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天鳴迷茫的說道,此刻天鳴正身處一條灰濛濛的通道之中,而天鳴本身也是隻有意識存在在這條通道之中,在通道中,天鳴就像一塊浮萍一般,不斷的漂浮前進,隨着天鳴的行進,這條通道中開始出現了一道道的光影,當天鳴向光影不斷靠近的時候,突然從光影上傳來一道巨大的吸引力,天鳴的意識不受控制的被吸入光影之內。
“這,這。”當天鳴進入光影之內,便看到一個身着黑影的年輕人如磐石一般挺立在一座山峰上,山風凜冽,吹起年輕人的長袍,最讓天鳴震驚的是,這個年輕人的面貌是跟他如此的相像,彷彿是他未來的樣子一般,而年輕人也似沒有感覺到天鳴只是靜靜地站立在那邊望着遠天的浮雲。“嗖,嗖”這時從山腳傳來一陣破空聲,隨即看到三條黑影仿若跳兔一般奔上山頂,不消片刻,三個黑衣蒙面人就跪在年輕人身後。
“無式那老傢伙來了嗎?”年輕人自然的開口問道,“稟宮主,覺神殿太上長老無式已經到達寰山絕頂。”其中一個黑衣人畢恭畢敬的應道,“今世,不管是權利還是武力,我都已經站在了巔峰,此生我已在無遺憾了,此次我*出無式那老傢伙,也是了我平生所願,做那武道第一人,如果這次我戰敗,魔宮按照約定歸隱五年。”年輕人平淡的說道,彷彿把魔宮這個天下無雙的勢力當做玩物一般,隨時都可以拋棄。
“是,僅遵宮主聖諭,我等祝宮主獨尊天下”黑衣人狂熱的望着年輕人恭聲應道,“走吧”年輕人說完仿若清風一般消失得無影無形。
這時天鳴的意識彷彿受到了引導一般朝一個方向急速行去,不過片刻天鳴便又看到了那個年輕人,而在他身前已經站立着一個身着灰色長袍,長鬚飄飄的老者,“夜宮主,這次比試之後,還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約定。”老者鄭重的說道,年輕人朝老者一擺手:“我夜軍一向一言九鼎,你放心吧!請。”
這時天鳴的意識又是一陣模糊,當清醒過來的時候,魔宮宮主夜軍還是站在那個位置,而無式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了,夜軍靜靜的站立在那邊,嘴角擒着一絲微笑,“此生無憾。”一陣輕嘆隨風飄散。
隨後天鳴眼前又是一黑,而後他又出現在那條灰濛的通道中,天鳴暗暗思量剛纔所發生的事,爲什麼那個年輕人會跟我長得這麼的像?那個光球究竟是什麼?爲什麼我會被吸進去,還沒等天鳴有思考的時間,天鳴又被一個靠近他意識的光球吸引了進去。
而這次天鳴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大宗祠裡面,此刻大宗祠裡聚滿了人,雖然如此但這些人井井有條,層次分明的站立着,爲首的是一個滿臉肥肉的大胖子,“啊!”天鳴忍不住驚訝,因爲那個胖子居然跟他有七八分相像,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如果他也長成胖子的話,那他們估計就是雙胞胎了。
“王家祖宗在上,我王德林能有今日的光影,全靠各位祖宗在天護佑。。。”隨後那個胖子說了一大段的讚美詞,“這又是哪一齣啊!”天鳴望着眼前人頭攢動的模樣,忍不住疑惑的想到,這時他的腦海意識中突然浮現出一段記憶,年少的窮困,受盡百般屈辱之後,發誓以後再也不捱餓,不受欺負,而後奮勇拼搏,憑着心機和手段,開創出現今的基業,這不就是眼前這個胖子王德林的成長記憶嗎?怎麼會浮現到了我的腦海之中,“難道”天鳴暗暗
震驚於自己的猜測,“這會是我的前生嗎?那之前那個魔宮之主夜軍又是誰。”帶着深深的疑惑,天鳴繼續看了下去。
“老爺,老爺,不好了”這時從宗祠外傳來家丁的驚叫聲,“何事這般驚慌,不知道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啊!”王德林不滿的問道,“馬頭堡的人又來收年錢了。”這時家丁已經跑了進來,滿臉驚恐的說道,“什麼”王德林一陣驚怒,這馬頭堡的人也欺人太甚了,年錢已經繳過了一次,他們又過來收,欺人太甚了,“帶我去看看”王德林沉穩的說道,家丁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鎮定了下來,定定神朝外走去。
當王德林走到外院的時候,看了看馬頭堡這次的來人,臉色不禁沉了沉,隨後,臉上又堆滿了微笑走了過去,“這不是三當家嗎?今天怎麼有空來舍下,快快請進。”王德林客套的說道,轉身又朝家丁喝罵道:“你們這羣狗奴才,不知道請三當家進去坐啊!您老不要跟這些奴才一般計較,快請進,請進。”
“還是王老爺明事理,但是。”三當家微微以沉吟,王德林臉上的肥肉也是一顫,“二哥之前說王老爺你交的年錢不夠,叫你在這次補上”三當家淡笑的說道,王德林臉色一沉,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三當家,往年交的年錢不是相同的數量嗎?怎麼今年。”“哼,你做生意是越做越大,而哥幾個家裡又新來了百來個兄弟,難道他們不用吃飯啊!而且,每次你旗號的生意,我們馬頭堡可都沒有劫掠過,這也是爲什麼你的生意越做越大的原因吧!”三當家不悅的說道。
“是,是,是。”王德林見三當家不悅,連忙應承道,這幫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要是真的發起瘋來,誰也制不了他們,“那三當家說應該補交多少,我去拿就當我給兄弟們的勞苦費。”王德林故作豪爽的說道,“這就對嘛!”三當家也是喜笑顏開,“至於在交多少,二哥說了,在叫你交上這個數。”三當家伸出一根手指頭,眼中的貪婪的一閃而逝,“一千兩。”王德林皺了皺眉,試探的說道,三當家緊緊地看着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一萬兩,”“什麼”王德林忍不住驚呼出聲,目光死死的盯着三當家:“三當家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三當家看着王德林臉上的驚駭,怪笑道,“三當家,您也給我留條活路啊!我王德林家中老少這麼多,還請手下留情。”王德林看着三當家臉上詭異的笑容,心中充滿了不安。
“不想交也可以,你只要給我一樣東西就好了。”三當家滿臉詭異的說道,“什麼東西,只要我有,我一定給你”王德林心中緊了緊,臉色依然沉穩的說道,“你的”還沒有說完,三當家已經閃現在王德林的身旁,而後在他耳旁輕輕的說道:“命”。
“啊!”王德林大叫一聲,隨後看到王德林那肥大的身軀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着,不知何時,王德林的身上已經插上了一把尺長的黑色短刃,那些噴灑的血水像是煙花一般綻放着妖豔的色彩,“你死了你的財產不就都是我的嗎?”三當家望着在地上還死盯着自己的王德林淡淡的說道。
“而且你還真當我們馬頭堡不知道你在暗地裡培養自己的武裝力量,我們馬頭堡要的是一隻聽話的綿羊,而不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三當家自顧自的說道,絲毫不顧院中衆人驚駭的神色,倒在地上的王德林雙目中
充滿了不甘的神色,一隻手虛伸向王德林,彷彿要和這個罪魁禍首同歸於盡一般。
“殺了,不要留下禍根”三當家看着院中王家的老少,淡淡的說出這句充滿血腥的話語,隨後平淡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院的血腥和靈魂的哀嚎。王德林那雙手最終還是重重的落下,帶着滿腔的不甘與憤恨。
天鳴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人命廉價如草,隨時都可能被別人收割,尤其是身處亂世之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雖然深知這一點,但是天鳴還是不忍看着這麼一羣無力反抗的老小被活生生的屠殺,隨着天鳴的念頭,天鳴從這個光球中脫離出來,天鳴仔細思考着剛剛所經歷的一切,越發覺得這些事情必定是跟自己的前生有關,但是自己爲什麼能夠看到自己的前生呢!難道是那個羅盤的原因,那太恐怖了,一個羅盤居然可以把我帶回前世,這是何等的偉力。
在意識中狀態下,天鳴又觀察了一下通道,隨着天鳴的前進,通道前方的光球是越來越多了,天鳴就是這麼一路漂浮前進,在被附近的光球吸引進去,而後看到光球裡面的世界都有一個跟他樣貌極其相似的人,天鳴就是一個旁觀者一樣,觀察着裡面的人平生所經歷的事情,雖然天鳴只是作爲一個旁觀者,但是天鳴的見識和心智也是在快速成長着。
天門大殿內,一絲絲的法則之力正緩慢的從天道羅盤內散發出來,殿中的衆人正全心全意的去體悟這些法則之力,忽然一陣悸動自衆人的靈魂深處傳出,“這是。”衆人齊齊望向那正站立在天道羅盤前的瘦小身影,此刻天鳴的身體在微微顫動着,“恩”一聲仿似夢囈的聲音傳出,天鳴緩緩睜開了那緊閉着的雙眼,一道道迷濛的光彩自天鳴的雙眸中透出,“好強的靈魂之力。”壯漢天軍望着那迷濛的光彩忍不住驚呼道。
“這是哪!我又是誰?”天鳴望着眼前的衆人有些疑惑的問道,“好傢伙,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一旁的美婦人天羽沉聲說道,“哈哈,這是好事,小十一經過了百世輪迴的考驗,現在他只是因爲經歷了太多了前生,導致記憶有點紊亂,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也因爲這樣,小十一現在的靈魂強度在我們當中也是排前幾的。”天門大師兄天法彷彿已經知道了發生在天鳴身上的事情,開口向衆人解釋道。
“呼”殿中的衆人聽他說完齊齊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的靈魂是在長久的歲月中不斷的壯大,而這個歲月的基本單位起碼是百年,而天鳴一個才十多歲孩子的靈魂強度竟然在他們當中排前幾,這不得不令他們驚駭。
要知道他們之中修煉的歲月至少的也有數百年了,而且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雖然資質不一定是驚世駭俗,但都是良才美玉,而且他們還知道修煉靈魂的法訣,才能把靈魂壯大到如今這種程度,哪像天鳴這般居然能夠靠着天道羅盤的能力一步登天,實在是豔羨旁人。
“小傢伙,你先安靜的待會吧!”天法不管他們反應,而是一手點在天鳴的額心處,天鳴雙目中那迷濛的光彩迅速的暗淡了下去,隨後天鳴張開的雙眼又閉上了,“老十,你留下來照顧天鳴,其他人都回吧!”天法向衆人說道,隨後一擺袖便消失不見了,不過片刻的光景,殿中只剩下站立着的天鳴和老者天元,天元關心的望了天鳴一眼,發現天鳴沒有其它的不妥之處,便盤膝坐下,靜靜地守護在天鳴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