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等定然不負使命!”
薛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開工吧!”
一時間,所有人便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浩大的工作之中。
這片本源之地化身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一派繁忙至極的景象。
薛安站在高處,看着底下忙碌的熱火朝天的衆人,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葉寒裳也不禁有些驚歎的言道:“這些人的鍊金素養比我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要高!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讓他們不停的研發進取就行了!”薛安淡淡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薛安轉頭看向了葉寒裳,“就要看你的了!”
“我?”
“是啊,按照這個進度,最多一個月,大體的框架就將被修復完畢,但那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要想讓一切重新恢復運轉,需要的,是整個鬼界強者的合力!”
聽到薛安的話,葉寒裳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什麼,點頭道:“我明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最近的鬼界很是平靜,甚至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
但在這種平靜的表面之下,是各方強者那焦灼而騷動的內心。
鬼界的情況越來越差了。
這一點從各方強者那越來越顯退化的實力便可以看出。
沒有什麼是比每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比昨天還要衰弱了一絲更加令人沮喪的了。
尤其對這些視自身實力爲一切根基的強者而言。
這簡直就跟慢性死亡一樣,簡直令人絕望。
而重登冥君寶座的葉寒裳對於這一切似乎置若罔聞,根本沒有出手挽救的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整個鬼界暗流涌動,氣氛開始變得逐漸緊張,就好像一個裝滿了火藥的火藥桶,正在醞釀着一場驚變。
可就在這時,自中央鬼界的韋家之中爆出了一個驚天要聞。
冥君葉寒裳要在一個月之後召開一場大會,屆時準備邀請鬼界之中所有的強者參加,其目的……便是爲了拯救逐漸死去的鬼界。
這個消息一出,立馬便轟動了整個鬼界。
本來都陷於絕望之中的衆多鬼族強者奔走相告喜極而泣,認爲葉寒裳終於肯出手了,一切有希望了,
但還有很多人冷眼旁觀,並不認爲這場大會能改變什麼。
因爲他們可以感受到,死去的可是整個鬼界的本源啊。
即便葉寒裳乃是仙王級的冥君,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挽救一界的本源吧!
同時還有很多鬼族強者十分驚恐的認爲這次的大會顯然不會那麼簡單。
很有可能是葉寒裳準備對各方強者下手了。
但這個猜想並非獲得太多的認可,因爲如果葉寒裳真是想再次收割鬼界強者的話,根本不用這麼費事。
總之,當這個消息傳出之後,整個鬼界都籠罩在一種混雜着希望、不屑、猶疑、驚恐的古怪氣氛之中。
無盡荒漠。
雖然這裡早已被無盡的綠色所覆蓋,但因爲衆人已經叫習慣了,所以這個地名並未更改。
冬寒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自己這位城主大人了。
甚至連冥君葉寒裳幾次來討酒喝,都是冬寒出面招待的。
她現在唯一能跟孟瑤接觸到的機會就是每天去後院之中看看。
如果在被結界密封起來的後院門前有擺放着的酒罈的話,那就意味着自己這位城主大人在釀酒上又有新的所得。
但除此之外,就算是冬寒,想要見上孟瑤一面都難如登天。
對此,冬寒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怕自己家這位城主大人再在裡面出點啥事。
但時間久了,冬寒也就習慣了。
因爲她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了的。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冬寒忙完了城中的雜事,然後便來到了後院門前。
門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冬寒皺了皺眉。
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天了吧!
後院門前一直沒有任何的東西出現。
若是在以往,基本上每隔一天便會有新的酒出現。
可這次卻一連好多天音信全無。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城主大人出事了?
一念至此,冬寒的心不禁揪緊起來,然後一咬牙,走到了後院門前,舉手便拍。
嘭嘭嘭。
敲門聲很是沉悶,
因爲整個後院實際上已經被層層結界所嚴密覆蓋起來。
冬寒也不知道自己的敲門聲能不能傳到裡面。
但心憂城主的她還是準備儘可能的引起裡面的注意。
最好將城主大人給叫出來纔好。
可她拍了足足一刻鐘,除了手被震的生疼之外,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不禁讓冬寒變得灰心喪氣起來。只能站在門前輕聲道。
“城主,你已經閉關這麼久了,也該出來了!前幾天冥君大人那邊剛剛傳來的消息,要在一個月之後召開大會研究事情,這眼看就還有十幾天了!您可要參加啊!”
依然沒有迴應。
冬寒輕嘆了一聲,然後轉身便要離開。
可就在她剛剛轉過身來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吱呀一聲響。
冬寒一怔,轉頭一看,但見院門被從裡面打開,閉關已久導致面色有些蒼白的孟瑤款款從裡面走了出來。
冬寒傻眼了,然後才清醒過來,欣喜若狂的便衝了上去。
“城主!”
當離近之後,冬寒聞到了一股從孟瑤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酒氣。
這股酒氣跟以往那些濃烈的酒水不同,帶着一絲絲甜香,但僅僅只是聞上了一絲,便令冬寒有些心神搖動。
冬寒站定身形,衝着冬寒微微一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冬寒趕忙說道:“城主客氣了,這都是屬下份內之責!”
然後她迫不及待的說道:“城主,剛剛我說的話您聽到了麼?一個月之後……。”
孟瑤擺了擺手,“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說着,孟瑤轉頭看向了遠處的方向,淡淡道:“而且不光是冥君,他……也回來了!”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一見城主大人臉上的神情,冬寒也能猜出是誰來,不禁爲之一驚。
“鬼尊大人也已經歸來了嗎?”
孟瑤笑了笑,“是啊,而且已經歸來好幾天了呢!”
聽到孟瑤這麼說,冬寒便是一愣。
“那您……。”
她本想說爲何知道薛安早已歸來,孟瑤卻一直沒有出現。
畢竟,要是在以往,當知道薛安歸來後,孟瑤不管在幹什麼都會立馬趕過去的,從無例外。
似乎是察覺到了冬寒想要問什麼,孟瑤笑了笑,“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沒去找他嗎?”
“確實有點疑惑!”
孟瑤擡起頭來淡淡道:“因爲他歸來的時候我正在釀造一種酒!一種究極了天下所有烈酒的酒!所以當時根本無法脫身!”
冬寒聞言一愣,一種究極了天下所有烈酒的酒?
然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爲之一震,“那您現在……。”
孟瑤擡起手來,手中是一個青玉小瓶,透過薄如蟬翼的瓶體可以看到,裡面裝着琥珀色的酒水。
“似乎是爲了迎接他的歸來一樣,這種酒奇蹟般的釀造成功了!”
冬寒癡癡的看着這個小瓶子,“好漂亮的酒!簡直跟夢一樣!”
孟瑤的臉上展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是啊,所以我叫它,夢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