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就見兩道光芒自東西兩方橫空飛至。
待立定之後,赫然是那非天跟冷君邪。
在此刻的天空之中,站着一人一妖一魔一修羅。
四雙眼睛在對視了片刻之後。
薛安嘴角揚起,露出了一絲冷然的笑意。
“還真是熱鬧啊!修羅族和天魔族也不甘寂寞了麼?”
非天獰笑一聲,“少廢話,此秘境乃是我修羅一族的,給我滾開!”
說着,一揚手,手中便出現了一根巨大的長矛,然後對着薛安便擲了過去。
薛安傲然而立,連動也未動。
而這挾帶着無上煞氣的一記飛矛在到了他近前後,便好似扎進了一團粘稠的空氣之中,速度陡然減慢下來,在又掙扎着往前蠕動了幾寸之後。
這長矛好似不堪重負一樣,彭的一聲便化爲了碎片。
可就在他們兩人爭鬥的時候,冷君邪已經瞅準時機直奔那氣運之門衝去。
在他看來,先奪得氣運比什麼也重要,至於爭鬥,大可等以後再說。
可就在氣運之門已經近在眼前之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冷君邪的去路。
“抱歉,此路不通!”狐夜淡淡的說道。
“找死!”冷君邪怒哼一聲,揮手便是一記強悍的天魔大手印。
狐夜微微一側身,躲開了這一擊,正要還擊。
卻見四面八方,有很多的流光正在飛至。
薛安冷聲道:“先進秘境,不然若是被剛剛那個和尚搶了先機可就糟糕了!”
狐夜微微一怔,正待說是。
剛剛冷君邪揮出的那一記大手印已經轟在了氣運之門上。
沒有聲音,甚至連絲毫的震動都沒有。
這天魔大手印就好像冰雪一樣消融開來,而後這氣運之門便放出璀璨的光芒來。
一道強悍的氣運之力沖天而起。
不待冷君邪反應過來,一道金光便直接將其拖入了門中,消失不見。
跟剛剛苦禪尊者的消失如出一轍。
“咦,怎麼回事?”薛安剛輕咦了一聲。
狐夜面色一白,終於想起了什麼,驚呼一聲,“是氣運棋局!我們都錯了,這次開啓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氣運秘境,而且氣運棋局!”
氣運棋局?薛安心中剛升起一絲疑惑。
就見一道道金光炸裂開來,直接纏繞住薛安和狐夜等人,將其拖往那氣運之門。
並且隨後趕來的這些強者之中也有被拉進氣運之門的,一時間驚詫怒吼之聲四起。
可不管修爲多高,都無法抵擋的住這金光之威。
因爲這無關乎力量大小修爲高低,而是這金光已經涉及到了一絲諸天法則之力。
強者或可改天換日,卻不能抵擋法則之力。
也就只有薛安等寥寥幾人可以做到不爲法則所制,但還未達到完全脫離法則的地步。
不過薛安雖然可以掙脫這道金光,但當看到狐夜度來的那道神念之後。
薛安便放棄了抵抗,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任憑這金光將其拖進了氣運之門。
因爲狐夜度來的那道神念之中說的清楚。
每一劫,萬族氣運都會重新洗牌,秘境也會開啓。
但在極特殊的時候,這氣運之力會因爲種種原因而變得極爲強大,這時候開啓的便不再是氣運秘境,而是一場氣運的棋局。
而棋子……便是諸天萬族!
若能在這氣運棋局之中勝利,便可讓其族在諸天萬族之中脫穎而出,其人更是可以成爲天地所鐘的不世霸主。
也是因此,所以剛剛的苦禪跟冷君邪等人會被拖進氣運之門之中。
因爲他們代表了諸天各族。
當吞噬了足夠多的人後,氣運之門在閃爍了幾下之後便消失不見。
剩下倖存的這些強者們面面相覷,不禁全都面露駭然之色,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
在那氣運棋局之中。
薛安緩緩睜開了雙眸。
腳下是泥濘不堪的土地,頭頂則是毒辣的太陽。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那是雨水被烈日蒸騰後所留下的潮溼氣味,再混雜上濃烈的血腥氣,構成了這樣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薛安微微一皺眉。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修爲居然被某種東西給壓制了。
但幸好體術跟神念都還在。
但這裡是什麼地方?
薛安正在疑惑之時,就聽身後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並有人大聲斥罵道。
“混蛋,誰讓你休息的?給我繼續做工!”
薛安微微一側身,便躲開了這一擊,回頭看去,就見一名披着墨色胸甲的高大士兵手裡拎着鞭子,正對着自己怒目而視。
同時這士兵的臉上還帶着一絲驚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躲開了他這一鞭。
“哎呀,怪不得小子敢這麼猖狂,居然能躲開爺爺這一鞭,可奴隸就是奴隸,今日爺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教訓!”士兵露出滿臉殺氣。
因爲在他看來,一個奴隸居然敢躲開自己的一鞭,這對自己的威信簡直就是巨大的打擊,若是處理不好,以後就無法管理這幫戰俘了!
薛安靜靜的看着。
雖然修爲暫時無法動用,但僅憑強悍無匹的肉身力量,薛安一指便可碾死這個傢伙。
而薛安現在最疑惑的則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從這士兵穿着的這件雖然簡陋卻繪有堅甲符篆的胸甲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個有修行者的古代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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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遠處則是一羣赤着上身,神情呆滯的奴隸。
這個古怪的地方讓薛安來了些興趣。
那士兵見薛安默然不語,認爲是嚇傻了,便獰笑了一聲,舉鞭就想抽下來。
正在這時,一個穿着破爛衣裳,身材瘦小的少年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大人息怒,我哥哥他腦袋受過傷,已經記不得很多的事了!求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求情!”
說着,這士兵一鞭子就抽在了少年的背脊之上,破爛衣裳瞬間被抽斷,連那沾滿爛泥的皮膚都被抽出一道血痕。
少年疼的渾身一顫,臉上卻露出了更加諂媚的笑容。
“大人息怒!”
士兵獰笑道:“好啊,既然你想救他,那我就先抽死你!”
說罷,一揚手,長鞭便如毒蛇一般對準少年的面門抽了過來。
這一鞭要是擊中,少年最少得被抽瞎一隻眼睛。
衆多奴隸面露不忍之色的低下頭去。
可就在這士兵露出暴虐笑容的時候,一隻纖細修長的手輕輕抓住了那呼嘯而來的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