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天其人修爲極高,但是卻是一個靈武界極爲毒辣之人,惡名昭著。
類似元鼎天這樣的大人物,在靈武界的確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即便是這些修士都常年隱居修煉,但是那些往事卻被靈武界傳說着。
對待這種人,離木不得不防。
元鼎天聽到離木所說出自己的修爲,竟然只是培元后期,元鼎天不禁有些輕蔑之色還有鬆散之意,但是卻也生出了一種疑惑。
“沐道友能夠以培元后期修爲,戰敗我二弟,這實在是不簡單啊!只是閣下修煉的功法倒是極爲特殊呀!爲何竟然連我都無法看穿你的修爲境界呢?”元鼎天直言不諱地問道。
這種問話其實已經超出了一般修士交往過程之中的界限了,一般靈武界的修士修煉的功法都是極爲隱秘的,不可與外人知道,然而這元鼎天竟然仗着自己的勢大,直接出言詢問。
若是離木不回答,則顯得有些不尊敬對方,若是回答,自己卻又露了底線,所以這是一個修士面臨最爲尷尬的事情。
何彥宗聽到元鼎天詢問其離木的修爲,頓時有些不快,但是卻並未顯露在表面,而是在一旁爲離木掩護道:“唉!大哥,沐道友修煉的功法或許比較特殊,遮掩了自己的修爲,所以才讓我等無法洞悉。”
離木卻豁然笑了笑道:“沐某修煉的功法乃是傳自七百年前力撼四宗的邪雲老祖,所以修煉的功法較爲特殊,外界也很難看破我的修爲境界。”
何彥宗和元鼎天都未曾想到,離木竟然真的將自己的修煉功法告訴了自己。
這可是靈武界的大忌,武道修士的大忌。
但是這邪雲老祖是何許人也!整個靈武界沒有不知道的,只是這邪雲老祖當年因爲惹怒了四個宗門,最終被四大宗門圍堵在困仙谷,據說被滅殺在了困仙谷之中,但是外人卻都只是聽說,卻並未有人聲明或者證實。
離木此言一出,元鼎天和何彥宗頓時大驚失色。
這邪雲老祖的修爲那可是不得了!而且如今這邪雲老祖是死是活也都無人知曉,只是聽說葬身在困仙谷之中。
普通修士或許只有五個甲子的壽命,但是當修爲修煉到了天人境界之後,通過特殊的功法和靈藥滋補,將壽命延長至千年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況且那邪雲老祖修煉的功法十分詭異,據說在七百年前的時候,邪雲老祖便已經有五百多歲。
元鼎天聽到離木說自己修煉的是邪雲老祖的修煉功法時,再也沒敢繼續追問關於這邪雲老祖以及修煉功法的事情,而是變得十分客氣起來。
“原來沐道友竟然是邪雲老祖的高徒,怪不得如此年輕,便有了這樣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元鼎天感嘆道。
離木卻依然面露微笑,十分從容的模樣,有些哀嘆地說道:“沐某哪裡有這麼好的福氣呀,只是傳承了一些邪雲老祖的皮毛而已,不足道哉。”
離木通曉九州秘聞,對於神龍帝國靈武界的往事可謂是如數家珍。
當即編造出這個難以揭穿的謊言,而且外界也不可能去深究此事的真僞,邪雲老祖消失在靈武界已經七百年之久,誰也不知道這邪雲老祖是死是活。
近千年來,靈
武界的武道傳奇人物還是不少的,其中這邪雲老祖便算得上一個,後來在這神龍帝國出現了一次天劫異象,據說在一處名爲吞天外域的地方,存在着某種天界遺失的異寶,此處領域曾經有人間修士飛昇仙界,而且其內隱藏着諸多此界的異寶。
邪雲老祖等靈武界神壇之人,十餘位之多,這些修士無一不是在靈武界活了五百歲以上的老怪物,這些修士爲了躲避傳聞之中專門剋制這些五百歲以上的修士所佈下的天劫,紛紛準備躲藏進這傳聞之中虛無縹緲的吞天外域之中。
最終,這一批修士除了邪雲老祖幾個人奪過那真正存在的天劫之外,其餘人都消失在這個世間,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自那天劫之後,因爲靈武界失去了衆多剋制邪雲老祖的修士,所以邪雲老祖便在靈武界橫行霸道,最後卻被四大宗門合力誅殺在困仙谷之中。
當然,這些都只是一個傳說而已,至於到底是如何,現在的靈武界之後出現的修士卻沒有一位是出自那個時期的,所以這一切也都無從考證,只能聽從外人的傳說,但是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子虛烏有的。
有着近代這些傳聞之中的神壇修士爲離木的後盾,元鼎天自然也十分敬畏,豈敢有半分的不敬。
“那位前輩可是我們靈武界的傳奇之人,沐道友能夠得到他的真傳,那可真是福源不淺吶!”何彥宗在一旁恭維道。
離木卻也只是笑了笑而已,卻並未對這何彥宗的言語加以評價。
擂臺之上,此時已經重新有兩位修士登臺比試。
離木與何彥宗的比試熱潮已然過去,如今衆人都開始重新關注眼前擂臺的比試。
由於離木真元受損,不易過度勞神,元鼎天和何彥宗不再打擾離木的修養真元,離木也自然而然地閉上了雙眸,調理自身的元氣。
有着隱真訣在身,調理真元受損極爲迅速,何彥宗真元受損更爲厲害,隨即也打坐修煉,恢復真元起來。
站在擂臺上比試的兩位修士的修爲都不低,一位在培元中期,一位則是培元后期。
這兩位修士雖然修爲相差一個階次,但是培元中期的那位修士手中握着的那件兵器卻十分不凡。
那是一柄泛着熾熱火光的羽扇,那柄羽扇之中明顯蘊藏着極爲強橫的火元之靈,火元靈的攻擊性極強,而且這柄火羽扇之中蘊藏着極爲濃郁的仙靈之氣。
在擂臺之上,二者的較量,顯然傾向於那位培元中期的修士,雖然培元后期的修士修爲上對培元中期的壓制很大,但是那位培元中期修士手中的摺扇也的確厲害,輕輕揮動羽扇,便能夠掀起一道沖天火光,火海之中的烈焰極爲熾熱,即便是培元后期修士,也很難抵擋這種火焰的煅燒。
正是因爲如此,那位培元后期的修士反而被那位培元中期的修士一直壓制着,逐漸落入下風,在遠遠不斷的火焰攻擊之下,竟然毫無反擊的能力。
這倒並非是那位培元后期修士無能,而是那柄火羽扇實在是太強悍了,往往一件仙器便能決定一位修士的實力如何,即便是修爲羸弱,但是若手中持有一柄逆天的兵器,也能克敵制勝,斬殺強敵。
“火龍神君!你……氣煞我也!有
種咱們空手較量!你仗着火龍鳳羽扇的威能打敗我,算什麼英雄好漢!我們在這裡不是比試兵器法器的,你動用法器,比試還有什麼意義?!”那位培元后期的中年修士怒吼道。
顯然這位培元后期的中年修士的確是敵不過對方的那柄火龍鳳羽扇,若是再繼續鬥下去,那位培元后期的修士恐怕要被赤炎煅燒成禿毛烏鴉了。
如今的這爲培元后期修士已經是顯得十分落魄,原本乾淨利落的白袍之上,已經污濁不堪,變爲了灰色,其面部也有着被赤炎燃燒之後的灰土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極爲狼狽。
能夠站在這裡比試的武道修士,無一不是蠻州靈武界的首屈一指的修士,這位培元后期的修士正是那盤石宗的一位長老修士,如今已經年過三甲子,已經是接近二百歲的大修士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道侶,如今爲了附庸在鎮魂宗的大樹下,這盤石宗也將宗門內一些尚無道侶的修士派遣出來,參加這一次的比武招親大會。
在靈武界之中,沒有修士會在乎你的年紀大小,即便是二百歲的高齡,也可以幻化出二十歲的容貌,只要你自己願意,絕對可以修煉成二十歲的模樣。
眼前這位盤石宗的長老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容貌,顯得成熟穩重,只是相貌的確是極爲普通,若是隱沒了修爲,在人海之中,絕對難以發現此人的蹤跡。
“石墨!你們宗門不是也有那巨石陣法嗎?!你儘可以施展出來,這柄火龍鳳羽扇乃是我貼身法器,豈能不用,若是不用這法器,我還不如站在這裡任你打呢!”火龍神君嗤之以鼻地說道。
這火龍神君乃是烏龍會的修士,也算是烏龍會之中鮮有的幾位培元境界以上的修士之一,不過論起實力的話,這火龍神君甚至是比烏龍會的掌門實力還要強上半籌。
火龍神君修煉了一身火毒功法,而且擅長煉器,手中的這柄火龍鳳羽扇乃是其重金夠買各種材料,仿照着一種仙器圖鑑煉製出來的防仙器法器,其中有兩種材料是主材料,一者則是火龍鱗甲,一者便是火鳳的羽毛,這兩種材料可謂是天地難尋,但是卻被這火龍神君偶然之間得到了,所以才煉製出這樣一柄逆天的法器。
然而如今這位盤石宗的長老石墨,卻一直被火龍神君這柄摺扇剋制着,甚至是險些遭到火龍鳳羽扇的滅殺。
在七雄盟二當家何彥宗落敗之後,還敢登臺上場的修士,修爲自然不會太弱,否則又豈是離木的對手、
如今這火龍神君手握火龍鳳羽扇,可謂是所向披靡,根本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即便是何彥宗,這火龍神君也不會畏懼。
在何彥宗落敗之後,七雄盟算是沒有人會再去站到擂臺之上,蠻州靈武界的一些巔峰的存在,不過就是屈指可數的那幾位,這蠻州境內大大小小的宗門之間,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七雄盟之中的何彥宗算是幾大強敵之一,眼下這位盤石宗的石墨也是其一,還有幾位來自鐵劍門、擎天劍派以及幾位知名的散修高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武道修士可以在這比武招親大會之上爭鋒。
何彥宗敗下陣來,這是一個極好的契機,幾位尚且沒有道侶的武道巔峰修士已經時刻準備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