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沒片刻,柳文靜又立即站起來,爲高家所有人一一送上了她準備好的禮物。
首先送的,當然是高明父母。她送給高父的,是一瓶名貴藥酒;送給高母的,則是一條高檔絲巾。
那瓶藥酒是電視裡經常廣告的一個牌子,連成浩宇都因爲經常看到那支廣告而認識,張口就叫了出來。
只是這瓶藥酒雖然名貴,但也不過就幾百塊錢,尚在高明父母的接受範圍內。倒是送給高母的那條絲巾,卻竟是愛馬仕的。一條小絲巾就要三千多,卻是遠超出了他們的接受範圍。高母一聽說後,都不由嚇了跳,連說不能要,受不起。
本來高母對這些奢侈品牌並不瞭解,根本就不認識。柳文靜送來的,她也不好直問價格。但不管是什麼,又值多少錢,既然是兒子女朋友送的,她都非常高興喜歡。
只是高母不認識,高月卻是在旁邊一眼認了出來。畢竟她年紀也尚不大,今年纔不過三十出頭,雖然她平常對這些奢侈品牌也消費不起,更覺着花那麼多錢去買是種浪費;但身爲女人,還是免不了對這些很感興趣,很喜歡。所以就算消費不起,她平常也會偶爾上網瀏覽一番,也瞭解些時尚前沿,卻是對這些奢侈品多少都有些瞭解。
此時一見,她稍微辨認一番,便立即認了出來,然後驚訝之下,便忍不住脫口叫了出來。
高母認不出是什麼牌子,柳文靜本來也不打算說,不想旁邊的高月卻是認識。見高母不想要,她連勸了好一番才最終讓高母收下。
不過她接下來送給高月夫妻倆的禮物,卻也是同樣讓高月嚇了一跳,連忙推拒說不敢說。因爲柳文靜送給她的,是同一品牌的一款愛馬仕手提包,還是今年出的新款。
這牌子做包包纔是主業,所以這款手提包更加價值不菲,直接便上萬了。至於送給成興華的,則是款愛馬仕的男士錢包。雖然不值手提包有一萬多,卻也是大幾千。這兩個包加起來,就直過兩萬。比他們夫妻倆兩個月的工資加起來還要多,哪裡敢輕易收這種貴重禮物。
“姐姐、姐夫,你們就收入吧,也沒多少錢!”
“不是,文靜,這真的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
兩人推來推去一番,高月最終還是卻不過柳文靜的熱情,再加上內心裡其實也很想要,便帶着些勉爲其難地收了下來。她既然作主收下,成興華便也沒插口的餘地了,只能是跟着收下。
柳文靜最後送的禮物,自然是給成浩宇的,是最新款且最高配置的一臺平板電腦,也是價值好幾千。只是相比起送給高月的那款包來說,就只能算小兒科了。所以包都收了,這款平板電腦高月便也只是客氣了幾句,就讓兒子收了下來,並向柳文靜表達感謝。
“這個,文靜啊,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這才第一次見面,你這也太破費了!”眼見柳文靜出手這麼大手筆,高父接下來輕咳一聲後,立即忍不住問道。
柳文靜聞言一笑,轉頭看了眼旁邊的高明,道:“叔叔,我現在就在高明的公司工作,是他公司的副總經理。這些東西,其實也是我們兩人一起送的,可別都當成是我的。”
“高明,你這公司怎麼回事?你來之前,我也聽你姐姐說了。你哪兒來的錢開公司啊,可別給我弄什麼不正經的?”高父一聽,立即十分嚴肅地向高明問道。他稱呼起高明來,卻是一向連名帶姓,很少親切地稱兒子叫“小明”。
“來,這是我名片,你們先看一下。”高明早就等着父親問呢,這時聞言一笑,立即掏出口袋裡的名片,先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連成浩宇也沒例外,同樣給這外甥發了一張。
“明文數據恢復公司總經理,高明。”成浩宇一接過名片後,卻是立即大聲唸了出來,唸完立即興奮地看着高明問道:“舅舅,你當大老闆了?”
“對啊!”高明笑着說道。
“耶,真棒,我以後大了也要當大老闆,向舅舅你學習!”成浩宇又是興奮地道。
高父看完高明給他的名片後,卻倒是不禁稍微舒展了下眉頭。他本來還以爲這兒子又弄什麼不着調的事,做什麼不正當的行業呢,但現在一看。這個數據恢復,倒是也跟他當初大學學的專業掛鉤,看來應該不是隨便胡亂瞎搞的。
不過就算這個公司着調些,確實是高明認認真真打算做一份正經的事業,可開公司終究不是小事,這哪是隨便說開就能開的。所以他接下來,還是眉頭微皺地問道:“你開這個公司,到底花了多少錢,又哪兒來的這些錢?”
高明聞言一笑,解釋道:“爸,你這是不瞭解,現在開公司的門檻其實特別低。最低的註冊資金,只需要三萬就夠了。這個公司,是我跟文靜合夥兒開的,也是先按最低的註冊資金註冊的。再加上租辦公場地、僱員工這些,總共下來,也不過就五萬以內。我自己這些年也有些積蓄,再加上文靜的資助,已經足夠了。”
“真的,開公司只需要最低三萬就夠了?”高父聞言,忍不住十分驚訝地道。關於這點,他還真的是不瞭解。
“當然是真的,這我能瞎編得了嗎?不信你就立即打電話問下你工商局的朋友,看是不是真的?”高明聞言,立即理直氣壯地說道。
高父聞言一想,倒也確實是,這種有關國家法律法規的事,確實不是兒子能隨口瞎編的,他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所以眼見高明說的這麼有底氣,他心裡便也立即信了。就算還有懷疑,真找人去打聽,他也不能眼下當着兒子和其女朋友的面兒就打這個電話。那就顯得他對兒子太不信任了,也有些故意落高明面子之嫌。
他心裡對兒子,當然也是疼愛的。只是一向愛之深,所以便不免有些責之切罷了。
再加上他也不太善言辭,所以對兒子的關愛,便都只是放在心裡,口上從來不多說。