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長日當空。
在離着血網山百里之外的空域之中,集結着衆多的舟船飛輦。
而這些舟船飛輦之上,全都是來自各大宗門世家的嫡女天驕。
這些女子或嬌豔欲滴,或冷豔動人。
但無一例外,全都是血脈高貴修爲強悍的絕色女子。
此刻。
這些鶯鶯燕燕站立於船頭之上,遙望着百里之外那道橫斷虛空的深淵。
“這真的是他隨手劃出的麼?”有女子輕聲呢喃道。
衆皆默然。
實際上這羣世家宗門的天女早在薛安閉關當天便有趕來的。
其目的也只有一個。
那就是想盡辦法的接近這位力斬大羅,登頂此界第一的男子。
開始的時候,這些天女們還信心十足。
可等隨着時間的推移。
來此的嫡女天驕越來越多,身份和修爲也越發高貴強橫。
這些人不禁全都感到了深切的壓力。
但她們既然能成爲馳騁一域的嫡女天驕,自然全都有其過人之處,所以此刻沒有一個人服軟,全都憋着一口氣,準備到時候想盡辦法去接近薛安。
而且對於她們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羞事,相反的,她們十分自然的覺得,能攀附上薛安這般的絕世強者,乃是一件極爲光彩的事。
這也是她們各自宗門世家一再囑咐和強調過的。
畢竟,在這個歸一星,一切都是實力爲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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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有實力。
那麼即便你長相再醜陋,年齡再蒼老,都會有無數女子趨之若鶩的想要成爲你的暖牀寵物。
更何況這幾日薛安滅掉血網山,力斬大羅的水鏡錄像已經轟傳了整個歸一。
這些女子自然也都看過。
而在水鏡畫面之中的薛安,面容俊逸不凡,氣質高潔疏離,更是讓這些一向自視甚高的嫡女天驕們爲之春心萌動,傾心不已。
“三日之期已到,薛大人應該快要出關了吧!”一名身穿紅衣,盡顯窈窕身材的女子曼聲道。
“霓裳仙子不是早就已經有婚配了麼?怎麼也來湊這場熱鬧呢?”一旁一個氣質冰冷的女子開口道。
語氣之中帶着一絲嘲諷之意。
這紅衣女子聞言絲毫不覺得尷尬,淡淡道:“之前家族給我找的那位夫君我並不滿意,因此已經退婚了!而只有薛大人這般的驚世強者,纔是我之歸宿。”
這番話讓那名氣質冰冷的女子冷哼一聲。
“說的好像你一去薛大人就能看上你一樣!”
“呵呵,李冰焰,你不也是一樣麼?還號稱什麼一片冰心在玉壺,從未對男子動過心,這次怎麼也眼巴巴的趕來了?”紅衣女子反脣相譏。
這李冰焰神情未變,淡淡道:“女子自然是喜歡英雄和強者的!之前未曾動心是因爲那些男人都是庸碌之輩,全無一個是英雄!直到薛大人出現,我才爲之傾心!”
“哼!”紅衣女子冷笑着還想說什麼。
就在這時。
遠處有一道氣勢沖天而起,即便相隔百里,依然令這些女子們悚然一驚。
“是大人!”
“薛大人醒了!”
這些女子們全都一震,知道薛安已經出關,立即爭先恐後的催動舟船飛輦,趕往百里之外的天淵。
此刻。
在薛安身前打坐護持的雪流離穆婭還有劍七三女也被氣勢所驚醒,立即轉頭看去。
只見薛安身周氣勢如驚濤駭浪般起伏,甚至演化出種種幻象。
驀地,這些氣勢猛地收歸薛安之身。
然後薛安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隨着薛安的睜眼擡眸。
天地之間就好像打過一道利閃一樣。
衆多趕來的嫡女天驕內心全都爲之一震。
知道那是薛安眼中的精光所致。
而後薛安眼中光華收斂,整個人的氣勢逐漸返璞歸真,到最後甚至連整個人都年輕了幾歲一樣,變得好像一個年方人弱冠的少年。
雪流離,穆婭還有劍七三女激動萬分,齊齊躬身施禮。
“大人!”
薛安嘴角揚起,點頭微笑。
這三日,薛安可謂獲益匪淺。
首先是將半步真仙的修爲徹底鞏固,其次是將所有的心境重新梳理一遍,一顆道心變得澄澈淨明,再無半點瑕疵。
這甚至比薛安修爲上的突破還要來的巨大。
因爲只有心境紮實,修爲纔會有長足的進步。
這時,那些鶯鶯燕燕也全都走下各自的舟船飛輦,步行着來到了天淵之旁。
此刻,在她們眼中,白衣飄飄,宛若少年的薛安簡直就是自己進步的階梯,因此全都竭盡全力的展示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然後飄飄施禮。
“大人!奴家乃是西域王家的嫡女小倩!”
“大人安好,我乃是中域林家的林曉曉!”
這些招呼之聲此起彼伏。
甚至還有那更加直截了當的。
“薛大人,奴家崇慕您的強大,求您收我爲暖牀女徒吧!”
這句話讓雪流離和穆婭三人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玩麼?
居然就這麼直白的上前來搭訕?
可就在這競爭都呈現出白熱化的時候。
薛安面露一絲不喜之色,淡淡道:“不必了!”
說罷,他隨手一揮,解開了符寶小樓。
在來這問真盛典之前。
他便讓安顏帶着兩個女兒進入了小樓之中。
並告訴她們,不要隨便出來。
直到今天,薛安諸事收拾完畢,這纔將安顏釋放出來。
等一出現,安顏的眼眶有些微紅。
“老公,你受傷了?”
薛安知道遮掩不過,點頭微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已經痊癒了!”
話雖如此,安顏還是一臉心疼的表情。
這麼多年的相處,她跟薛安早就心神相連,所以就算是在符寶小樓之中,她依然能對薛安的傷感同身受。
“以後不許這樣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麼!”安顏有些泫然欲泣。
薛安一笑,輕輕將安顏攬入懷中。
“好了好了,就此一次,下不爲例!好麼?”
“嗯嗯!我們拉鉤!”
說着安顏伸出手來。
薛安一笑,也伸出手指跟安顏拉了拉鉤。
“拉鉤上吊,一億年不許變!”安顏還嘟囔着。
薛安聽了啞然失笑,“我記得不是一百年麼?”
安顏白了薛安一眼,“一百年太短了,一億年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