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周先生帶着一衆鉤子兵,押着郭老七,鉤子兵手中都拿好了傢伙,站在王家大院內的西門口,王興、孔鏢頭和一衆鏢師陪同着。
孔鏢頭吩咐道:“打開西門!”幾個鏢師上前,把西門開了鎖,搬開碩大的門栓,將門打開。
張四爺、周先生他們魚貫而出。
張四爺回頭打量了一下西門,笑道:“果然是王字出頭!”
王興學着張四爺擡頭看了看西門,說道:“什麼王字出頭?”
張四爺輕輕一笑,並不說話,心想你這個王興老爺還真會裝糊塗。
張四爺吩咐道:“周先生,帶路!”
周先生點頭應了,雙手一揮,鉤子兵極爲熟練的分散開,向西門一側走去。
王興走在張四爺身邊,顯得手足無措,眉頭緊鎖,問道:“張四爺,按你說的,這些賊以王家大院做爲接頭地點,就在西門附近,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張四爺說道:“王先生不要着急,我們看了就知道。”
這些人一直走到火小邪進入青雲客棧的那道窄門前,鉤子兵團團將門圍住,如同擔心門中猛然衝出一隻野獸一般。
張四爺對王興說道:“就是此門!賊人就從此門進去的。王先生,此門通向哪裡?”
王興大爲吃驚的說道:“張四爺,這道門早就廢棄了,從裡面封上的,是道死門啊!”
張四爺點了點頭,對身旁押着郭老七的鉤子兵說道:“鬆開他的嘴巴!”
鉤子兵鬆開郭老七的嘴,郭老七喘了幾口氣,嘿嘿嘿嘿不斷冷笑。
張四爺問道:“郭老七,你的大少爺鄭則道是不是從這裡進去了?”
郭老七擠眉弄眼的冷哼道:“鄭則道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這扇門關我什麼事?見都沒見過!”
張四爺哼了哼,對王興說道:“王先生,你不介意的話,容我們試一試!”
王興說道:“張四爺請隨意!”
張四爺揮手說道:“戒備!去把門打開!”
鉤子兵齊聲應了,拿穩身形,幾個鉤子兵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在門縫中別上了七八個三瓜鉤,牽着繩子回到隊伍中,衆鉤子兵一起用力,轟隆一聲,把這扇窄門頓時拉離門檻,甩在一邊。
張四爺、周先生定眼一看,都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這扇門哪有什麼通路,如同王興所說,早就被封上,用磚石堵的嚴嚴實實。
張四爺和周先生對視一眼,都暗想:“難道是我們弄錯了?這個青雲客棧不在此處?”
王興啞然失笑,說道:“張四爺,你看吧,這早就堵上了的。”
郭老七哈哈哈哈大笑:“御風神捕好本事!我算是見識了啥叫破門而入了!哈哈哈,結果撞了牆了!笑死我了!”
張四爺罵道:“堵住他的嘴!”
鉤子兵上前,又把郭老七的嘴巴塞上,郭老七仍然嗚嗚嗚嗚嘲笑不止。
張四爺沉默片刻,對周先生低聲說道:“周先生,你去看一下。”
周先生點了點頭,緩步走到門前,用手摸了摸門內的牆壁,上下敲擊,細細打量了一番,嘖了一聲,返身走回,對張四爺說道:“的確已經封上好幾個年頭了,沒錯!”
周先生轉頭對王興一抱拳,說道:“王先生,多有得罪!請見諒!”
王興回禮,如釋重負的說道:“不客氣不客氣,這樣看一看,我也放心了!如果真有江湖大盜從這裡進了王家大院,恐怕我嚇都嚇死了!”
張四爺說道:“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弄錯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王興說道:“好,好!晚飯已經推遲了很長時間了,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
張四爺說道:“有勞了!慚愧!王先生,請!”
孔鏢頭見沒什麼大事發生,樂得清閒,趕忙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走進西門,西門剛剛重新鎖好,只聽嗵的一聲巨響,王家大院內的一處地方,竟騰起來一團大火,升在半空中,極爲耀眼,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
張四爺大叫:“孔鏢頭,保護好王先生!周先生,你帶一組鉤子兵把郭老七押回去,帶着豹子犬過來!其他人隨我來!”
火小邪匍匐在一個花壇後,靜靜呆着。憑火小邪的經驗,象王家大院這種大宅子,老爺、姨太太們一般都住在大院中間一帶的房屋裡面,一般來說,老爺的主宅兩側就住着姨太太們,方位倒容易確定。
火小邪儘管不知道三姨太具體住在哪裡,但向王家大院中間前進,肯定是沒錯的。
火小邪本想撿着空子,慢慢向前爬行,卻聽嗵的一聲巨響,前方不遠處的天空中騰起碩大一個火球。火小邪大驚,心想:“怎麼!難道是鬧小寶在放火?就看他有這個本事!”
王家大院隨着這一聲爆炸,頓時亂成一團,人們大聲喊叫着四處亂跑,提水的提水,喊人的喊人,還有人拿出鑼來亂敲:“着火了!着火了!來人啊!救火啊!”
火小邪所在院落中,蹬蹬無數人跑過,提着水桶在院中的水池中舀水,忙的不亦樂乎。這些人打扮各異,有穿長袍的,有穿短褂的,有隻穿着背心短褲的,男男女女你,老老少少,尚不及廚房的那些人打扮的齊整。
火小邪心裡明白,王家大院這樣的規模,百多十號下人,清潔、花匠、雜役、廚子、傭人、丫鬟、武師等等職位,各司其職,不是人人都互相認識的,外賊易擋、家賊難防,就是這個道理。火小邪心想:“嘿!這樣倒好!能混上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