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離木這一出手,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名震靈武界的乾陽掌、詭異的劍氣,已經讓這羣正陽宗弟子嚇破了膽,哪裡還敢與公羊離木反抗。
三十餘位正陽宗修士全都被玄寒之氣所震懾,渾身冰冷,蜷縮在地上不停地顫抖着。
公羊離木輕而易舉地擒住了谷林濤和權政,兩個人嚇得像狗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殺了我,我師父還有正陽宗,是不會放過你的!”谷林濤的那點修爲,在公羊離木這根本什麼都算不上,只能跪地求饒,可是此時卻仍不識時務地威脅着公羊離木。
“如此說來,這是你要想死了?”公羊離木隨手一招,利用念力,直接將谷林濤擒住,配合武道功法,凌空掐着谷林濤的脖子,將谷林濤擒在半空之中。
“我……我不想死!求……求你饒了我吧!”谷林濤從未見過如此神通,嚇得屁滾尿流,告罪求饒道。
公羊離木掌心一股純陽掌力吐出,一道火蛇直接將谷林濤彈飛出去,遠遠地撞擊在一顆大樹上,跌落下來。
“公羊離木!有本事,衝我來!我是他們的大師兄!”號稱是正陽宗宗門大師兄的那位年紀稍長的正陽宗弟子,此刻竟然站了出來,怒視着公羊離木。
“你是他們的大師兄?你不怕死嗎?”本想朝着權政走過去,卻被這位大師兄叫了過去,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沒錯,我的確是他們的大師兄,我叫燕雄飛!有種衝我來,放了我的師弟!”自稱是燕雄飛的大師兄挺直了腰板,掙扎着,從地面上站立起來,搖搖晃晃。
“燕雄飛?好名字,的確像是一個大師兄的樣子,你比他們強多了!回去吧,想必你們是受到了谷林濤和權政的蠱惑,相信了他們的鬼話,這才前來圍殺我!”公羊離木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打算再繼續爲難這些正陽宗的晚輩弟子。
“你……打算放我們走?不殺我們?!”燕雄飛有些不相信公羊離木說的話,質疑道。
“大師兄!這小子,肯定是不敢殺了我們,怕得罪了我們正陽宗!我們走!回去找到師父還有各位長老,回來再找他算賬!”權政上前攙扶着楊雄飛說道。
“你這小子,我看你就是純粹找死!那麼好吧,我放你一個人走,一定要把你們圍殺我的消息,告訴你們的師父和長老,最好告訴你們的太上長老九陽真人!我想,他們要是知道你們圍殺我,關你們三五個月禁閉,應該不成問題。”公羊離木冷笑着說道。
“不對呀,他剛纔使用的分明是太上長老最爲擅長的乾陽掌,難道……”燕雄飛終於從公羊離木的話語中回過了味來,有些醒悟道。
“還是大師兄明白事理!知道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好了,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回到宗門吧!”公羊離木掃視了周邊正陽宗的那些修士,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自己便走開了。
公羊離木走後,這羣正陽宗的弟子,恨不能長着翅膀,飛快地飛回去,尚未恢復元陽之氣的他們,拔腿便跑,三三兩兩,攙扶着,三十多位正陽宗弟子,便朝着背離公羊離木的方向而去,準備回到正陽宗。
公羊離木離開那羣正陽宗弟子之後,心中豁然有些驚慌了,一種不祥的預兆隴上心頭。
“爲什麼總覺得心神不寧,難道是我要有危險了嗎?婆婆告訴過我,當巫靈逐漸覺醒之後,每一位巫者都具備預測兇
吉的能力,這種能力就表現在心緒之上,我現在沒有危險,那麼……不好!”公羊離木雖然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是什麼,但是他可以確信,此前圍殺他的那些人,可能要遭殃了。
公羊離木趕緊掉回頭,朝着那羣正陽宗弟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呼!呼!”
公羊離木身形如電,鬼魅無比,化作一道黑色的暗影,穿梭在叢林之中,極速追向那羣離去的正陽宗弟子。
公羊離木反過頭來,疾行數裡之後,便從這山林的空氣之中,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味。
正待此時,公羊離木同時感覺到了危機的降臨,而且周圍彷彿還有許多若有若無,忽強忽弱的氣息存在,只是距離自己尚且很遠。
公羊離木這個時候,已經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心中不由暗自討道,難道此前那些正陽宗的修士,全都死了嘛?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無論如何,公羊離木必須將此事查明,若是這些正陽宗弟子真的死掉,說不好還會怪罪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可就真的很難說了。
公羊離木心中只想着救人,在隱匿了自己行蹤的同時,公羊離木極速向着那羣正陽宗弟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公羊離木在山林之中又穿行了一里多路程,追尋着那股濃郁的血腥味,便在一片茂密的樹林叢中,鮮血染紅了碧翠的草叢,一個個正陽宗弟子的屍體,橫七豎八地癱倒在那裡,更有些正陽宗的弟子被高高地掛在了樹上。
其中被掛在樹上的那些正陽宗弟子,便有谷林濤和權政這二人。
公羊離木一眼望去,見到這些正陽宗的弟子死相極爲悽慘,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憐憫之情。
公羊離木射身進入草叢,草叢之中橫七豎八,三十餘具屍體全都擺在這裡,有的死者傷口還在流淌着鮮血,殺死這些人的兇手顯然剛剛離開不久。
公羊離木此前感受到的那些氣息正是來自殺害這些正陽宗弟子的人。
“救我……救我……”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一個方向傳來。
公羊離木的靈覺十分靈敏,耳朵微微一動,便辨識出呼救之人所在的位置。
公羊離木凝眉望去,卻見正是楊雄飛躺在血泊之中,身上有好多出血窟窿,腹部、胸前、臉部和四肢全都留着鮮血,整個人都變得讓公羊離木險些認不出來。
“燕雄飛?!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才這麼短暫的時間,你們就全遇難了,到底是誰殺的?”公羊離木身子一閃,化作一道烏光,便出現在燕雄飛的身邊,並且將他攙扶起來,爲其用巫術治療其傷勢。
“我從未遇到過……這麼……這麼兇厲的煞氣,他們應該是最近……風生水起的暗部殺手!”燕雄飛道出了心中的猜想,可是卻淚流滿面。
“你……哭了?哭什麼呀?”公羊離木第一次簡單男人哭了起來,不由有些手忙腳亂地勸阻道:“你幹嘛哭得這麼傷心。”
“我的師弟們都死了!我……我回去怎麼向師門交代呀,還不如我死了好,一了百了!”燕雄飛的哭聲更大了幾分,這讓公羊離木十分無奈。
正在此時,公羊離木忽然感覺到一股冷風從一個方向襲來。
“嗖!!”
破空之聲隨即傳來,速度極快,公羊離木早已預先判斷出對方出手的方向,抱起重傷的燕雄飛,拔地而起,消失在原地。
“嗖!”
“嗖!”
“嗖!”
“嗖!”
隨後,一連四道烏光,朝着蹬着樹木,飛縱而起的公羊離木追擊而去。
公羊離木的身法極快,可是這些暗器的手法也相當了得,險些傷害到公羊離木。
“何方高手?何不現身相機?躲在暗處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公羊離木環視四野,卻並未發現周圍有任何人藏匿,氣息上也未曾感知到對方。
這讓公羊離木不由皺了皺眉頭,自己的靈覺,從未出現過差錯,對方若不是有着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修爲,那便是有着不凡的神通,專門隱匿身形的。
若是正陽宗弟子遇到這樣的對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可以說正陽宗的弟子毫無還手之力。
公羊離木的詢問,並未得到任何回覆,這更然公羊離木心中毛骨悚然,看不見的對手,纔是最爲可怕的對手,公羊離木心中不由有些擔憂。
這些殺手到底是來殺自己的,還是前來屠殺這些正陽宗弟子的?這些正陽宗弟子顯然不值得這樣的高手出手,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其實這些人是前來對付自己的,或者是遇到了這羣正陽宗的修士,正好可以傢伙給自己。
公羊離木心中如此思討着,變得更加謹慎小心,靈覺更是釋放在周圍,萬一周圍有個風吹草動,纔好第一時間預警。
現在公羊離木身邊還有一個重傷的燕雄飛,這讓公羊離木的行動有些不太方便,而且目標也大。
可是,燕雄飛的性命,自己必須包全,否則這些正陽宗弟子被殺,或許會牽連到自己。
燕雄飛的鮮血滴答滴答地低落,從山上滑落。
雖然公羊離木只是用了簡單的巫術爲燕雄飛治療,但是卻足以包全燕雄飛的性命。
“你……別管我,抓住兇手,一定要抓住兇手,爲我的師弟們報仇!”楊雄飛的情緒有些激動。
“閉嘴!”公羊離木生怕這燕雄飛打擾到自己準確地定位和判斷,忍不住呵斥道。
正在這時,數道烏光再次從公羊離木的四個方向,同時激射而來。
這種暗器,極爲特殊,不像是常見的一些暗器。
在這四個方向有人同時出手,公羊離木同樣掌握了對方隱匿的位置所在。
公羊離木飛身躲開這一輪攻擊的同時,釋放出四道玄寒劍氣,準確地向着四個方位樹木之中隱藏的殺手激射而去。
四顆合抱而粗的大樹,同時被公羊離木的劍氣劈開,其中有一人尚未來得及躲閃,被公羊離木一劍刺穿身軀,在樹木之上留下了極爲明顯的血跡。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殺手,從那棵樹木上跌落下來,栽倒在地,顯然是被公羊離木命中了要害,一招斃命。
“果然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可是,今天,你遇到了我們,你死定了!”另外三人分別被公羊離木逼出現形,其中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口吃相當生硬,顯然不是本國之人。
“你們又是什麼人,爲何要殺死這些無辜的正陽宗弟子?”公羊離木冷眉一軒,掃視了周圍,正在逐漸逼近的三個人,冷冷地問道。
“公羊離木,你的死期到了,你殺死了木村一郎,我要親手宰了你!”仍舊是那位黑衣蒙面人,口吃十分生硬地說道。
公羊離木微微皺眉,十分憤恨地說道:“木村一郎?你們是島國的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