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宗巡查的修士,幾乎無孔不入,由內及外,地毯式搜索着整個蛇皇城。
在一處較爲荒涼的小巷之中,一個赤身露體的百草宗修士,昏厥在地,引來了一羣乞丐的圍觀,這些乞丐並不知道此人便是百草宗的修士,在其身上胡亂搜索着,將其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拔走之後,還在那百草宗修士的身上補了幾腳。
此時的天色,早已暗淡了下去,太陽下了山,蛇皇城的街頭巷尾卻依然是燈火通明。
那位赤身**的百草宗修士,身體蠕動了幾下,忽然醒了過來。
一羣乞丐見到對方醒來,紛紛懷揣着東西,各自逃離了現場,可是這些人尚未離開多遠,卻紛紛悽慘地倒地不起。
“哼!”赤身**的百草宗修士不禁冷哼了一聲,道:“骯髒的臭乞丐,真是找死!弄得我這一身,真是噁心死了!”
赤身**的百草宗修士,從四散開去的乞丐身上,搜回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卻唯獨不見自己的腰牌,頓時心中慌亂至極。
冥冥之中,想起了自己似乎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擊昏的,後來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難道真是有人想要混進蛇皇城內城擾亂嗎?自己的腰牌很明顯是被那個人奪了去,這……這可如何是好?!赤身**的百草宗修士,不由皺起了眉頭,大叫不妙。
奪走這位百草宗修士腰牌之人,自然是公羊離木了!
如今的公羊離木,正跟隨着一個小隊伍的後面,接受蛇皇城內城守衛的檢驗,準備入城。
在蛇皇城內城城門前負責守衛的都是百草宗精銳修士,每一位修士對進入內城的人員檢查都很仔細,終於輪到了公羊離木。
“腰牌!”守衛伸手向公羊離木討要腰牌。
公羊離木十分嫺熟地從腰間,取出了那枚腰牌,遞給了對方。
那位守衛取過腰牌,只是隨意地瞄了一眼,便交還給了公羊離木。
公羊離木接過腰牌之後,正準備離開,卻在這時,一位守衛喝道:“且慢!你!過來!”
公羊離木擡頭望向說話之人的方向,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道:“是我嗎?!”
“沒錯!過來!”那位守衛乃是一位修爲在培元境界的大修士,顯然是一位帶隊的頭目,這位頭目的年紀恐怕也不小了。
公羊離木心中頓時一沉,這個頭目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難道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了?
這位頭目的武道修爲雖高,可是若是想要辨別自己的身份,卻根本做不到,難道對方還有別的意圖,或者是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這一刻,公羊離木心內略微有些緊張,可是卻也並不害怕被對方真的道**份。
公羊離木神色不變,緩緩地走到了那位頭目面前。
那位頭目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前往執事廳,聞一聞執事廳的長老,時辰已經要到了,是否關閉內城的城門。速去速回!”
竟然是派遣自己前去通傳信息的,這讓公羊離木着實是虛驚一場,若是真的在這裡被人識破了身份,雖然不能危及自己的性命,可是卻也讓公羊離木很難衝入城內,就算是衝入城主肯定也會鬧得滿城風雨,到時候自己的行動計劃,那可是要泡湯了。
公羊離木從那位頭目的手中接下了那枚令牌,卻見那枚令牌十分漂亮,上面鐫刻着交織盤錯的綠色藤蔓,再則藤蔓盤踞的中間仿造石碑的模樣,在上面鐫刻了三古體文字,上面寫着玄武令。
公羊離木心中暗喜,這應當是此門的手令,有了這道令牌,在內城絕對可以暢通無阻。
既然對方是讓自己前
往那個所謂的執事廳之中稟告長老,自己肯定是有機會接觸到百草宗的上層長老人員,或許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直接見到百草宗的宗主毒皇暗影。
“遵令!”公羊離木朗聲回答道。
那位首領點頭道:“嗯!快些去吧,快去快回,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來回,快去快回!”
一刻鐘?!公羊離木心中不由覺得可笑,就算是你在這裡等到死,恐怕都不能等我回來了。
公羊離木未做停留,便跟隨着七人的隊伍,入了這蛇皇城的內城。
蛇皇城內城的守衛陣容雖然是強大,可是守衛的系統,卻真的是糟糕透頂,這恰好讓公羊離木鑽了一個空子,心中自然是極爲得意的。
如此輕易地便入了蛇皇城,而且還得到了這樣一個好機會,實在是可笑至極。
蛇皇城內雖然涌入了大量的修士,可是此刻卻寂然無聲,燈火通明的蛇皇城內城,守衛們來回巡查,公羊離木跟在前面六個人的身後走着,在前面六人通過一個較爲黑暗的角落的時候,公羊離木忽然消失在了隊伍的後面。
“執事廳?這是什麼地方?沒想到,這蛇皇城內城竟然也如此之大,這麼半天,竟然沒能找到蛇皇城內城的執事廳所在,實在是不應該呀!”公羊離木有些懊惱地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公羊離木又將那枚玄武令拿在手中仔細地瞅了瞅,當他將玄武令翻過去仔細瞧的時候,卻見在這玄武令的北面,竟然呈現出一塊靈動的地圖,而且隨着自己移動的腳步,上面有一個紅點在移動着。
公羊離木在‘這張’狹小的地圖上仔細區分辨認之後,總算是摸清楚了狀況,如今自己竟然處在了所謂執事廳的另外一端,而且自己一直在向着背離議事廳的方向行走。
因爲這蛇皇城內部巡查的人員特別多,而且蛇皇城內城之中,彷彿在這暗中有着無數張眼睛在緊盯着自己一般,或者是這蛇皇城內部,看似鴉雀無聲,其實卻暗藏殺機,只是自己尚且無法發現,這種危機感到底是爲何會出現在他的心緒之中。
按照玄武令背面標記的地圖,公羊離木很快便找到了執事廳的位置所在。
一路之上遇到十幾波巡視的人員,每次見到公羊離木的時候,他們都會仔細盤查一番,但是當公羊離木亮出了那枚玄武令之後,這些人有紛紛十分敬畏的退避,不敢再去過問公羊離木。
公羊離木尚且不知道自己手中玄武令到底有多麼的珍貴,這乃是百草宗五大長老玄武長老的手令,這百草宗的五位長老,一個個都是在百草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所以當這些守衛巡查的百草宗弟子見到這些的時候,無不顯得格外的恭敬,不敢又半分的無禮,更都是雙手呈上玄武令。
公羊離木一路暢通無阻,即便是走在了通往執事廳門外的道路上時,依然沒有見到任何阻礙,這執事廳被建在一個極爲空曠的地方,門前有一條河流,河流上面有着一座曠闊的石橋,石橋的面面是執事廳,石橋的這一面,有着一個曠闊的演武臺。
公羊離木繞開演武臺,走在通往執事廳的路上,跨過了石橋之後的瞬間,公羊離木頓時覺得不妙,這一路似乎走的太順了,竟然沒有遇到大的阻攔,而且在這執事廳外面,本應該有更多守衛的,可是這裡卻毫無一人,而且安靜地驚人。
公羊離木在感到困惑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真正的危機在來臨。
公羊離木正打算從石橋上返回,便在公羊離木剛一駐足的剎那,周圍卻傳來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傳說之中的巫蠱族巫者,也不外如是!竟然在落入了連環套之後,還絲毫不知,實在是可笑。我只是用了
一隊誘餌,就把你給掉了上來,真可謂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獨自闖了進來。今日,你無論如何說什麼都要留在這裡了!”陰冷的聲音充斥在執事廳外,來回迴盪着,久久不息。
公羊離木神色忽然緊張起來,但是片刻之後,卻又緩和下來,自己不正是要來尋找他們的嗎?只可惜,自己還是落入了對方佈下的圈套之中,自己實在是粗心大意,自己被發現,應該是在蛇皇城玄武門的位置。
公羊離木笑了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你們百草宗的實力,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現了我的蹤跡,而且,還爲我佈置了這樣一個陷阱,我公羊離木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們了。諸位,還是出來說話吧,何必偷偷摸摸的!”
公羊離木感受到在這石橋下面水域之中,埋藏了許多人,所以,逐漸向後退走,然而周圍的氣息也猶如俯身之蟲一般,緊緊的追蹤着自己,向着自己圍攏而來。
公羊離木一個閃動,伴隨着一陣狂風席捲,瞬間落在了背後那高高的演武臺之上。
正當這公羊離木穩穩地落在演武臺之上的時候,公羊離木目光凌厲地朝着四周望去,卻見在這演武臺的周圍,一陣滾滾的碧綠色濃霧,朝着中間的演武臺合圍而來。
對面那石橋之下的水面,更是轟然一聲巨響之後,一層水幕呈現在公羊離木的對面,諸多水箭從那道水幕的背後朝着公羊離木奪射而去。
這些水箭所呈現的顏色,竟然是淡紫色的,而且箭矢的周圍還縈繞着一層淡淡的烏光,讓人一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羊離木慧眼如炬,擁有巫瞳的他,許多事物是無法擺脫其銳利的雙眼的。
這淡紫色的水箭,自然是一種餵了劇毒的**,經過元陽之氣的凝聚,匯聚而成的毒箭。
公羊離木雖然對一些劇毒,並不畏懼,他雖然擁有着毒靈脈,卻也並非是無敵的,至少在被衆多毒素同時入侵身體的話,他根本無法招架。
在對面水幕之後釋放出毒箭刺破虛空,朝着公羊離木奪射而來的同時,演武臺的四周,凝集了諸多兇猛的毒霧,這些毒霧張牙舞爪,朝着公羊離木撲擊圍攏而來,公羊離木可謂是四面楚歌,處處被困。
演武臺的材質極爲堅硬,也不知道是用了何種材質,即便是公羊離木憑藉着土系遁術,恐怕都無法從地下逃跑。
而且,在這蛇皇城內城之中,完全是禁空的,有一種禁空的禁制,禁制一切高空飛遁。
公羊離木彷彿是被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內,可謂是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鱉。
土靈珠、水靈珠、木靈珠同時在公羊離木體內泛出三色光霞,將自己籠罩在三道屏障之中,形成了一層層圓形的罡氣護盾。
“狂風起!!”公羊離木暴怒地冷喝一聲。
演武臺上忽然颳起了一陣狂躁的暴風,隱約有龍吟之聲,從演武臺上爆發出來。
龍吟之聲經久不衰,並且不斷向外圍擴散。
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間爆發而出,然而對面無數道淡紫色的毒箭,刺破虛空,朝着演武臺上被層層包裹的公羊離木奪射而至。
雖然大多數的毒箭都被狂風吹襲而散,可是還是有許許多多地毒箭,叮叮噹噹地撞擊在公羊離木體外的護盾之上。
這些毒箭的破擊能力很弱,卻沒能攻破公羊離木最外層的那道防線,紛紛潰散,化爲一層淡淡的紫色毒霧,隨着公羊離木罡氣護盾外面的狂風吹襲升空,聚集在上空。
周圍那猶如猛獸一般撲擊而來的毒霧,在狂風的吹襲之下,瞬間便被瓦解,可是卻從這些毒霧之中,顯現出諸多修士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