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離木來到古源州的消息被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先殺他而後快。
最近的這段時間內,古源州必然不會太平。
公羊離木丹田剛剛解開封印,丹田處因爲受到強大的元陽衝擊,仍舊未曾完全恢復。
公羊離木也正好趁着這段時間,慢慢恢復。
正陽宗宗門所在地在火舞山,火舞山附近方圓百里之內,都較爲荒蕪,而且幾乎沒有什麼人煙,相對僻靜。
公羊離木便打算在這火舞山附近尋找暫時的棲息之地,正好調理自己的經脈和丹田。
在不知不覺間,公羊離木來到了一處山林茂密的叢林,這片叢林旁邊有着大山和河流,倒是一處非常不錯的修煉之地。
在這一路之上,公羊離木總覺得有個尾巴一直在跟隨着自己,走進山林之後,公羊離木更是覺得有許多雙眼睛在緊緊的盯着自己。
公羊離木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地笑意,他似乎已經感覺到這些客人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公羊離木也沒有去理睬這些跟蹤者,而是放慢了腳步,徜徉在山林之中,向着更深更爲危險的密林走去。
直到公羊離木走到了一處樹木極爲茂密,空間又極爲開闊的山林時,停下了腳步。
“全都出來吧,別躲着藏着了!想必正陽宗的宗主沒讓你們跟蹤我吧?”公羊離木站在那裡原地不動,冷冷地說道。
公羊離木的話語剛落,周圍的草叢、樹杈以及背後,顯現出三十多位正陽宗弟子的身影。
“哼!”爲首之人冷哼了一聲,冷笑着說道:“真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點膽量,竟然把我們引入了這樣好的地方下手,你這是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們了!”
“是嗎?你們可真有自信,認爲我不過顯露出凝氣境界的修爲,就認爲我好欺負,沒錯吧?”公羊離木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覺得這些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膽子真大。
“一位小小的凝氣境界修士,也敢在我這囂張跋扈!正陽宗在古源州駐地後院之中的兩位弟子,是不是你殺死的?!”站在公羊離木身後的那位正陽宗修士,惡狠狠地質問道。
“大師兄,沒錯,就是他!我和許多師弟都親眼見到,是他殺死了清文和清武兩位師弟的!”另外一位正陽宗的弟子推波助瀾地說道。
公羊離木卻聽出了後面那位正陽宗弟子是誰,正是萬門賭坊之中,設計陷害鬼機靈的那位正陽宗弟子谷林濤。
公羊離木陡然轉過臉去,冷冷的目光落在谷林濤的身上,冰寒的雙眸直射谷林濤的雙眉之間,谷林濤渾身一陣發寒,倒退了半步。
“這位道友,你的話若是被你那已經去了冥界的師弟聽到,你認爲他們會不會回來找你呢?!哼!想要殺我?爲你那兩位師弟報仇?!可笑!”公羊離木冷哼了一聲,極冷地說道。
“師兄,別和他囉嗦廢話,我們直接殺了這小子,給兩位師弟報仇雪恨吧!這小子,雖然看起來修爲不咋的,但是手段可是陰狠毒辣着呢!大家可要小心!”谷林濤催促着他的大師兄,並且提醒着諸多正陽宗弟子說道。
“你們給我聽着!你們的那兩位師弟,絕非是我殺死的,而是這位叫做谷林濤的人,將他們誤殺在正陽宗駐地的後院!我不想
和你們正陽宗結仇,更不想殺你們,識相的,趁早給我滾開!你們若是誤信了奸人的挑撥,被逼無奈之下,我也不會客氣。”公羊離木雙眸之中綻放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哼!好大的口氣,這麼說,殺人的時候,你的確在場了?!”那位被喚作大師兄的年長修士,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說道。
“大師兄,別和他廢話了!當時候,我也在場,親眼看到就是他殺死了兩位師弟!還和他客氣什麼?!”另外這位正陽宗弟子,公羊離木也認得,正是那日在萬門賭坊見到的權政。
“呵呵,你們還真是兄弟齊心呀,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是嗎?!好吧,你們動手吧!”公羊離木冷笑了一聲,頗爲不屑地掃視着周圍三十多位正陽宗修士,冷冷地說道。
“這小子竟真的殺死了兩位師弟,我要親手爲他們報仇!”那位被稱作是大師兄的正陽宗弟子,走上前來,雙手之中握着一對血色的闊刀,一步步向着公羊離木走近。
然而,谷林濤和權政卻相互使了一個眼色,迅速讓周圍的正陽宗弟子,將公羊離木和那位正陽宗的大師兄,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一個十多丈方圓的一個戰團。
公羊離木根本沒有將這些正陽宗弟子放在眼中,心中更是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羣正陽宗弟子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真的爲難自己,看來今天自己若是不傷了他們幾人,還真的不好就此離開,也好,就當作是給這些正陽宗弟子一些教訓,讓他們以後不再仗勢欺人。
“這位道友,真的決定和我單獨比試?我佩服你的勇氣,只是等下若是東起手來,我可不會客氣的!”公羊離木沒想到身爲正陽宗末代弟子的大師兄,竟然是一個無腦的廢物,竟然供人驅策,被人調撥了是非,與自己比試,實在不是什麼聰明的人。
“少說大話,你若是能夠躲過我的刀鋒,再說大話,那也不遲!看刀!”那位大師兄縱身極速飛射而來,雙刀釋放的刀氣,凝化爲兩道銳不可當的氣旋,向着公羊離木雙肩落下。
公羊離木側身閃躲,身形猶如鬼魅一般,迅速逼近對方,下一刻便與對方面對面地站着,雙眸相互凝視着。
那位大師兄見到公羊離木身法竟然如此詭異,乍見到公羊離木的那張臉,頓時嚇得驚慌失措,接連退後七八步,隨即抽刀再次向着公羊離木橫掃而去。
公羊離木身形再次一閃,又一次消失在那位大師兄的面前,扎眼的功夫,公羊離木已經到了對方的背後。
公羊離木輕輕用手指點了點那位大師兄的肩部。
這位大師兄猛然一驚,急忙向前奔去,轉身再望向公羊離木,可是公羊離木卻早已又不再原來站立的位置,消失在眼前。
這位大師兄提前雙刀猛然向着身後一掃,隨即身形也轉過去,卻仍舊沒有見到公羊離木的蹤跡。
“大師兄,我在這裡呢。”公羊離木輕輕地又在這位大師兄的頭部用手指敲了敲。
這位大師兄大驚失色之下,擡頭向着天上望去,卻見公羊離木竟然真的在自己的頭頂上方,緊接着揮舞手中的雙刀便再次向着公羊離木砍去。
這一來一往,轉瞬之間,數十個回合過去了,這位大師兄被累得半死,可是卻連公羊離木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反而是公羊離木在他
周身諸多穴位,都輕輕地點過一次。
這位大師兄嚇得一身冷汗直流,可是身爲大師兄的他,豈能夠在衆多師弟面前出醜,於是,他強自支撐着,仍舊要和公羊離木拼命。
“夠了吧?!你若是再敢前進一步,我讓你倒飛出去。”公羊離木的聲音清冷地傳入這位大師兄的耳中,竟然真的把他給唬住了,稍微遲疑了片刻。
“送你一記乾陽掌,讓你永遠的記住我!”公羊離木身形如電,面對着那位大師兄雙刀胸悶地砍來,公羊離木雙掌同時迎了上去。
這位大師兄和公羊離木擦肩而過,手中的雙刀卻早已不再自己的手中,感覺這公羊離木擦身而過的片刻,公羊離木的身影像是變成了虛幻的一般,迅速穿插過那位大師兄的防禦。
公羊離木雙掌狠狠地印在了這位大師兄的胸膛,然而公羊離木卻僅僅只是用了一成的力道,本想將對方震退,讓他知道厲害就算了。
可是誰知道公羊離木這雙掌拍在這位大師兄的身上,竟然直接將他震飛,並未吐血不止。
“你……你怎麼會我們正陽宗的不傳之秘——乾陽掌?!告訴我!”那位大師兄即便是身前多出了兩個黑乎乎的手掌印,從地面上艱難地再次站起身來,走到公羊離木的面前質問道。
“九陽長老,親自傳授!!如何?這乾陽掌的滋味還好受吧?公羊離木冷哼了一聲,極爲不屑地又有些憐憫地望着那位正陽宗的大師兄。”
“大家一起上,滅了這小子!別聽他信口雌黃,亂刀將他給砍死。”谷林濤向着衆多正陽宗弟子發號施令道。
三十餘位弟子,見到師門大師兄被人輕易地震退,並且施展的還是乾陽掌,諸多修士多少有些忌憚,不敢擅自向着公羊離木出手。
能夠修煉乾陽掌的人,在正陽宗之中沒有幾個人!但卻無一不是在正陽宗地位顯赫、赫赫有名。
然而這些正陽宗弟子長者人多勢衆,而且又在谷林濤的唆使之下,全然撲向了公羊離木。
公羊離木冷冷的雙眸,綻放着湛藍色的光芒,凌厲地掃視了衆人一眼,向前跨出一步,周身玄寒之氣自然釋放,化爲萬千道細小的劍芒,向着四周宣泄而去。
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周圍三十餘位正陽宗弟子,全都被這玄寒之氣凝化而出的劍氣震飛,一個個全都受到了寒氣的侵入,渾身被凍得有些抽搐。
“不想死的人,趕緊給我滾蛋!谷林濤和權政你們留下,你們倆必須只能夠有一個人活着離開。”公羊離木的目光陰冷,死死地盯着谷林濤,說話的語氣更是不容置否!
“谷林濤,這……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武道修爲似乎不止是凝氣境界那麼簡單!更像是一個合道境界的高人前輩!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爲首的大師兄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受到了別人的擺佈,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然而谷林濤卻根本沒有提醒自己。
公羊離木身形一動,瞬間化爲一道道烏光,竟然只是在一呼一吸之間,將那谷林濤和權政,一手一個拎到自己的面前。
“你們這兩個始作俑者,殺了兩位師弟還不悔過,竟然暗中跟蹤我,要殺我!現在你們倆必須要死一個!誰死誰留,你們自己決定吧!”公羊離木冷哼了一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