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是嗎,我看看!
包廂內,衆人有說有笑,熱鬧非凡。
鎮撫司副指揮使,陳平安笑容滿面,絲毫察覺不到異樣。
“果然是個娃娃!”
看着陳平安的模樣,楚家族老楚定康心中大定。
經此試探,在場諸多勢力代表,心中有素,看來這新任的副指揮使,軟弱可欺!未來勢力博弈,大有可爲!
就在衆人杯盞交錯之間,門外有人傳來消息。
“流沙幫護法,谷世叔前來拜禮!”
“哦?谷世叔是來了啊!?”
楚定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眯眯地看着門口。
“是谷世叔?”
“哈哈哈流沙幫倒是有想法!”
“有點意思!”
在場其餘之人也饒有興致地看着接下去的場面。
聽聞流沙幫到場之人,程仁敬和鎮撫司其餘幾人,臉色越發難看。
谷世叔,流沙幫護法!
算是流沙幫的高層,但進入不了核心序列!
最關鍵的是,谷世叔就連內氣境都未曾踏入!
場中其餘勢力,雖說幫主家主未親自當場拜禮,但派來的代表再怎麼說也是邁入內氣境的武道高手!
而這流沙幫,遲到不說,派來的代表還只是一名氣血境!
這打鎮撫司的臉實在是打的有點疼了。
包廂外,進來了一名身材矮胖的中老年,正是流沙幫護法谷世叔。
谷世叔進入包廂後,並未第一時間向陳平安見禮。而是看向在場幾位勢力代表一一問好。
“楚老!”
“賀家老!”
“宋老!”
“.”
谷世叔的反應,讓在場幾大勢力代表覺得很有趣。
這流沙幫還真夠囂張的!
像他們這樣試探已經算是有些過分。沒曾想這流沙幫還來個更猛的。
有意思了!
他們倒也想看看新任副指揮使會是什麼反應。
谷世叔在和所有勢力代表招呼後,這才站定身子,抱拳向陳平安微微一禮。
“谷世叔見過副指揮使!”
谷世叔行禮的動作都還沒徹底做完,也不待陳平安迴應,便草草收回。
“你!”
程仁敬忍不住拍桌而起。
“谷世叔!”
坐在程仁敬邊上一名姓龐的鎮撫司差司同樣忍不住呵斥出聲。
行禮潦草,舉止隨意,絲毫不提遲到之事!
谷世叔這番舉動,壓根就沒把他們鎮撫司放在眼裡。
“無妨!”陳平安向着兩人擺了擺手。
“大人!”程仁敬憤怒無比,但見陳平安看着他沒說話,只能憋屈坐下。
陳平安笑容和善地看向谷世叔:“來者便是客!先坐!”
“謝副指揮使!”谷世叔草草一抱拳,沒絲毫敬畏之意,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哈哈哈,指揮使大人果然大氣!楚某佩服!”楚定康笑容滿面,虛手一禮。
“是啊!指揮使大人不拘小節,當真是我輩楷模!”
“我白石城有陳大人在,定能懾服四方宵小,安靖安寧!”
“哈哈哈確實如此!確實如此啊,陳大人爲人,賀某欽佩啊!”
“有指揮使大人如此心胸,我等心中忍不住升起敬仰之情。”
其餘各家代表紛紛出言誇讚,也不知是在嘲諷還是真心誇讚。
程仁敬等人的臉色越發陰沉,尤其是程仁敬本人,幾乎就是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憋屈到了極致。若不是陳平安還在,他幾乎就是要拍桌離去。
“好說好說。”面對衆人的誇讚,陳平安笑眯眯地受了下來。
“來,指揮使大人,我敬您!”場中氣氛一切如常,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有勢力代表舉杯敬酒,笑容滿面,但心中卻滿是不屑。
想必,今夜過後,白石城內各大勢力便會達成一個共識,那便是新任副指揮使軟弱可欺,是圓是扁可以隨意搓揉。
鎮撫司副指揮使新任,按照往常慣例各家自然是要送上一份賀禮。等晚宴進行到了尾聲,在場勢力代表也一一送上拜禮。
拜禮的珍貴程度,往往代表着對主人的重視程度。鎮撫司二把手,一城巨頭的接風洗塵宴,在初次見面的特定場景下,這些勢力送的禮物價值要是低於五百兩,那完全就是送不出手。像在別的地方,若是碰上鎮撫司特別強勢的,便是送上千兩價值的重禮,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到了陳平安這,在場諸多勢力代表,送出的禮物大多沒超過三百兩。像流沙幫谷世叔送出的禮物,更是有點侮辱人了。
一把尋常摺扇,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上面綴着的玉珠兒。
但再怎麼算,其價值也超不過百兩!
“副指揮使,你這柔柔弱弱的模樣,這把扇子正好適合你!若不是穿了一身魚鱗服,我還以爲伱就是個書生呢。”
谷世叔臉上掛着笑,隱隱帶着嘲諷之意。
副指揮使?
呸!
我流沙幫不認,你算個逑!
就算只送你一把摺扇,你也得高高興興地收了!
谷世叔的話說完,站在他身邊的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聽谷世叔這麼一說,還真是適合啊!”
“指揮使大人,您再帶上這摺扇,一看便是能文能武啊!”
衆人言語,不乏嘲諷。
“指揮使大人,這把摺扇好啊!你看上面的山色水墨,畫的那是一個有意境!”楚定康笑眯眯地說着。
今晚這一遭,這新任副指揮使的威信算是被他們徹底打擊沒了!
看谷世叔的反應,流沙幫的挑釁之意幾乎就是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楚家給他的任務是隨機應變,主要目的是能試探一二新任副指揮使的反應,又不過分傷了楚家和鎮撫司的和氣。
今日他一共準備了三份禮物。價值三千兩一份,價值千兩一份,價值四百兩一份。
他今晚送出的禮物是最後者!
陳平安一邊探頭,一邊聽着楚定康說話:“哦,是嗎?我看看!”
陳平安的目光落在谷世叔手上的摺扇。就在同一時間,一道寒芒突然亮起。
唰!
谷世叔的腦袋突然拋飛,到最高點後便猛地下落,骨碌碌地在地上翻滾。翻滾着的頭顱還殘留着不屑和嘲弄。
陳平安神色自若,從仍有餘溫的谷世叔手上接過摺扇,端詳了一小會,向楚定康點點頭:“嗯,還真是挺有意境的。楚老的眼光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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