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靈法破限六次，給王升的提升並不小。
功法破限，淨化能量，讓他的神魂不受外力影響。
至少同境界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甚至境界比他更高的修行者，也很難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然後就是因果能力，這是靈魂之河本身進階後得到的能力。
和虛擬世界一樣，因果能力出現，讓靈魂淨海可以通過因果與他人相連。
比如虛擬世界就通過因果，讓信仰無生真聖的信徒信仰達到一定的程度，死亡之後可以用精神體的狀態進入信仰世界構建的神國。
也因爲因果能力，所有的信仰都會朝着無生真聖匯聚。
變革與新生，也成爲無生真聖的代名詞。
甚至在新生之地所在的星空，只要和“變革與新生”有關，都會自然而然與無生真聖聯繫上。
這便是因果的強大。
哪怕王升沒有選擇在煉神還虛天門階段承載因果之道，也沒有忽視，反而是一直提升，斬神劍也一直沒有放棄。
他對因果之道的利用，僅次於時空之道。
靈魂之河被因果之道影響，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早晚的問題。
因果能力若是運用好，會發揮很強的作用。
“靈魂淨海出現因果能力，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在發現靈魂之河進階成爲靈魂淨海之後，王升心中便有了一種想法。
可以淨化靈魂，讓靈魂迴歸最爲本源的狀態，那麼，若是被怨氣纏繞的靈魂呢？
怨氣本質上就是因爲靈魂誕生。
核心也是死亡之人的靈魂。
一旦這靈魂被淨化，怨氣會如何？
“是根本淨化不了，還是靈魂被淨化，而怨氣徹底消失……只要成功，舊地的問題倒是好解決，不過具體是怎樣，還是實驗一番才知道……”
這個想法是因爲新能力的出現一拍腦袋想出。
因爲很多細節的地方還需要親自驗證才能確認是否可行。
比如若是能夠淨化，淨化之後的怨氣會是怎樣的？
比如該怎麼大規模將纏繞着怨氣的靈魂全部聚集到靈魂之河中？
又比如……
這些問題都需要王升去確認。
“這些問題都需要確認真，不過最重要還是先看看能不能淨化纏繞怨氣的靈魂……”
其他的想法不說，能夠解決怨氣，就解決了差不多一半的問題。
“直接開個通道，找個有怨氣的地方，嘗試一下吧！”
化身被吞噬流盯上，雖然也不是不能行動，但肯定沒有這麼方便。
不過就在他打算行動的時候，化身那邊又有動靜。
“元化……這來找我幹什麼？”
元化找來，他便將大部分的意識降臨化身，不得不暫時停下原本的打算。
“算了，靈魂淨海隨時都可以測試，問題不大。”
元化已經猜到他的來歷，雖然沒有出手，但尋常時候也是避免和他來往，這次主動前來找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他也不能無視。
“無生道友，元化前來拜訪！”
“請進！”王升自然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元化看着王升的居所，得到迴應，走了進去。
等他走進，王升已經準備茶水。
破限八次種植術種植出來的茶水，可以增強對道的領悟對十二境都有效，算是很好的天材地寶。
王升修煉的時候，都會搭配菊花茶使用。
這也是他進步快的原因之一。
“元化道友倒是稀客，微薄茶水，請。”
元化沒有拒絕，喝了一口茶水，瞬間就感受到茶水的效果，眼睛一亮，然後說道：“這可當不得微薄，此等寶物，放到整個星空都不算多。”
對十二境都有作用的東西，他們碎星聖地也沒有多少。
“若是道友喜歡，稍後我可以拿一些給道友，現在是商量正事的時候，元化道友來尋我，應該是有大事吧？”王升直入主題，沒有繼續廢話。
元化顯然也不是來說廢話的，他正襟危坐，點點頭，說道：“自然，無生道友應該清楚，我一直在爲反攻做準備，現在，很多東西都已經確認完成，只剩下最爲關鍵的東西，無生道友，那就是無生道友你的底牌，要如何保證擊殺頂尖聖皇。”
最初的計劃是王升提出。
也是王升說能擊殺聖皇。
這也是確定反攻的關鍵。
若是不能擊殺頂尖聖皇，反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若是可以，那麼他就需要圍繞底牌做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元化說完後，害怕被誤會是自己想要打聽底牌，因此又補充道：“請無生道友放心，我這絕對沒有私心，若是實在不能透露，計劃也可以由你確定，我們完全配合。”
“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反正只要計劃執行，必定會暴露，提前讓道友你們瞭解，也好配合。”王升決定擊殺吞噬流頂尖聖皇開始，就沒有想過本體還能繼續隱藏下去。
“請說！”
王升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才說道：“想必元化道友已經知道我來自哪裡，那麼道友覺得在伱面前的我，是真實的我嗎，要知道，這可是你們的地盤，一旦出現意外，我的就可能丟掉命……”
“真實的你？”元化一時間沒有想清楚。
王升一笑，然後繼續說道：“這麼說吧，元化道友你們當時打算進入新生之地，我可是在舊地星空看着的……”
此話一出，元化瞬間想到什麼：“難不成……”
“就是你所想。”王升見元化已經明瞭，笑着點點頭，“必要時刻，我可以讓我們多一個頂尖聖皇，如此，元化道友放心了嗎？”
元化內心震驚不已，好不容易纔穩住了自己心態。
“道友你……對付我們，從來沒有用過全力嗎？”
“當然不是。”王升沒有多說化身與本體的聯繫。
化身雖然強大，但若沒有毀滅槍、五行劍以及本體給化身的臨時增強，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打二頂尖聖皇。
最多也就是尋常頂尖聖皇水準，也就是之前被他一打二的噬命、幽冥的水平。
不過，這些自然不可言說。
而元化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當然，他也察覺王升不想多說，也沒有打算刨根問底，而是回到原本的問題上：“既然已經和無生道友確認，接下來就簡單了，希望無生道友能夠盡力擊殺一位頂尖聖皇，哪怕不行，也盡力將其打成短時間內沒有戰力情況。”
“放心，既然我提起，自然會盡全力。”
這是王升自己最先提出，還不屑於做手腳。
“那就麻煩無生道友，不過有些情報，需要告知朧月道友與星犼道友，無生道友是否願意？”
“沒有什麼問題。”
“好。”元化點點頭。
王升願意將秘密分享出來，他也更加信任。
隨後，他便告辭離開，已經獲得想要的情報，也沒有必要多留。
時間流轉。
局勢似乎還是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征服流一直面對吞噬流和怨氣兩邊的壓力，人手嚴重不足，壓力很大。
原本與吞噬流已經平衡，甚至逐漸佔據優勢的局勢，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兩邊都是劣勢，兩邊都難以處理。
特別是怨氣。
雖然隨着時間的推移，各個修行者總結出更多針對怨氣的方法，一個星球的怨氣，只要怨氣中沒有死亡太多九境界及其以上的強者，那麼一個第十境也可以進行鎮壓。
要知道，之前一個世界的怨氣就能讓聖皇級吃暗虧，現在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可能夠對付，也僅僅是鎮壓。
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除非那種特別弱小怨氣。
本質上還是沒有解決問題。
再加上因爲雙方大戰，死亡的強者不在少數，不少都被裹挾進入怨氣，讓麻煩更大。
整體來說，也僅僅是穩住局勢。
這還是沒有出現特別強大怨氣的情況下，若是出現那種需要聖皇級出手的怨氣，將會是天大的麻煩。
而吞噬流，顯然也是有能夠看清楚局勢的修行者。
吞噬流的修行者大多是各自爲戰，但也不是沒有暗中聯繫，他們也有自己的計劃。
“情況怎麼樣？”
“比想象的還要順利，星空太大了，征服流自顧不暇，難以照看所有的地方，馬上就要成功，一旦放出，將會是征服流最大的災難，非聖皇不可解。”
“我們的損失如何？”
“死亡不計其數，畢竟我們是被第一襲擊的對象，若是種族特殊，並且擁有秘法，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
“無妨，只要計劃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若是成功，我們可以立下天大的功勞。”
“呵呵，這是天在助我們，若是怨氣的出現，或許根本沒有這種機。”
兩個身影都笑了出來。
原本他也是有計劃的。
但那個計劃極爲不穩定，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結果沒有多久便發現怨氣的存在。
這讓他們的計劃更加完美。
執行起來也更加簡單，風險更小。
這種事情，是他入侵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與此吞噬，吞噬流聖皇大本營，也在準備機會。
一旦機會出現，便是他們動手的時機。
“希望他們能夠抓住這個好機會，可遇不可求啊……”
時間流逝，一個月過去。
局勢似乎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戰爭歷30年，年中。
征服流的聖者如同往常一樣在各個星系巡邏。
同時也有聖者正在輪換。
戰爭的烈度很大，哪怕是聖者也難以時刻堅持，爲了保證狀態，每一年都會進行換崗。
空相星域，便是需要換崗之地。
“赤陽，你已經堅持五六年，可以進行換崗了，否則你撐不住。”
“紫玄，我還能堅持。”赤陽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紫玄看着赤陽精神萎靡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明顯就是在強撐。
不過紫玄也能夠理解，赤陽的家族被吞噬流滅門。
其中還有赤陽極爲重視的人。
因此赤陽纔會拒絕換崗，一直堅持到現在。
五年時間，他擊殺了兩位吞噬流十一境聖者十幾位大尊者。
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現在看來，還是沒有滿足，或者說還沒有找到真正的仇人，不願意離開。
但現在，已經不允許他繼續這麼做。
“赤陽，中樞星發來命令，讓你回去述職，不允許你繼續停留。”
中樞星對每個聖皇都有記錄，讓赤陽停留五年，已經是極限。
再繼續下去，赤陽的風險就會大一分。
“這是強制命令，不允許拒絕。”
“強制命令……我還可以堅持。”赤陽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
可中樞星的命令也不是可以隨便違背的。
紫玄也預料到這一點。
因爲赤陽用同樣的理由拒絕了很多次。
他不緩不急地說道：“放心，中樞星不是不讓你再來，而是讓你回去休息，若是確認你狀態恢復，也有機會回來。”
“可……”
“中樞星說，如果你還拒絕，將會採取強制手段。”紫玄將赤陽的話打斷。
此話一出，赤陽再也拒絕不了，中樞鐵了心想要讓他回去，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良久，他才點點頭，緩緩吐出一字：“好！”
紫玄點點頭，說道：“接下來便交給我吧，若是想要回來，也可以儘快來接我的班。”
可不是每個聖者都和赤陽一樣，喜歡在正面戰場作戰。
赤陽沒有多說，只是默默地進行交接。
事情不是很多，很快就交接完成。
紫玄最終接過了空相星域的事情，然後送赤陽離開。
“可惜……”赤陽看着空相星域，緩緩說道。
紫玄笑道：“還覺得不甘心嗎……”
原本以爲赤陽不會回話。
但——
“可惜你來時機太巧了，否則死去的不一定會是你，要怪就怪你倒黴吧……”
紫玄瞬間意識到不對勁，但沒有防備的他，怎麼可能抵抗得住準備已經很久的赤陽。
等他回過神來，一柄長劍已經插入他的胸膛，幾乎是瞬間就限制他的行動，開始吞噬他的生命。
與此同時，紫玄感受到自己待在身上的檢測器亮了起來。
“寄生族，爲什麼……”
寄生族，他們一直都有防備，也研究出檢測的設備。
像這次，他便帶了檢測的裝備，確認了赤陽的狀態，確認不是寄生族。
不僅如此，每年都會有人前來檢測，不然也不會留赤陽在這裡五年時間。
可現在，赤陽明顯是寄生族。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寄生族，顯然不會回答他，直接乾淨利落地將他解決。
紫玄被解決後，赤陽再次看向一個方向。
“可以繼續行動了，用無數族人堆出來的計劃，終於走向最後一步，聖皇，我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你們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空相星域瞬間爆發一股恐怖的怨氣，驚詫了半個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