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點了點頭,“很好,那現在你就去死吧!”
洛三千渾身一震,然後用無比震駭的聲音吼道:“薛安,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我現在已經認輸,你爲何還要殺我?”
薛安冷冷一笑,“誰說你認輸就不用死了?在我面前,即便跪下,也得死!”
洛三千怒火中燒,“薛安,你行事如此霸道,真以爲我怕了你不成?”
“霸道?”薛安仰天長笑,聲震四野,衆人無不變色。
“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霸道。”
隨着薛安的話音,那道如人一般大小的符篆,瞬間變得無比廣大,頂天立地一般,朝着那洛三千便砸了下去。
看到這法天象地一樣的符篆,洛三千驚叫一聲,心中升不起半點抵抗之念,轉身就跑。
可他剛剛跑出去沒有幾裡地。
這符篆之上閃過一道五彩斑斕的毫光,直接轟向了洛三千的後背。
“不!”洛三千慘叫一聲,想要躲避,可這五彩毫光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便直直砸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洛三千被轟飛出去百丈遠,待落地之後,張嘴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的眼神已經變得驚懼已極,然後嘶啞着說道:“這是什麼符篆?”
薛安負手而立,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就是隨便畫了幾筆而已,沒想到你卻這麼不堪一擊。”
“什麼?”洛三千急怒攻心,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樣一枚神威震天的符篆,居然是他隨手畫出來的?
洛三千絕對不肯相信。
可他不知道,薛安說的就是真的。
符篆一道,本來就是應變之機。
千變萬化皆天機。
薛安隨手畫來,便將一抹天道法則蘊含其中,自然威力無窮。
這也是薛安不拘泥於任何成文的原因。
這洛三千境界未到,自然無法理解這些。
此刻,他的眼神已經渙散,只能用憤恨怨毒的目光盯着薛安。
“薛安,你不要得意,殺了我,血網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洛三千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這鮮血凝而未散,漂浮於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符文,然後於瞬息之間橫跨虛空,印在了薛安的手臂之上。
“呵呵,薛安,中了我的黃泉符印,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來自血網山的追殺了!哈哈哈哈呃……。”
洛三千好似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一樣,傻傻的看着。
因爲薛安在中了這道黃泉符印後,低頭看了看,然後伸手一抹。
這道暗紅印記便消失不見。
“這玩意,我當年玩的都不願玩了!還給你!”
薛安一揚手,這道印記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回來,直接印在了洛三千的額頭之上。
洛三千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薛安,你對我做了什麼?”
薛安淡淡道:“我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天驕神子們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所以我便在你的神念之中留下了一道印記,這樣的話,即便你借體重生,我也可以找到你,然後再殺你一次!”
薛安的話讓洛三千如墮冰窖。
他剛剛確實是抱着這個打算的。
所以他並未顯得如何惶急。
可現在薛安的話卻好似冷水澆頭,讓他渾身戰慄。
“你這個魔鬼!我們血網山和你到底何仇何怨,你爲何要這般對我們?”
“什麼仇怨?呵呵,思華城的陸怡玥,你可知道?”
聽到這個名字,洛三千渾身一震,眼中現出無比震駭的光芒來。
“你是……。”
薛安點點頭,“沒錯,我是!”
“不!那個地方不是已經自絕於諸天了麼?怎麼可能還會出現你這樣的強者?”
薛安淡淡道:“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錯,我就是從那裡而來,你們血網山對思華城所犯下的債,我要一併討回來!”
洛三千已經不能言語。
而薛安一彈指,那道一直懸浮於洛三千頭頂的符篆便轟然落下,直接將其砸爲了肉泥。
這位號稱歸一諸域神符第一的大演道長洛三千,身死當場。
做完這一切,薛安轉頭看向了周圍這幾人,淡淡一笑,“說吧,你們想怎麼死?我今天都成全你們。”
本來洛三千的死而陷入震駭之中的這幾人聞言全都怒哼一聲。
尤其是那位兇魔少主葉重山。
只見他獰笑一聲,“薛安,我承認你確實很厲害,但你以爲這樣就能奈我何了嗎?我……。”
薛安微微一皺眉,“聒噪!”
說罷,薛安一步踏出,整個人瞬間來到了葉重山近前,擡掌一拍。
轟!
這位一向自視甚高的葉重山來反抗都來不及,便被這一掌直接拍飛出去。
然後他在半空之中連連吐血,難以置信的大吼道:“不可能,你……。”
薛安身形一閃,又一次出現在他上空,面色冷漠的又是一拳轟下。
這葉重山猶如一個皮球一般,又被直直砸進了地面之中。
一掌一拳,這位葉重山一直引以爲傲的那身兇魔之體便被砸的七零八落。
此刻,他整個人癱軟在地,已經無法動彈,只能呆呆的看着半空之中的薛安,眼中閃過無限的痛悔神色。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自己居然還敢一再的挑釁於他,真是自己找死。
可他想求饒卻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薛安,並從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
薛安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一個彈指。
一道劍芒便直穿他的額頭,然後從他的腦後射出,將他釘在了地上。
鮮血滲出,浸染的大片地面。
葉重山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臉上還殘存着一絲疑惑。
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死了。
這位兇魔少主,斃命。
至此,不過一頓飯的光景,薛安便已連殺兩位絕世天驕。
這等無上神威,震懾全場。
尤其是斬紅樓主慄寒卿還有那個白蓮花一樣的小師妹邢丹楠。
此時,這師徒二人面色煞白,滿頭冷汗,低着頭,都不敢看薛安一眼。
不過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薛安看向了這師徒二人,嘴角現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說吧,你們打算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