,而且武器、戰馬全是老弱,就連弓箭都沒有多少,反賊還會怕嗎?”
“啊,你這一說,還真這樣?可朝廷發的軍餉哪裡去了?”
“軍餉,哈哈哈,像是知府大人那樣的大官,只顧着搜刮民脂民膏,豈會管我們百姓的死活?那軍餉,我怕十分之一都發不到石巖大人手中,所以,導致我揚州城的守軍,弱成這樣,哈哈哈哈。”
“對對對!不錯,這位兄弟說的太好了,我隔壁一個好人家的女兒,就被知府大人公子逼迫,要挾她做小妾,那家不從,爹孃被打斷了腿,女兒最後受盡欺凌,還是不得不做了小妾,哎,好可憐。”
“知府這樣的官,真是貪贓枉法,可惡非常,豈有此理!”
一時之間,這家酒肆之內,羣情激奮,衆人盡皆大罵貪官。
而與此同時,整個揚州城中,各處方位,熱鬧街區,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一時之間,揚州百姓彷彿被勾起了對貪官惡吏的仇恨,一個個紛紛列舉出自己從前看到的,卻不敢說的不公平待遇。在這其中,有真有假,但這個話題不止住,就有更多的人隨之起鬨之中。
不過,好在百姓們雖然口中悲恨,卻只是說說,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就這樣,....少有人注意下,揚州城之中,一股仇恨貪官污吏,讚揚守城州牧石岩石將軍的情緒,就悄然的擴散了開來。
而一些武林中人,聽了這個消息,也紛紛走出各自的居所,望着揚州城頭上面,那些個鎧甲破舊,甚至弓箭都缺少的守軍,他們的目中,一個個露出蔑視,有的心裡甚至已經大聲狂笑:“哈哈哈哈,這就是揚州城的守軍嗎?就這些廢物,也想阻止我等搶奪天山雪蓮,真是太可笑,如此看來,清廷的氣數將盡啦,哈哈哈哈!”
“嗯!憑藉着這些守軍根本不足以鎮壓所有人,到時候,揚州城內外,必定大亂,這樣一來,說不定是個機會?我可以...去搶。”
“就算搶不到天山雪蓮,得到一些金銀、財富,也是極好的!”
“要知道,現在揚州城中,富豪、官家,可是不少呢?”
這個消息傳開,近乎所有武林人士,更是張狂,肆無忌憚。
本來還有些擔心清廷插手,武力鎮壓,現在看來,卻是白白擔憂了?而在衆多武林人士中,不少人也起了其他的心思,想搶?
天山雪蓮只有三朵,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但,揚州城裡,還有其他的,不知道多少好東西,光是各大商鋪裡面,就數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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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大人府邸之中,韋小寶坐在椅子上,一旁雙兒乖巧的站立,二人聽着面前趙齊賢,恭敬的稟報之中,卻是揚州城的風起雲涌。
“大人,現在百姓們,是又恐慌,有悲恨,....而那些武林中人,則彷彿更加狂妄、囂張起來,....一些各大商鋪,掌櫃紛紛表示擔憂,希望官府給個說法,我們怎麼辦?”趙齊賢向着韋小寶恭敬道。
“那官府是什麼反應?”韋小寶微微一笑,臉色沉着的說。
“州牧石巖直接對富商承認,說確有反賊潛伏揚州城,但,就算拼盡了一兵一卒,自己即便戰死沙場,他也要與反賊拼了,...他要誓死保衛揚州城,....甚至揚言,反賊除非從他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決不能傷害一個百姓,這,大人,這也太假了吧?”說到這裡,趙齊賢臉色古怪,接着看向韋小寶,又道:“至於吳之榮那裡,則是作壁上觀,他什麼也不管,只是在府邸安坐,等待石巖倒臺。他似乎相信,百姓就算再悲憤,也不敢造反,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是啊,相公,你這麼做,鼓動百姓的仇恨,可,他們就算是仇恨,又能如何?沒有證據,如何對付吳之榮?”雙兒好奇道。
“呵呵,這話大錯特錯了,...少數百姓的悲恨,的確沒用,但一旦這個數量成爲千人、萬人、十萬人...甚至更多,那便會爆發出強大無比的力量,...尤其你們別忘了,我現在是欽差大人身份,有先斬後奏之權,...到時候只要有一個百姓,或者一個官員,想到向我舉報貪官污吏,舉報吳之榮,...而我也給出正面迴應。...馬上這股民怨就會爆發開來,到時候就算那些依附吳之榮的官員,也將會反水,舉出證據,反咬吳之榮一口!這樣,我就有理由辦了吳之榮。”韋小寶面色冷漠無比,雙眼微微眯起道:“這就是....民心可用!”
“民心可用?”雙兒和趙齊賢皺了皺眉眉頭,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