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趕到大殿時,兩位武宗已經同白洪武與路逢春一同入了書房,他就趕進書房,一進門,一眼就看到了上座的兩位超級強者。他忙着上前行禮,那二人卻笑着擺手,但還是坐着接受了他的一禮。
空間在這時起了一點波動,恆武宗點點頭,一臉讚歎說道:“……武皇巔峰了,已經是,真是一日不見哪,少年人就是讓人生畏,一連五階的提升,你是怎麼能做到的呢?”她刻薄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
時天老人笑起來。“這回你不擔心了吧。魔宗邪弟東山再起,只要我們護住這個少年,武者天下就不會一敗塗地,他的悟性可是我們神源山內第一等的。”他說着,伸手入懷,拿出一隻晶瑩剔透的小瓶子來,鄭重其事的放到身前桌上,看着路修說道:“你走的這段時間,老頭我也沒有別的事,就幫你煉製了這一瓶星萌液,你分三次喝了吧,切記喝過後要立即運行功,對你相通皇成神有點小幫助。”
路修還沒怎麼樣,一邊的白洪武忽地站起身來,衝着老武宗一躬到地,言語竟然有些顫抖:“多謝前輩賜藥,星萌液啊,天階重寶,得二百味九階寶藥才配得齊呀!白家路家同感武宗大德!”
路逢春一聽到天階重寶,那是傾盡家財也無處可得的重寶啊,就這樣輕易拿出,還說是小幫助,如果是一位武修初階喝了,也要進階武聖的傳說中才有的寶物啊!他起身出來,伏到地上,就要行大禮,但武宗一股武能過去,託他起來,呵呵的笑起來。
“唉,洪武太誇張了,我這一瓶沒那麼厲害,實在是沒辦法,我窮了幾百歲也只攢了一百八十種九階寶藥,因爲魔弟的出現,不得不提前煉製,好在雖然差了些,但路修尋一處秘地,喝了它,破皇成神應該不是難事。”
路修感激不盡,忙磕下頭去,這一次武宗倒沒有攔他,一瓶天階寶藥得幾個頭,也只有時天老人這樣的世外之人能做得到。
路修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這隻晶瑩剔透的玉瓶,小心放入空間戒指之內。
這時時天的目光轉到了恆武宗身上,恆武宗瞪他一眼,說道:“我可沒你那麼大方,你別看我,我什麼也沒有……”
大家笑起來,時天笑道:“得了吧,我一見到你就感受到了無上靈力,快拿出來吧。”
恆武宗嘆息一聲,一副肉痛的拿出一隻瓶子來,在手上捧着,看了又看,這才放在桌上,說道:“通靈液,助你意能通神吧!武能意能同時成神後,再沒有什麼寶藥能幫到你了,往後的路,只能靠你自己的感悟了,本來我有一支萬年靈羲碧,只是被我當年用了,本來想靠它超過時天的,誰想還是在他之下。唉,早知道武道界還能再遇魔弟之災,我就該放到現在,被我浪費了……“說着連連搖頭。
白洪武看着桌上的那麼小的一瓶液體,誰能想到那裡面的東西能讓一個武皇直接進晉爲神啊,“這一瓶得要三百粒靈獸的晶核吧!“他問那位一向刻薄出名的恆武宗。
“當然,我這可是三百一十五粒,一粒不少的,”恆宗點頭。
白洪武感嘆道:“我們路家同你們恆家爭了幾十年的家族排名,想不到是我白洪武小人了,從今之後,恆家但有吩咐路家無不照辦,白洪武對恆家再無不服之處。”
“哈哈,你這個倔東西,現在才服,好,一言爲定。不然你外孫將來成宗成帝后,你還不把恆家踩到腳下啊!”
大家一齊大笑,路修就又伏在地上磕下頭去。站起身來,路修忽然說道:“我有一事想求兩位前輩。”
時天老人笑道:“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路修說道:“我有位朋友病了,想求二位武宗強者出手一救。”
恆武宗一皺眉,“什麼病,要兩位武宗出手。”
路修說道:“請前輩稍等。”說完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就帶着一個進來,細而瘦的一個人,一張臉驚世駭俗!
殷小可。
兩位武宗神識探過更加的一臉駭然。
“異體魔神!”
“這樣強大,不僅僅是異體魔神那麼簡單!”恆武宗站了起來,一伸手拉過殷小可的手來,神識一探即回,臉色難看,說道:“無數個魔神的異體空間,你是怎麼得到的?”
殷小可一臉無所謂的看着大家,就象要看別人的事。
“我求您二位前輩的就是這鐵皮事,幫他驅除他身體裡的魔能空間,這他原的的丹田空間。”路修一臉懇切。
時天老人看看恆武宗,恆武宗冷笑着說道:“他是位魔武者,我們怎麼可能幫一位魔武者呢,再說以我們二人之力,怎麼可能驅得淨這樣多的異體空間呢,上一次驅你一個人的兩個異體空間,耗損了我五年苦修,他這麼多,不是要了我的武能盡失麼!”恆武宗皺起眉頭。瞪眼看着路修。
時天搖頭說道:“難,除非一個一個的清除,那意要半年時間吧,這位小友已經魔侵入髓,那是等不得了。至於丹田空間已碎,那是無能爲力的事啊,起碼我做不到,再給他一個本體空間。”
路修一時間失望至極,不忍再看向小可。小可卻沒事人一般,含笑看着他。似乎他越難過,他反而越開心。
路修忽然擡頭問道:“如果三位武宗出手呢,你們二位再加上一位巔峰武宗,有沒有可能?”
“巔峰武宗!如果有當然能做得到,一位巔峰武宗抵得上我們二人,等於四人同時施手,幾位武神也可以助力,到那時應該能做到驅除這件事,但是本體空間卻不一定能幫他修復……”時天老人猶豫不決的說道。
路修臉上現出驚喜,說道:“那就是了,我說過能幫他的,想不到真的可以。恆奶奶,你說呢?”爲了討好那位武宗,路修臨時改了一下口。但他這一聲奶奶一叫,還是有着巨大能量的。
恆武宗爲難半晌點頭說道:“如果你這小鬼能找來另一位你說的武宗巔峰,我想這件事也許能行。唉,你一聲奶奶倒叫得是時候!”
路修呵呵一笑,上前拉了下她的手。
做晚輩的這一下親呢,讓那樣大個恆武宗哭笑不得。心底到是溫馨一片!
“用不着這樣肉麻吧……”殷小可小聲咕嘟了一句。看大哥這樣賣力討好,都是爲了自己,想起當時魔極山的付出,他心裡知道這對於大哥來說,可能還是第一次這樣求人。
“我明天就去找。”路修說道。
“哦,我倒真想見見你說的那位超給強者,看來你這孩子出去一趟心收穫不少啊!”時天老人說道。
路修點頭。
“我來還有一事,不過同這瓶藥和幫人的事無關,我就怕老時天拿這個說事,這才先給了藥才說的。”恆武宗忽然說道。
“什麼事?”白洪武問道。
“提一門親事給路修,”恆武宗說道。
“哦,”白洪武立刻面上一緊。“是哪個?不會是恆家高足吧?”
“哼,就知道你這樣問,是,但也不是,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給你們白家。這個人是恆家遠支,這恐怕你白洪武還不知道的,而且她現在就在你們白家小住……”
“哦,”白洪武更加緊張,對手竟然有人在自己家中,這可不是好事。
他們說着路修的親事,看也不看路修一眼。當時的禮教還大多是父母之言,兒子的婚事家長定,這幾乎是大家族裡亙古就定的事。路逢春有些不自在,兒子的婚事論理是要他同意的,可是眼下看岳父的意思把他排在外了。
“她就是你從邊國帶回來的那位夏玉龍啊,呵呵,你想不到吧,她的知書達理上流有我恆家的血!”恆武宗得意一笑說道。
這個消息完全出乎白洪武的預料,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是天國第一大家族夏明月的女兒啊,怎麼會同恆家扯上關係?”
“哼,你當然知道她是夏明月的女兒,恐怕你也知道夏明月妻子甚多吧,你一一知道她們是誰麼?夏玉龍的生母,也就是他的三房名字卻叫恆馨芳。我還告訴你,我的設想是,再過十年二十年,讓全天下的所有大家族裡,都有我恆家的血脈!”恆武宗說完,全屋子的人都被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震撼了!
絕對是大手筆,大胸懷,這人能成宗看來也不全靠運氣好!
“……那這事就好辦了,恆前輩做媒,我們白家是不敢不應的。”白洪武笑起來,“您不說,我也正想同修兒的父親提這件事,終究是要他點頭才行。我同此女的祖上有幸有過莫逆之交,因爲此女來到白家,我就有心想將她留下來,只是看不出哪個小子有這個高度,後來修兒一枝獨秀,我也就有了這個想法,她家豈止是邊國第一,還是皇族,算得上一門皇親。逢春你覺得呢,這件事還得要你拿主意,不能讓我這外公獨斷!”白洪武喜笑顏開,轉頭看向路逢春。
這時纔想起他來,而事情似乎已經定下來了。
路逢春看着老岳父,想當年他的女兒跟自己一走就是二十年未回,確實心中一直對這位老人心生愧疚,心想不如就依了老人,讓他心裡高興,再者對方也是位一國之首的大家族,也算是門當戶對,就欣然說道:“全憑岳父做主吧,您好老看好的不會錯……“
他話音沒落,一人在一旁叫了起來:“有沒有搞錯,他一個小屁孩子要說媳婦啊——”
衆人一驚看去,卻是那個面目嚇人,進來還沒說過一句話的殷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