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傘的主人異常強大,雖然血氣已開始衰敗,但其擁有的戰力,絕對不是神武境界的強者可比擬的。
“小輩,你還不束手就擒,莫非要做困獸之鬥嗎?”
天羅傘的主人,頭髮和鬍子均已花白,年齡之高,絕不在百歲之下,他手握天羅傘,臉上神色陰沉。
葉軒望着他的面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陰險兩字。老者雙眼呈三角狀,鷹鼻,尖下巴,加上一張闊口,一張消瘦的灰色臉龐,散發着冷寒陰險之色。
“困獸之鬥?前輩說笑了吧,這裡哪有獸,莫非你是獸類麼?”
葉軒輕笑,有意激怒於他,他想看看這老傢伙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小輩,你好大的狗膽,竟然辱罵老夫?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老者望着他雙眸如劍,放射着冷寒陰森的光芒。
“管你是何人,凡與我爲敵者,我皆視爲豬狗!”葉軒神情淡定,話語很不客氣。
其實他早已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除去太上長老一樣的人物,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和威嚴。
聽到他的話,老者身後四名年約七十歲左右的老人臉上均現驚容,他們望着葉軒,心中均對他的表現感到驚訝無比。
在他們身前的老者是誰?是他們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巨頭,在摩雲宗內有着非常之高的地位。可是卻被葉軒辱罵爲豬狗,這若傳出去,一定會讓整個摩雲宗炸鍋的。
老者雖然心中大怒,但卻保持着前輩高人的風範,冷笑道:“你很有種!我崔上行活了二百餘歲,還是第一次碰到敢罵我爲豬狗之人,而且還是一名十幾歲的後生晚輩。嘿嘿,好久沒有舒展筋骨了,你讓我有點小衝動,說不得要出手教訓你一番。”
就在這時,凌傲宇對着葉軒冷吼道:“葉軒,你敢如此侮辱我摩雲宗至高無上的太上長老?單憑這一條,就可以治你一個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之罪!”
“目無尊長,以下犯上?誰是尊?誰是長?在我葉軒眼裡,只敬該敬的正人君子,對於陰險歹毒之人向來視爲豬狗。能和你凌傲宇走在一起的人又能好得到哪去?以下犯上?嘿嘿,這還不是你逼的嗎?你卑鄙無恥,陰險狡詐,屢屢以卑劣的手段害我。我念你是同門不予追究,但你卻變本加厲的對我進行謀害。真以小爺沒有辦法治你嗎?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手中掌握着你所有惡行的罪證,一旦時機成熟,我將公佈於衆。讓摩雲宗所有的人,看看你光鮮的身體之內隱藏着怎樣一顆卑鄙無恥,毒辣險惡之心。”
葉軒神色淡定,視強大的崔上行如無物。
凌傲宇神色大變,恨不得立刻上去將葉軒殺死。
他怒吼道:“你不用在這裡混淆視聽。做惡多端,卑鄙無恥之人是你。是你以惡毒手段滅殺了張雲鬆長老的兩位親孫,是你以無恥的手段在排位賽上連連戰敗自己的同門,是你昨夜殘忍的殺害了孫南。是你今天以見不得人的秘術,廢掉了真傳弟子張御,是你以道紋滅殺了外門的監察長老魯躍生。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可以說明你是我摩雲宗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的萬惡魔頭。
“不錯,此子絕不可留,一定要斬殺!”
這個時候,張雲鬆已從驚疑之中回過神來,怒視着葉軒喝道。
葉軒神情自若,冷笑道:“凌傲宇、張雲鬆,你們給小爺聽好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別以爲給我羅列些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逼小爺走上絕路。我既然敢站在這裡面對你們,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證明我的清白。信不信我亮出你們勾結外部勢力欲顛覆摩雲宗的罪證?信不信我拿出你們秘密唆使煙雲洞天程萬齊派人追殺謀害我的證據?凌傲宇、張雲鬆,你們所羅列的皆是無中生有或者混淆視聽的陰謀。目的都是爲了將我置於死地。但小爺手中所掌握的皆是你們卑鄙無恥,做惡多端的罪證。你們可敢與我一起去面見宗主?”
他的話音落下,現場陷入短暫的安靜狀態。
葉軒冷笑,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凌傲宇和張雲鬆,接着說道:“張青還活着,煙雲洞天欲殺害我之人還有活口。還有一個叫管舍的青年,我想張雲鬆護法你並不陌生吧?”
張雲鬆和凌傲宇臉神色難看,冷汗淋淋,望向葉軒的眸光之中充滿了殺意。
就在這時,崔上行冷笑道:“姓葉的小輩,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連篇鬼話。”
他話語一頓,將眸光望向身後的四位老者說道:“四位長老考慮的怎麼樣了?老夫心中已然有了決斷,葉軒十惡不赦,殘害同門,手段卑鄙,陰險狡詐。實是不能留在我摩雲宗,今日若不除去,定會留下無窮的後患。到時候,將不止是我摩雲的不幸,也是整個武道界的不幸!”
四名長老相互對望,齊聲說道:“太上長老既已明斷,我等沒有疑意!”
“那好!既然四大長老沒有意見,那就把這敗類斬殺吧。”
崔上行望着葉軒,笑容冷寒,眸光毒辣,神色無比的陰沉。
四名長老從他的身旁走出,面色鐵青的望着葉軒,已準備向葉軒出手。
葉軒神色雖然淡定,但心下卻有些緊張。
眼前的四名長老修爲個個不凡,實力均遠超張雲鬆許多。
“內宗的四位長老,你們當真要向弟子下手麼?”他淡定的望着四大長老,神色表現的無比冷靜和輕鬆。
“如果真是這樣,你們就是在與這些惡賊狼狽爲奸!四位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們對我滅殺失敗,等我翻盤的那一刻,你們將如何面對摩雲宗,如何面對摩雲宗的數萬之衆?”
他的話音不高,但卻很冷,讓四大長老皺眉。
其中一名長老身材高大,雖然已年逾古稀,但精氣神卻堪比壯年,他冷笑道:“有內宗四大長老出手,你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世事難料。弟子在十萬大山一人獨對數千之衆,尚能斬盡衆敵,毫髮無損的全身而退。而今面對的不過是你們四人,你怎麼能確定我就不能翻盤?更何況,弟子當日在十萬大山之內連斬半神級強者數人,莫非四位長老自信實力可比半神級強者嗎?”
他話音仍舊不高,但聽到在四大長老的耳中,卻讓他們心下無比震撼。
半月前,葉軒於十萬大山之內,以兩角帝級殺陣困殺四千名強者,更是將四位實力強勁的半神級的強者滅殺。雖然事過境遷,但他們再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下仍然心寒如冰。
葉軒剛纔說的都是事實,並非嚇唬他們。
葉軒得到了馭天大帝傳承,不僅繼承了大帝陣經,而且還得到了大帝的殘缺殺陣。
四大長老再次互相對望,交換着意見。一旦四人出手,極有可能給摩雲宗帶來災難。如果葉軒真的祭出大帝陣紋,即便是一角,也可以令整個摩雲宗爲之付出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