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公羊離木離開了青鸞,離開了遮天坊市。
公羊離木就像是青鸞放飛的思念一般,暫時離開了她的世界。
鬼機靈暫時留在了遮天坊市,由青鸞負責鬼機靈的日常修煉,監督和輔導。
除此之外,青鸞開始爲公羊離木籌備修士所需要的戰甲和戰袍,這些戰甲和戰袍並非一般意義的戰甲和戰袍,許多戰袍和戰甲都被公羊離木鐫刻了巫咒在上,有着各種巫術的加持效果。
送走了鬼機靈,公羊離木便少了一份牽掛,可以更加釋放自己,如今的公羊離木有着合道中期的武道修爲,有着巫術和其它神通在身,只要不遇到靈武界的大宗師,他不再畏懼任何人。
正陽宗,火舞山。
公羊離木獨自一人站在山門外,十多位守山的正陽宗弟子將他阻攔在外。
“你會是巫蠱族唯一傳人公羊離木?別開玩笑了!”一位正陽宗的修士一臉不屑。
“這小子八成是瘋掉了吧!把他趕走得了!”另外一位正陽宗的修士說道。
十餘位正陽宗修士,手中各自提着一根金火棍,隨着這些正陽宗弟子衝着公羊離木圍攏而來,手中的金火棍紛紛燃燒起來。
十餘雙眼睛滿含不屑地凝望着公羊離木,朝着他圍攏而來。
公羊離木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冷地微笑,雙眸陡然綻放出湛藍色的寒光,周圍玄寒之氣都是暴走而起,十餘道劍氣橫空出世。
一陣陣狂暴的寒流向着四周圍攏而來的正陽宗修士吹襲而去,他們手中的金火棍紛紛熄滅了純陽之火,更被一道道劍氣將他們身上的衣袍撕裂而開。
“啊!!”
驚慌失措的衆多正陽宗修士,紛紛撒腿就跑。
“慢着!讓你們通報一聲,這麼費勁嗎?那我可要自己來了?!”公羊離木發聲如雷,向前邁開一步吼道:“巫蠱族公羊離木前來拜見正陽宗宗主姬無雙姬宗主!”
公羊離木這一嗓子喊了出來,頓時一陣狂風席捲而去,冰寒刺骨的玄寒之氣,將山勢表面的樹木吹得紛紛傾倒,附近那十多位正陽宗弟子更是因爲經受不住公羊離木如此近距離的雷吼聲而紛紛捂上了耳朵。
“這小子,真是巫蠱族的傳人公羊離木啊!”
“好可怕的修爲!”
“好怪異的功法!”
“難道是巫術?!”
……
十餘位正陽宗修士議論紛紛,全都下的屁滾尿流,哪裡還敢圍上前來。
“諸位道友,我只是前來拜見你們的宗主,沒必要這樣爲難我吧。你們又何必嚇成這幅模樣?快快帶我去拜見你們的宗主吧。”公羊離木衝着周圍的正陽宗弟子拱了拱手,笑着說道。
“前來拜謁,有你這樣的嗎?!”一位膽子稍大一點的正陽宗弟子,見到公羊離木說話十分客氣,便趾高氣昂地質問道。
“你們不讓我進去,我只好如此了!難道,你們還嫌苦吃得不夠,要不要我再和你們比劃比劃?”公羊離木說着,作勢便要出手。
“住手!”一位老者從山上翩然而至,沉聲呵斥道。
公羊離木擡眼望去,卻見一位七旬老者,精神爍爍,身材偉岸,除了那張倆長得像是一個七旬老者之外,身體完全像是一個小夥子一般健碩。
“敢問前輩是哪位長老啊?晚輩公羊離木拜見前輩
。”公羊離木面帶微笑,十分恭敬地拱手參拜道。
“哼!別在這裡惺惺作態!竟然在我正陽宗山門前挑事,傷我宗門弟子,你還將我們正陽宗放在眼中嗎?無論你是誰,敢在這裡放肆撒野,那就是找死!”七旬老者絲毫不給公羊離木講理的機會,冷哼了一聲,冷眉倒豎,怒視着公羊離木。
“前輩,我們講點道理好嗎?明明是你們正陽宗弟子先出手,怎麼又把這件事的是非轉移到我的頭上了,有你這麼不講道理的前輩嗎?!”公羊離木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嘲熱諷地說道。
“像你這種目無尊長,欺凌弱小的人,最該教訓!你不是要見我們宗主嗎?先打敗了我再說!”七旬老者沉聲說道。
“你……”公羊離木對這老者的胡攪蠻纏有點無奈,指着對方說不出話來。
“怎麼?難道是怕了,怕了就滾出火舞山!”老者冷哼了一聲說道。
公羊離木在這七旬老者的身上略微打量了一番,見着老者的修爲雖高,但是卻僅有合道初期的境界,未必是自己的對手,而且對方卻肯定看不出自己的修爲深淺,此戰必勝。
“好!前輩,這可是你自找的,若是在你這些徒子徒孫面前敗了,這可怨不得我啊!”公羊離木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好小子。口氣倒是挺大的,你這小子的傳聞,我多少也聽說過一些,今日之間,果然是張狂地很吶!那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也嘗一嘗我正陽宗乾陽掌的厲害!”七旬老者冷笑起來,忽然雙眸一凝,宛如兩道火光電蛇一般,直射而來。
“老人家,我敬你是前輩,讓你三招!來吧。”公羊離木向後退了半步,敞開面門,喚道。
七旬老者冷哼了一聲,沒再言語,雙掌一沉,火光頓時從掌心發出,隨着一聲呼喝,兩隻巨大的火掌印向着公羊離木拍來。
火勢十分兇猛,掌風更是剛烈,速度那也是猶如奔雷!
公羊離木初見這乾陽掌的厲害,心中還是略微有些忌憚,當下便收起了輕敵之心,身形化爲數道殘影,順利地躲開了對方的轟擊。
七旬老者這前面虛晃的兩掌,雖然厲害,但是卻是在明處,顯然並未打算真的可以傷害到公羊離木,緊接着七旬老者身形猶如奔雷一般,迅速棲身而來,靠近公羊離木。
雙掌更是虎虎生威,掌風霍霍,一團團紫紅色的火光,接二連三地向着公羊離木逼近,每當公羊離木閃躲之後,另外的數道掌風便紛至沓來,掌風之中夾帶地那種火燒火燎的火毒更是極爲凌厲。
公羊離木暗自在心中佩服這位老者,若非是自己恢復了武道修爲,面對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還真是難以對付。
公羊離木不敢分心想得太多,身形極速旋轉,不斷躲開對方的乾陽掌,直到如今,公羊離木一直是山躥下跳,在這周圍忽閃忽現,不停地躲避對手的攻擊,雖說是讓對方三招,可是這些攻擊覆蓋在公羊離木身上,公羊離木甚至是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
這種乾陽掌,掌勢之間暗含陣法哲學,每一掌打出那都是有着連綿不絕的後招的,而且這一掌掌打出,也絕非是捕風捉影,而是按照陣法和套路,逐漸逼近敵人,從而將敵人圈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不斷連續打擊,一旦中招,必然接連中招。
公羊離木心驚之餘,更多地則是想着等下自己如何反擊對手。
僅
僅只是幾個瞬間,這三招便過去了,老者的招數還是連綿不絕,似乎是無窮無盡,在這個時候,公羊離木仍舊無力還擊對手。
當然,公羊離木卻也絕非是真的毫無辦法對抗對手,而是生怕這一出手,便會傷及別人的性命,所以爲了包全對方,包全自己成全自己,公羊離木仍舊選擇了隱忍,等待時機,出手制住了對方便是,卻也不必和這正陽宗真的鬧僵,生出矛盾來。
眼看着一眨眼的功夫,三十多招都過去了。
“小子!這你都讓了我三十多招了,你也該出手了吧?老人家我都等的着急了!”七旬老者故意挑釁着公羊離木道。
從這老者的話語之中,公羊離木聽出了對方口氣中的諷刺與挖苦,這顯然是對方在故意引着自己上鉤,這纔好圈住自己,擊敗自己。
公羊離木雖說心中有氣,很想打擊一下眼下的這位七旬老者,可是卻也有點於心不忍,更多的則還是想要以和爲貴。
“前輩,你也別城牆,你這乾陽掌呀,真的不怎麼樣!漏洞太多,我怕我一出手,你這條命就交代了,所以爲了讓你多活幾年,你還是收手認輸吧!”公羊離木也毫不示弱,在躲避對方乾陽掌攻擊的同時,公羊離木也不忘着奚落對手。
“哈哈!有意思,你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七旬老者卻不再是那副針鋒相對的模樣,反而露出了笑臉道:“能看得出,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這乾陽掌雖然掌法密集,內涵陣法,但是卻也有漏洞,小子,既然你不忍傷我,不肯出手,那麼只要你破了我這掌法,我就認輸,如何?!”
“前輩果然也是宅心仁厚的人呀!既然前輩都看出來我有能力擊敗你,那你還敢和我打!不怕我打酥了你的老骨頭啊!”公羊離木嘲笑道。
“我這把骨頭都老了,酥了就酥了吧!倒是你,這麼年輕,卻一點魄力都沒有,有本事你就找出我這套乾陽掌的漏洞,你若是能夠看出破綻,我認輸,這還不行嗎?”七旬老者像是一個玩通關一般,竟然還和公羊離木打起了賭,考驗期公羊離木來。
公羊離木被這老者一說,還真的就開始關注了這套乾陽掌。
因爲公羊離木和這位七旬老者的武道修爲都極高,對陣的時候,雙方便像是化作爲兩道光影,在有限的空間內,相互縱橫交錯,但卻很少相互對轟強撼。
不知不覺間,公羊離木絕倒這七旬老頭,人倒是真的不錯,也算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君子,並非是小人。
隨着七旬老者的挑唆,公羊離木開始認真的研究對方施展的乾陽掌,公羊離木更是從其攻擊套路之中,發現了這乾陽掌的威力極大,而且套路化極其嚴重。
即便是如此,公羊離木也很難發現漏洞。
三十餘招又過去了,公羊離木幾乎看清楚了老者施展這套乾陽掌的核心觀念,更加對這乾陽掌的招數了解了十之七八。
然而奇怪的是,這七旬老者竟然一直都只是施展這套乾陽掌在和公羊離木對攻。
可是這麼久了,自己剛纔喊了一嗓子,整個正陽宗的修士,恐怕都能聽得見,但是爲何正陽宗的宗主只是拍了一個人下山,而且還和自己比試了這麼久,難道就沒人下山看看,或者擔心這位老者。
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對這位老者的修爲極爲自信!
這卻更加激起了公羊離木的好勝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